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承認自己的錯誤
那雪白的衣衫上那刺眼的汙漬,似乎在嘲笑自己的無知,一如拓跋熙眼底那絲看不清的意味
小滿心莫名恐慌了三分,但還是壯足了膽量,與他對視上她眼中那抹倔強,他深有體會,她臉上的不安,自己也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她這天不怕地不怕、老是踐踏自己尊嚴之人也該受點教訓了,自己不能一味退讓,助長了她的氣焰
不然,今天只是一件半毀的衣衫,明天不知是什麼了?這黑暗的世間,還有很多邪惡之人,他們並非那麼講理,他們並非視女人為女人,野性,兇殘,他們不會管他人的死活
拓跋熙不發一語,接著離開,推門進了臥室,小滿沒有跟上去,有些納悶,還是堅信他進去是去換衣衫的
拓跋熙進去一會兒,發現那個死女人沒有跟上來,臉色沉鬱,迴轉到門口,大吼一聲,“死女人,給我進來”
小滿朝著發怒的那個欣長身影瞄了一眼,那挑剔的目光不由自主過濾掉他身上其它部位,盯向了那胸口的一團黑漬,那仍然存在
剛才他進去之後,難道沒有打算換掉那件衣衫嗎?
這團礙眼的汙漬明裡暗裡在鞭笞著自己的良心,提醒著自己這是自己無聊荒唐的傑作
小滿不敢對上拓跋熙的眼神,低垂著目光期期艾艾地以蝸牛般的龜爬行,當作炮灰,還是以拖為妙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束髮
只是,這兩者相間的距離怎麼算都不怎麼遠,小滿無論如何個慢法,還是沒多久就到達了他的眼皮底下
拓跋熙還沒等到她立定,一把扯住她的袖口,強拖了她進去
他在一張雕紋花木大椅上坐了下來,雙手還不忘放開她的纖腰,炯炯有神的眼眸對上那雙有些膽怯的水潤大眼,就在小滿忐忑不安間,拓跋熙緊抿的薄唇張了張,聲音低沉渾厚,“小滿”這聲小滿拖得老長老長,長到小滿以為拓跋熙心中怒火中燒,有將自己直接的衝動
“幹嘛?”小滿回答得有氣無力,站在刀尖口上,當然要以退為進,不然火上澆油,小命休矣
“還還問幹嘛?”拓跋熙抿了抿嘴角,幾乎咬牙切齒還以為她會主動乖乖認錯,自己給她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沒想到她到了此時此刻還不知反悔,這簡直是氣死自己了,原來智者跟愚者講話是那麼累的,對牛彈琴也不過如此
拓跋熙的聲音發顫,小滿終於意識到他本想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的,的確,那團黑漬在提醒自己所犯下的幼稚行為,她也有些於心不安,聲音有些弱,不敢大聲反駁,“對不起麼,我又不是故意的”“剛才是有意的,”這句話當然被她吞回肚子裡發爛去了
小滿小心翼翼地抬頭,心裡思量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暫時扭轉他暴躁的心緒好了,畢竟改頭換面的人需要層層改進,他的形象需要扭轉,必須從小小的稟性改起
沒有徘徊,她弱弱地說了一聲,“對不起,我幫你做一件事好了,你先去把外衫換掉”
拓跋熙黑眸閃了兩下,卻裝出淡然的模樣言道:“那不是玷汙了你珍貴的雙手麼,我不敢褻瀆這麼神聖的柔荑”嘴角微微一撇,等著魚兒上鉤,激將法,他相信這個死女人肯定會上鉤的,一種直覺
小滿嗔怒,表情漲得紅紅的,這衣冠禽獸明顯是在諷刺自己麼,暫時的忍氣吞身,自己還是可以容忍的,把我夏小滿看成什麼都不是的人了,真是人神共憤的拓跋熙,於是,她提高嗓音,“什麼事?只要你說得出,我肯定做得到,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如若不是在自己面前就站著一個人,他真懷疑這個女人在就任武林盟主寶座時對著整個武林宣佈自己的壯心雄心,真是可歌可泣
莫名地再次看了她一眼,心裡頗為納悶,君子?明明是個小女人,雖然胸部只有小籠包那麼點點,但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還君子類,真是笑死他了拓跋熙沒有說出口,這女人雖然長得嬌小玲瓏,可是真的火起來還真是十頭蠻牛也拉不住她,言語淡漠,“這可是你說的,過來,為我衣,還有等下給我束髮”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為他更衣
“不會?”小滿誇張地尖叫了一聲,隨即聲音低下去,“可不可以換點什麼之類的?”
拓跋熙愣了一下,她拒絕也太快了些還真是嘲笑那句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真是諷刺啊,女人還真是佔盡了這句話的便宜,明明不是君子,明明不是男銀,總以為自己是君子
拓跋熙隨即沉下臉,聲音加冰冷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