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前,嘟嘟已率先跑入,開啟了燈;小狼緊隨身旁,象位盡職的保鏢。
兩個小傢伙倒聰明伶俐。
房內仍殘留著淡淡檀香,一應傢俱甚簡單,但牆壁斜插著一個古舊的小轉輪,顯得醒目。關上房門簡單洗涮,抱著嘟嘟就和衣鑽到床上,實是從當地省府到達格市只有700多公里,由於冰雹天氣擔擱,這段路程卻用去11個小時,這時只覺眼皮酸澀,雖閉起雙眼,卻還在思著這一連串怪異的事。
這裡的夜很寂靜,沒有風聲,沒有草蟲雜鳴,偶爾傳來進出站火車的鳴笛。
“篤、篤篤。”
謝杏芳擅自開啟了房門,說只有接客廳安裝了空調,丁老闆若不想半夜凍醒的話,就開著房門睡覺,一個大男人還怕被她非禮?謝杏芳說完,站在房門口吃吃笑起,爾後邁步了進來,徑自坐到床尾。
咱仍舊閉著雙眼不理。
謝杏芳與剛才換了個人似的,在車上時話語不多,這時卻開始多話了。
“丁老闆想知道我屬於哪一方的人嗎?其實,我們這方面人沒有惡意。瓊瓊是自願跟我們走的,當然綁架邱父的事並非我們所為,而且我們為解救瓊瓊的父親提供許多幫助,因此丁老闆可以看出我們的誠意。”
誠意?咱一時倒看不出。
“丁老闆你睜開眼看看,至少可看出我的誠意。”謝杏芳說著,從床尾緩緩地站起。身披褚紅寬袍,長髮散落,髮梢還掛著晶瑩水珠,她拉去束袍腰帶隨手一扔,然後地轉過身來,雙手扯住寬袍邊領,讓雪白的雙肩逐漸露了出來。她望來一眼,見咱目光空洞地盯著,臉上泛起驕傲的笑容,然後纖纖十指一鬆,寬袍無聲滑落在地。
這付身材的確足以自傲,也讓男人們口乾舌燥。
她抬起腿,跪到了床尾的被面上,嬌嗔輕語,“難道丁老闆每回都喜歡女人主動?”遂一撲而來。
“你不冷?”
“我胸口還燙著呢,不信你伸手摸摸。”近在咫尺,謝杏芳吹著氣呢喃,雙手正要纏來,卻被咱重重推開。
雖然咱不會功夫,但以往喝了蟻酒、吃了那麼異果,一身力氣總不小,坐起身來把這個表明誠意的女人用被子包起,然後扛到了屋外。
大門一關,這世界清淨了。
謝杏芳捶打著門,大門外氣急敗壞地大聲咒罵:“丁文你個王八蛋,你不是男人,你性無能,怪不得你不能讓木蘭懷孕,你連個禽獸都不如”
謝杏芳罵得惡毒,特別提及藍子,咱心中不由感傷。與藍子之間,彼此遠隔兩個世界,即使見面了也不知該怎麼辦,藍子已經不是原來的藍子了,她變成十層樓高的女巨人。
謝杏芳很快地罵聲變成哭聲,因為屋外實在太冷了,但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該多讓她吃些苦頭。
大門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開,響起牙酸的碎裂聲,一個紅袍僧人踏入屋內。從他身後,謝杏芳象只中箭的兔子奔回自己屋裡。
這個紅袍僧人五十出頭,有些乾瘦,臉上凝固著萬年冰川難以融化的冷峻。他不怕冷,紅色僧袍露出兩隻岩石般的胳膊,自我介紹叫措巴達揚,是謝杏芳的上師。
“把瓊瓊交還我,渾天儀上的這塊玉玦給你。”也許心裡顧及著梁羽的話,咱不想藏地密宗各派系過多糾纏,索性開門見山。
“你錯了,她已經自願迴歸本師。”措巴達揚顯得有恃無恐。
“嘟嘟、小狼,給我撕了他們。”既然不留轉寰餘地,不如嘟嘟和小狼滅了他們。小狼和嘟嘟應聲撲向措巴達揚,措巴達揚身手不錯,卻低估了嘟嘟的速度和小狼的兇猛,一眨眼間血光暴現,臉龐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
措巴達揚疾退門外,縱身上了彩鋼瓦房頂,但他的速度與嘟嘟相比慢上一大截,小傢伙早在屋頂上等他了;而小狼在屋前長吼。
“快住手!你們不想那上女孩活命?”
黑暗中有人喝乎,但嘟嘟只聽咱的話,措巴達揚慘叫著屋頂摔落,恰好被一位老喇嘛雙手接住,老喇嘛把措巴達揚順手交給身後的其他僧人。
“瓊瓊一旦有三長兩短,我就用所有與這事有關連的人命來填。”對於誘走瓊瓊的行徑,咱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正主兒出頭露面了,反正有求於己,豈能容他們的氣焰繼續囂張?小狼頗懂人性,仍對著老喇嘛這群十餘人作勢欲撲,呲牙咧嘴吼著。
老喇嘛對小狼的兇惡沒有理會,“哎”地一聲嘆:“措巴你們還是沒把話說清楚,我們只是讓女孩覺醒,其實我們是友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