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到時由你負招集他們四個一家子回來聚聚。”桑春招呼了聲走出房間,要去催催施工進度。
回到桑春家,丁文換了身衣裳,他感覺奇怪。洪荒空間裡的情況隨時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存取物異常方便,信手拈來,屋內的枕頭、被子、髒衣服放進取出,玩得不亦樂乎,他終於又發掘出另一個功能,狂喜啊
一股熟悉香味飄進屋裡,油炒姜蒜自有飄香別家的說法,丁文才發覺已三天沒進食了,餓感頓生。沒了再把玩的心思,開門而出。海蠣煮興化粉,外加一個煎蛋酟醬,丁文吃得津津有味。
丁母不看他吃相,倒端祥起丁文身上的新衣,一件淺色的長袖體裇,配上灰色的虎都西褲,那是桑木蘭從縣城買回來的。嗯,頭髮有點長呢丁母像觀賞藝術品一樣上下打量著丁文,想兒子現在有人管吃穿了,倆人也達到法定的年齡,處得不錯,琢磨著是不是把事兒給定下。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她可不是晚婚晚育的擁躉。
“木蘭,三哥三嫂啥時候回來?”
桑木蘭的父親在桑姓大族裡排行第三,早年沒了雙親,一直由鄰居們賙濟。由於沒了管教,也算是野大的,生養了“七仙女”,他就沒了做大家業想法,現在倒活個輕鬆。
“姑,啥事兒?”桑木蘭面對丁母炯烔的目光,羞怯地低下頭咬著小嘴唇。
這孩子,哪來的害羞勁?丁母拉過桑木蘭的手,放在手心輕拍,“想商量你們倆的事。”
桑木蘭瞟了丁文背影一眼,抿著嘴點點頭。
丁母笑開了,似連眼角的魚尾紋都淡了許多。
“媽,你們在嘀咕什麼,我先去換身衣服,然後大池塘網場看看,順便撈幾條魚帶回去。”丁文擦了嘴,拍拍屁股就走。
丁母本想喚住了丁文,他卻一溜煙出了廚房,責怪這孩子著什麼急。
桑木蘭見他珍惜著自己買來的新衣,沒來由又一陣暗喜。
池塘邊的小木屋搭好了,虛掩著小木扉,面水方向還開了扇窗戶。丁文推開木扉,即聞到松樹的木香。五平方多的小屋,屋角堆著網、一些魚具和一些未用完的草料,敢情被當作貯物室了。
丁文找一個網兜,心想最好能兜條鬍子魚,這魚清燉對婦女、老人最補的。趟下水,網場中的魚早驚得四散逃開,網場裡水花四濺、水湧四起,熱鬧啊。
浮在上層的一般是草魚、鰱魚等,鬍子魚一般深沉在水底,或有時掩在渾泥中紋絲不動。待水靜了後,丁文悄悄地將網兜伸入過腰的水中,感覺左前方兩步處有一條黑影,網了過去。果然是滑溜的鬍子魚,渾水帶出一片,卻是逃脫了。
網魚一般先罩魚頭,由於水拆射的關係,又因網在水裡受到阻力,一帶起水流不尋常的變化,機警的魚兒早就逃開了,因此網魚先判斷魚遊的方向和位置,講究眼明手快、一兜到位,當然能否網到魚還需要些運氣成份。
不過,丁文還有另一招未使出,泡過洪荒湖水的魚料,是魚兒無法拒絕的。他回到岸上,提來一桶草料上了木筏,從空間中盛來一個魚箱的洪荒湖水,先加工起美味的魚料,和著湖水狠撈成碎片後,將魚料一把一把地撒到水中,當然是先遠後近,將魚兒引到木筏的周圍。
估計丁文不在的這三天,一家人都忙著找人,卻把網場中的魚給忘。魚的那種餓相,讓丁文撇了下嘴笑起,木筏四周引來這些飢餓者,有的明目張膽地鰭露水面、大口搶食,一翻魚身打了個轉溜開,一會兒後又復轉回來。
看脊知魚大小,就你了。丁文伺機出手,手到擒來,看著一條茶黃色、還在網兜裡蹦達的草魚,嗯,該有七斤重吧,將它放入魚箱中,隨便拉了張網覆住,以防魚兒跳出。
這處魚兒驚了,正要挪個地方。
岸上踏來桑木蘭哼歌聲,輕快而清脆,今天的一切都那麼美好。她站在岸邊,左手叉腰,右手遮陽,紅豔的衣裳襯在池邊綠草之上,宛若一朵豔麗的山花插在岸邊。她有些生澀地喊道:“文子快些,爸媽要回縣城嘍。”
喊錯了?還是聽錯了?丁文拿著網兜呆立木筏之上,嘀咕了“誰懂!”
“呆子!別愣著啊。”桑木蘭跺下腳,又催促道。
快,自然用撒網。丁文放下了網兜,拿起那張網整了整後,往外一撒,罩住了一片水域,緩緩扯回。
魚在網裡躥來躥去,最終還是被攏在網裡,儘管活蹦亂跳也無濟於事。一條鰱魚、兩條青魚、一條鬍子魚,倒似分配好了一樣。
“藍子,你先回去,我一會兒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