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鋪蓋出了洪荒空間,鋪好後就聽到叩門聲,丁文拖著懶步開了門。
門外門內倆人,咋就差別這麼大!桑木蘭精神煥發,臉沁細汗愈見光彩照人,比朝陽還有朝氣;丁文還半眯著惺忪的醒眼,長髮有些蓬亂,又懶懶躺回床上。
桑木蘭又開始在收拾房間,看看有沒髒衣服之類的。其實丁文在暗想,男人若不髒不亂,那女人豈不是少了許多事做,也就少了許多樂趣。多麼強詞奪理的想法啊!
收拾妥當後,桑木蘭看到髒亂的房間突然變得整齊,很有成就感地雙手叉腰巡視一週,但一瞧還有一個“不整齊”懶在床上,便躡手躡腳地來到床前,不是撓耳孔便捏鼻子,然後大聲叫:“大懶豬,起床嘍!”
倆人照常嬉鬧一陣子後,然後雙雙出了房間。
丁文拿著洗涮用品來到院子水井邊,從井裡打了桶水上來,刷完牙後正用井水擦面。昨夜的一場風,將掛花吹落滿地,那種甜香充滿了整個院子,桑木蘭將掉落的花和樹葉掃到那株老杏樹下,既當肥料又當香料。
“大舅還沒回來麼?”
“他昨天打電話回來,說咱們承包期限太長了,鎮裡要求改為五年或十年。”桑木蘭掃完地後來到井邊洗手。
“估計,在池塘撈了些魚又讓某些人眼紅。但這五十年,我是寸步不讓。”丁文搖頭說,提起桶為桑木蘭倒了些水出來洗手,然後將毛巾給了她擦手。
“咱們這樣會不會讓大舅為難。”桑木蘭不無擔憂說。她一萬個不情願讓丁文出了這個筆架島,外面花花世界,誰知道會不會象前些年那樣,倆人只剩下電話聯絡。
“為難也得爭取,就算沒了大池塘,咱們就自己挖魚塘,難不成大活人還為一泡屎給憋死?我就想一生在這裡養養魚而已。”
“粗俗。”桑木蘭臉紅了下,還是堅定支援他。
丁文的舅媽對倆人的關係似有耳聞,現在有人替她照料了這個大頭外甥,她倒落個輕鬆,但也不免遺憾。昨天聽桑春說,這個外甥挺不簡單的,一次就賺上五萬錢,正琢磨著給他介紹個孃家的閨女,現在等於白念想。
早餐。一碗稀粥,加上油煎魚塊和一小盤蒜蔥扁豆。粥,煮得粘稠而清香;魚塊,油煎得燻黃稍焦,酟上豆油,若沒有魚刺還以為炸豆腐呢;扁豆,充滿綠色而新鮮,白、黃、綠足以養眼。倆人桌面不時竊竊笑語,磨蹭半個小時才滿足收歇。
海島的日子過得簡單,現在除了三餐外,就剩下照料那些魚。丁文和桑木蘭走在大池塘邊的小路上,權當飯後百步走,不時村民們打聲招呼。現在是小麥播種的季節,因為少雨,村民們多從大池塘挑水到梯田撒潑,田埂上、梯田間充滿一片忙碌景象。
這日子過的丁文自覺得挺滿足。但桑木蘭感覺似乎少了些什麼,但期待以後的日子。少了什麼呢?桑木蘭沒有閨中密友,從電視看來戀人之間從牽手到親嘴、再到她突然臉紅了。
沈清帶著林雪芹和遊彩霞來了,從後面遠遠地喚了丁文。轉頭一看,是他們三人,這個沈老頭!中秋節快到了,還拉兩個墊背的,真是隻爭朝夕。看來逍遙了幾天,又得面對他那張老臉了。丁文暗暗編排了幾句。
“小丁,你好像不歡迎我們哦。”沈清態度有了很大轉變,一身輕衣簡裝倒象來旅遊、休閒的樣子。
“丁學哥,你不會拒絕咱這溫柔大方、人見人愛的學妹吧,嘻嘻。”遊彩霞腳葳好了,又恢復了原先的活蹦亂調。林雪芹走到桑木蘭身邊,只說又得麻煩你們了。
“歡迎啊,咱們河水不犯井水。你們研究的是井水,我養魚用的是河水,兩邊搭不上杆的。”
一行五人在池岸小道上逶迤而行,遊彩霞見新搭的木屋,喜喊著拉上了桑木蘭和林雪芹要去看看,果然是好奇寶寶。
“小丁,你的那種特殊藥水多不?”沈清緊跟上兩步,問道。
丁文眉頭一皺,不是說好兩不相犯,這個沈教授怎地不那麼回事呢?他便唉生道,“有,不過我們也斷了糧,人家不給啊。”便不搭理他往校舍那方向走,經過木屋時,裡面鬧騰得歡聲笑語,尤其遊彩霞那毫無顧忌的笑聲。
回到校舍中,丁文趁機就嘟嘟帶了出來,可別這小傢伙憋壞了。嘟嘟不滿叫了幾聲,就迫不及待地溜出房間,現在山上野果快熟透了,它正要去掃蕩一番。
到了夏花,魚苗應該要分池了,剛才看了育養室依然未動,而魚箱快容納不下這麼多的苗。賣了吧雖有不捨的感覺,但放入大池塘的話,誰還知道大舅將承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