上的金絲邊眼鏡,黎仲廷笑著對對面的大兒子黎少騫說道,眼裡難掩一份激動。
黎少騫也很意外母親這麼晚過來這裡做什麼,要知道她可是有至少五年沒踏進過這棟宅子了。
雖然他不知道母親此行的目的,但是他猜想應該沒什麼好事,畢竟她那麼恨父親。
不過,看父親那麼開心,黎少騫還是不忍心破他冷水,笑著和他一起出了書房,下樓迎接母親。
看見黎仲廷從樓梯上下來,站在客廳裡的安凝本想直入主題,可看見大兒子也在,她還是極力的忍著,沒將情緒噴發出來。
“森兒,原來你在這裡啊,晚飯吃了嗎?”鑑於曾經對孩子們造成的傷害,安凝此刻就是再不待見黎仲廷,還是強迫自己笑臉迎人。
黎少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並不作答,事實上他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生她的氣。在躺午腦現。
打從安凝一進門,黎仲廷一雙幽深如墨的眼睛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有段日子不見了,她瘦了好多,可還是那麼美麗,令他心馳神往。
問森兒話他也不答,還用那種冷冽的眼神看她,安凝頓時難受的抿起了唇瓣,眸光情不自禁的黯淡了下去。
妻子眼裡的失落看得黎仲廷一陣揪心,他趕緊轉身瞪了兒子黎少騫一眼,意在埋怨他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的母親。
黎少騫這人誰都不怕,就是不敢忤逆父親的意思。
也不是說不敢,而是不想去忤逆他。
因為在他的記憶裡,他和阿哲的童年幾乎都是父親陪著他們一路走過來的。
那個時候的他,可以說是又當爹又當媽。
好多次,他生病或者是阿哲犯病了,父親那麼忙的一個人,即便在開會,也會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第一時間趕回來。
對於一個那麼愛他們的父親,黎少騫覺得他做不到忤逆他,哪怕其實他對吞併雷霆根本就沒什麼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