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大呼上了媒婆的當,幾日後找到媒婆,媒婆理直氣壯給予分說,雙方無法反駁,但這雙身體有缺陷的小夥和姑娘卻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現代社會給媒人發揮的餘地越來越小,媒婆只是一個形式。婚紗、車子、鼓吹、拜堂說明時代的發現,這些如一鍋大雜燴一樣,混合交雜。
迎親隊伍用過飯後,門口的爆竹響個不停,意在催促女方讓新娘早些上轎。在這樣特定的氣氛下,藍子抱住母親哭個稀哩嘩啦,沾染了她的六姐姐都一起拭淚。四舅媽說,傻丫頭哭啥呢,回孃家不過幾步路,以後想回便回唄,也許只有藍子的父母能體會其中的區別。
丁文象木頭人一樣旁觀,勸不是、不勸也不是,乾瞪眼。
藍子一陣子謝禮後,臨出家門還是被阿曾他們攔上一道,開價三十條中華煙和二十袋喜糖,經過四舅媽一番磨嘴皮討價還價後,雙方妥協了,才讓丁文順利領走桑木蘭。
雖然短短的幾分鐘車程,路上被攔了十幾次,尤其是小玉和她的那班同學,不僅要喜煙喜糖的同時,還要表演些肉麻的節目。暈,這幾丫頭真夠瞎起鬨,尤其小玉蠻橫得不講道理,小倆口的親呢行為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四舅媽經驗老到,撐起一把傘遮去眾人的目光,然後發放喜煙喜糖,就這樣矇混過關?
小玉略有不甘,看著迎親隊伍離去和身旁同學們分享鬧喜成果,跺了跺足。
回到自家門口,被大嬸他們攔了一道,這會兒梳妝檯不曉被誰藏走。呃,有點兒混水摸魚。和藍子站在家門口,寒風嗖嗖地吹來,只好脫下西裝給披上。
大嬸他們有兩個要求,一是抱新娘入屋,二是喜煙喜糖少不了。經過四舅媽再次出馬,在眾人喝采下,丁文抱起桑木蘭入到大廳裡。
大廳裡堵滿了人,燭臺點起,二人焚香禱告祖先。在司儀的高呼唱禮下,笙簫鼓樂齊奏,鞭炮聲震耳欲聾,二人拜過高堂過禮儀,然後齊入洞房。
新房被關得緊緊的,肯定是丁香和表弟表妹這班小孩。
“丫頭,你們到底要什麼東西快點開出來,你嫂子凍得發抖。”四舅媽不知去哪兒,丁文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只好自己開口。
“這要你們的心意了,我一個人又做不了主,如果哥哥手頭不便的話,寫個條子給我也行。”
“條子?打什麼條子?就籤個名行不?”
“可以。”丁香自然開出煙和糖果,丁文只好照辦。
丁香拿到丁文簽上名的紅紙,連忙把它塞荷包裡,樂得忘乎所以,而把煙和糖都給了一干表弟表妹。做為伴娘,李若琳看得真切,與泡泡說這張簽過名的紅紙可不得了,泡泡將信將疑。丁文過幾天才知道,原來丫頭和他們早有準備,這張紅紙要價不小啦。
四舅媽適時出現,站在二樓走廊大聲喊,誰抱走的梳妝檯?誰拿枕頭、被套
這麼一鬧一拖延,不覺地過了下午四點,丁文管不了這麼多,本人喝下幾口水後,要馬不停蹄到各家各戶通知酒宴時間,以表誠意。
農村的婚嫁過程中充滿兩個字,喜和鬧。新郎倌這時要多辛苦些,還好全部集中到桑家魚莊置辦宴席,否則今日會忙得分身乏術,不過媳婦聚進了門,辛苦也算值得。
按照原來的習俗還要“會親”這套數,向新娘子介紹自己的內親和外戚,親戚們都給新娘子見面禮。但在丁文要求下,省過這一節,說在宴會上介紹也說得過去,而且桑家塢畢竟不是老家,許多人都很熟悉,沒必要讓別人破費。
六時開席,藍子此時高挽起髮髻,已換上一套紅底金絲古典仕女裝束更襯托出身材的高挑,甜蜜而微有害羞的神情讓她顯得楚楚動人,美豔不可方物。在司儀主持下,爆竹聲中二人相攜步入宴會,引來一陣熱烈掌聲。
飲交杯酒、談戀愛史等都不可少。不過,在這樣的場合藍子基本上不說話,自然由丁文一人應付,想必人常說的夫唱婦隨,說起戀愛史,丁文簡短地說是早看中的,戲稱藍子是童養媳,最後歸結為一句話緣份。這顯然不能令人那班同學滿意,還“大嬸”夠折騰,把戰火引到咱爸頭上,不知從哪兒抓來的麵粉,灑得他滿頭渾身都是,鬧得整個人宴會場一陣陣鬨笑,咱媽真個好笑又好氣。
小樣,我可記住這個仇,看“大嬸”你和蠟筆小新結婚時咋辦,哼。
前面這些程式走過後,司儀宣佈宴會開始。
真餓了,趕快墊些肚子,丁文再顧不得風度,悄悄問藍子,累麼?餓嗎?藍子微微一笑,輕輕搖頭。聽咱媽說,現在有了酒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