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衝擊下,形成了許多坑坑和小洞,在東南風勁吹下,可響起壯麗的天籟之音。在夏季,那石壁是海鳥們的天堂,小時候可沒少幹過掏鳥窩的事。
每人帶上一瓶水,沿著層層梯田的田埂,緩緩上行。桑木蘭說快到了種小麥的季節,桑家塢所種的農作物型別不多,就紅薯、花生、大豆,其他的都是種上菜了。果然,梯田“荒”著呢,前幾天的暴雨沖淡了犁過的痕跡,一撮撮小草則長勢旺盛,點綴一片片黃色的田地。
半山腰以上是樹林,大多是耐旱的針葉林,主要是馬尾松和小松樹,偶爾插些毛竹叢。因沒人上山,小道荒沒了,道上雜草沒過腿頸,丁文拆來一條木杆在前開道,主要是為打草驚蛇。
過了樹林,快登頂是一段陡峭的路,突出的岩石因附著成片的青苔而變得滑溜,三人只得手腳並用向上爬,丁文吩咐眼睛不要往後面看,一口氣往上爬。
登到全島最高點,是一方聳起的巨巖,村裡人都叫它“點將臺”。面對山後面無窮無盡的碧波,三人高聲歡呼,讓人吐盡胸中鬱氣,然後席地坐著,喝口洪荒湖水,解了渴又爽心。
嘟嘟這小傢伙不知從哪兒躥出來,無聲無息跳上點將臺,嚇人一跳。它的嘴巴又鼓鼓的,丁文叫它吐到掌心,一瞧是個桃核和一些不知名的果籽,摸摸它的小頭,將這些所謂種子放進口袋中。
“天啦,你又弄得一身髒兮兮,眼看你就是隻土撥鼠。”丁香囔囔著,懶著去抱它,轉頭和桑木蘭說起大學中的逸事。
丁文餵給它水,沒想到它一口氣喝光,笑罵著這小傢伙是貪吃的貨。嘟嘟喝下了水,又是生氣十足,跳下了點將臺,掠飛岩石間如履平地。
“雪芹姐,快看那隻白色的小松鼠,真可愛呀。”接著哎唷一聲叫起,丁文三人起身探見,原來是水產研究所的林雪芹和遊彩霞。
“喂,你們沒事吧?”丁文喊道。
“她腳崴了!”林雪芹回道,扶著遊彩霞靠到一塊岩石。
這位嬌嬌女,登山的時候,有句話:走路不觀景、觀景不走動。連這都不懂的。
“你們還是回去,這坡太陡了。”
“雪芹姐,我想上去看看。喂那位大哥拉我上去啊。”
“彩霞,咱們還是回去算了,改天再來。”林雪芹連忙勸道,剛才見沈教授都吃癟了,這人肯定不理會的。
遊彩霞見丁文沒有動靜,便噘起小嘴,偶爾動到疼處而咧起嘴,一想方才受到的冷遇更不忿道:“小心眼的男人,沒見識的鄉下佬,我們上門幫扶來,還不是為了你”
這小丫頭丁文縮回的脖子卻是不去理會她。
“文子,咱們還是下去幫她個忙,免得詆譭到咱桑家塢沒有好人。”桑木蘭扯了扯丁文。
“活該讓她受罪,不好好呆在省城,卻跑到這兒來。”丁文發了牢騷,還是迅速地下到倆人所在之處。
“你先上吧,待將她拖上去。”丁文揮手打發走了林雪芹,拉起了遊彩霞。
“喂喂,我不是根木頭啊。背,就揹我上去。”遊彩霞囔著。
背?遊彩霞沒有避諱地硬纏上了丁文的後背,看來不背也得背了。
將她背上了點將臺,丁文喑嘆這活不是人乾的,揮汗如雨啊,拉起衣襟隨便一擦,還在大口地喘氣。桑木蘭遞來水,讓他解了口渴之苦。
遊彩霞看了景觀,倒大呼不虧。
丁文軟躺在石面上不想動,戒指滲出的絲絲涼意,遊起著他的全身,所過處之處筯肉酸意頓消。桑木蘭以為他累壞,挨坐在他一側,抿嘴笑道:“文子,累壞了吧?活該。”
哎,想起與房總瀟灑的時候,也是花團緊簇時,捏手捏腳捶背的都有,可謂“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最後被灌得“沉醉不知歸路”。想想還是現在生活過得舒心,呃,誰捏了我的鼻子,丁文睜開眼來,映入眼瞼竟是兩張笑花了的嬌臉,肇事者自然是丁香。
“丁學哥,我和彩芹姐也是從水產學院出來的,以後我們要常駐你們這兒了,每隔一段時間要來取水樣的。你不會不歡迎我們吧?”遊彩霞鄭重地宣佈道。
呃,這麼快與她們打成一片?丁香竟洩了他的底丁文只得強顏作笑道,“歡迎哈!你們研究你們的水,我養我的魚,咱們互不衝突,也互不影響哈。”
第十四章釣魚巧技
下山時,某人依然被迫當回為孺子牛,揹著遊彩霞到達池塘邊時,還被桑木蘭擰了一把。還真的用力啦,丁文咧著嘴,捲起短袖一看,胳膊青一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