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媽媽的心疼。
“你這孩子，這些詞到底打哪兒學的，還幾把刷子呢！”點點兒子的腦門兒，傅嵐煙被他逗得心情好了不少。
傅嵐煙本來只是想發洩一下心裡的情緒，哭一下就沒事了，卻不想兒子卻跟著哭了起來，還說出了那麼一番話。
加上這間幼兒園是某高校的附屬院校，師資力量雄厚，對孩子將來的升學很有利，當初林夏託了一個學長好不容易才讓哲林進來，要是就這樣離開，真的很可惜。
匆匆幫他回教室收拾了東西，媽媽抱著他直接出了校門就上了車。
媽媽雖然喜歡掉眼淚，可總是揹著他，他看到的次數很少，今天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媽媽哭得這麼肝腸寸斷，他知道肯定是自己不好，傷透了媽媽的心，媽媽才會這樣。
越是這樣想，雷曜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嗯哼，繼續。”彈了彈耳朵，程驍見他停下，不免饒有興趣的挑挑眉，示意他接著說。
“姜老師，對不起，哲林不是乖孩子，讓您操心了。哲林知道錯了，是哲林不好，不該打強強，哲林一會兒就跟媽媽一起去跟強強和他的爸爸媽媽道歉，哲林下次再也不會這樣淘氣了還有，剛剛哲林頂撞了您，希望老師別生哲林的氣，哲林回去會好好的反省，保證以後再也不犯這種錯誤了”
聽她如是說，再看她態度也算好，姜老師想了想，臉上才漸漸露出了一抹牽強的笑，“這才像個道歉的口氣，兒子打了人，你還指著別人給你好臉色看麼。罷罷罷，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給人家長道歉，協商好賠償的問題，別讓他們再來我這裡扯皮或者是把這件事捅出去，我可以不計較，也同意讓你兒子繼續留在我們學校。”
如果當真對我動了真格，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個帶著兒子生活的單親媽媽？！
“我知道，以後我一定忍著，不那麼衝動就是了。”揚起小腦袋吻去媽媽臉上的淚珠，哲林像個小大人一樣跟傅嵐煙保證著。
哲林沒回答，倒是傅嵐煙，趕緊笑著衝老師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們這就去。姜老師，真的很謝謝您，那我先帶哲林走了，打擾您了。”
從紙巾盒裡掏出幾張紙巾，捧起兒子的小臉幫他擦乾眼淚，傅嵐煙又幫自己擦了擦。
很好，非常好！
頓了頓，姜老師接著說，“你呢，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你說哲林要是打個普通孩子也就算了，可被打的那孩子他爸是市長秘書，就在剛剛，市長一個電話打過來，還把我們校長罵了一頓，你說我們校方現在壓力有多大。”
他總是邊幫她捶背，邊笑嘻嘻的說，“媽媽，你再堅持一下下，等哲林長大了，哲林一定不讓媽媽那麼累。到時候，哲林會賺好多好多的錢，然後給媽媽請一堆保姆。一個呢就幫您揉腿，再一個幫你捶肩，還有一個就負責喂媽媽吃東西，另外一個就給媽媽講故事”
被兒子自責的口吻逗得笑了下，傅嵐煙低頭就吻了吻他溼答答的小臉，“傻孩子，老師話的話媽媽沒放在心上啦。再說了，道個歉也沒什麼，不就是動動嘴嘛，只要他們不趕你出幼兒園，媽媽一點都無所謂。你知道嗎，這間幼兒園真的是乾媽託了很大的關係才把你弄進去的，所以以後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媽媽能為你做的有限，知道嗎？”
因為他的貪婪，他已經把她的人生害得那樣悽慘了，現下知道她竟然還冒著那麼大的壓力生下了他這個強姦犯的兒子，面對這樣一個善良得讓人心疼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再讓她吃苦。
但是看見媽媽眼裡隱隱閃爍的淚花時，他隱忍的咬了下小嘴唇，把心一橫，還是聽話的跟老師道起了歉，
“額”突然被問到這麼敏感的問題，傅嵐煙頓時感到有些無措。
和好如初的母子倆在去往醫院的路上笑嘻嘻的談論著某個男人，看媽媽講得那麼眉飛色舞的，哲林小朋友不免對媽媽口裡說的這個叔叔充滿了好奇。
聞言，哲林趕緊把小臉埋進她懷裡，躲閃的不敢看她的眼睛，卻是裝作沒多大點事兒一樣一句話帶過，“哎喲，小朋友打架都是鬧著玩兒的，哪有為什麼。”
別過臉暗暗看了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兒子一眼，傅嵐煙捏著手心賠笑的準備跟老師道歉。
以前在學校裡的時候就是，要是哪個老師不待見她，或者說她成績不行，她就算不吃不喝也會把那門功課修到拔尖。
可是，當媽媽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一刻，眼淚就是止不住的直往下掉，他怎麼擦都沒用。
而站在她身邊的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