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六壬科課·現在只能糊亂去揣度了。
左者為尊為天,右者屈居為地,在天地之間是為萬物生靈之道。
但李前輩懷有神鬼莫測的推算之機,更兼青木戒的擁有者,自然嚮往登天之道,就追隨著前輩高人的足跡吧。
“瓊瓊,咱們就選擇左邊那條鎖鏈吧。”
“你們倆走哪兒·我到哪兒。”謝杏芳對於措巴達揚失足墜崖懷有難以掩飾的悲傷,此時仍搖著轉輪,一個人對著深澗發呆。
既然選定了哪條路,丁文將青藤之果各分給二女一顆以備不時不需,並讓二女灌下了一大口蟻酒,準備妥當後攀上了鐵鏈。對於邱碧瓊自然格外關顧,拿出一根短繩將她與丁文連在一塊,這樣二人可算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
畏縮在後面的格桑始終不敢近前·眼睜睜地目送著丁文三人攀上左邊那條鎖鏈,當丁文三人攀行了十多分鐘·只聽他向“智狼”彙報了丁文三人的選擇。“智狼”狂聲大笑,說原本以為丁文三人當中有人是位大掘藏師,沒想到丁文三人卻選擇了一條死路。隱約聽到了這番話,丁文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鐵鎖鏈冰冷溼滑,從上而下滑行一段距離也就習慣了,其實摸黑攀行,只要能克服恐懼心理,前半截因為下行路並不算得艱難,當過了一小半路程時,“鐵鎖路”開始迴轉向上,並逐漸變得陡峭,此時方覺背上的三辰天時渾儀格外沉重,以致丁文不得不停下歇口氣。
“智狼”此次所圖甚大,三條路線都勻出一些先頭人馬探路,尤以中間的那條“索道”派出人員更多一些。憑三路人馬的火把亮光可以斷定,三條索道通往對岸目的地絕不相同,丁文這條通往對岸高處,“智狼”他們那條通向山澗某處,另一條估計是通往澗底,隨著攀行一段距離,彼此的間距也越離越遠,到了身處這個位置估計不下三四百米。
“謝杏芳,你怎麼樣?”
“還好,能撐得住。好似咱們身後有什麼動靜。”
丁文擰亮了手電往回一照,只見謝杏芳身後不遠處有兩隻通體雪白動物。這兩隻似狐似貓的動物,大眼闊嘴,一雙眸子全是黑色的,它們憑藉著長長的尾巴捲住了鐵鏈,後肢屈伸、前肢探爪於胸前,竟穩當地直立而站,那樣子讓丁文想起了桑家塢的蛇,神態卻不如蛇那般憨厚、可愛。
嘟嘟一見此異物就怒吼一聲,輕巧躥過丁文三人的頭頂,直衝這兩隻動物而去。
而這兩隻動物也風聞異動,不甘示弱地雙雙尖厲叫起,叫聲甚兇惡,從而引起了山澗許多回應,沉寂的深澗在這一刻起似乎變得熱鬧起來。不過,它們的戰鬥力與嘟嘟相差太遠,不到一個回合,一隻墜入深澗,另一隻已負傷逃竄。嘟嘟也不追趕,反而對空再吼數聲,彷彿在警告這些“原住居民”不要輕易觸怒到它。
“難道是雪狐?卻又不似”謝杏芳一時也說不出這兩隻動物到底屬於哪類動物,犬科、貓科還是猿猴一類的動物?不管屬於哪類動物,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原住居民”歡迎外來者的方式很直接、很要命。
其他索道的慘叫聲頓起,此起彼伏,他們遭到了偷襲。
“苦海”丁文不禁苦笑了,不管道家還是佛家,均把人之七情六慾列為苦海之源,故才有“至求仙一事,無非遠離紅塵,斷絕七情六慾,一意靜修,自然可入仙道了。”之說。李淳風把這地方稱作苦海,顯然另有深意,難道非得讓人熬盡七情六慾不可?
鐵鏈索路不可久留,可前路已越來越陡,宛若豎立的天梯,丁文果斷讓邱碧瓊與謝杏芳在此時食下青藤之果,以期儘快登上對岸。
用了近七個小時攀過鐵鏈索道成功到達對岸,若單純來此地探險,當可浮一大白以慶賀。
成功來之不易,丁文三人均疲憊不堪地癱坐在地,而嘟嘟依舊生龍活虎,象個永遠不知疲倦的不安份孩子,小小身軀站於懸崖邊,用一聲長吼來宣告或慶祝。
坐在高崖邊轉頭看,三條鐵鏈索道仍火光點點,“智狼”的幾撥人馬如螞蟻在緩緩挪動,那些覬覦在側的“原住居民”們時不時偷襲,讓受難者的慘叫聲總不期而然地響起,瘳得人心底泛寒。
斷魂崖,所有跨過那道“門戶”的,有人在鐵鏈索道已經斷了魂,有人還在鐵鏈索道上苦苦掙扎,在這奇特的地理環境裡,接下來各自將面對如何的人生苦旅
第三一九章狂亂之地
高崖不知海拔有多高,卻給人產生高處不勝寒的錯覺。
黝黑山岩散發出濃重鏽蝕的氣味,看上去顯得凝重、堅固崖上有許多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