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韓村長詫異,什麼時候起桑家塢變得自信?想想往年都是衝到鎮政府喊窮、要扶貧款,現在說要趕超筆架島?
其實大舅知道,有了互助基金會,大夥兒可以大膽投入紫菜田、花蛤地裡,即便新的養殖場需要兩三年後才收益,但大夥兒的眼下生活無憂。
竹架子陸續在海地裡固定,只待白露季節一到就潑上菜苗,因此大舅當前傷腦筋的事就是烘乾廠。
不就搭個臨時廠房,裝上烘乾裝置,拉上三相電,有什麼複雜的?
聽某人說個輕巧,桑春這回賴定,反正某人現在整日無所事事。
快要離開新村回到縣城的丁母,堅決力挺桑春。
可某人雙手一攤,這樣的事又分派到包品之頭上,誰叫人家通這一行?
韓村長吃了頓豐盛的午餐,喊桑春一起向鎮裡提提,老河道該要稍微治理。
老河道,天旱時無水,下雨時上面放水,前幾年一次大水沖垮沿岸山體。
轉達來的這個訊息不得不引起丁文重視。
水火無情,斷不能存在危及新村安全的因素。不過治理老河道,可防範於未然,倒不必杞人憂天,因為新村選址時不僅僅丁文一人說了算,畢竟還有許多專業人士綜合考慮。
為此,丁文特地喊上包品之,由桑春帶領下前樓岐村。
由於山樑子擋住季風,山樑子兩邊可謂涇渭分明,那邊的山坡樹林茂密,滿眼鬱鬱蔥蔥,以前可是山青水秀的村莊。
一棟棟房子無章坐落,舊的有老式四合院、**院,新的有不少磚房。村道曲折,四輪車子進村可難,這是現階段農村存在的普通問題。
大舅說看完了樓岐村才覺自己新村規劃得好。
三人來到老河道樓岐村段,一路沿河道旁,從上游往下游走,確實看到多處坍塌的山體,部分山體露出一層層分化巖。到了桑家塢新村段,老河道寬出幾倍,山體都是整塊的大岩石,應該丘陵一個整體。
看來老河道治理得花一大筆錢,聽陳建和楊曉平常訴苦,至少在近幾年內沒戲,所幸的是,桑家塢新村在這方面隱患甚微。
包品之指著老河道堆積著那些大小不均岩石說,架橋的橋墩要考慮上游順水衝來的岩石,一拱橫跨有四十餘米,這座橋耗資不小。
丁文一聽急了,不小是多少啊?
現在不同前些日子,沒有“錢源”,用去一分少一分,看來規劃的藍圖有些大,還是快把養鰻場建起來,洪荒湖裡的花鰻鯢早氾濫成災了,也不能遊手好閒一兩年不是。
桑春和包品之是理解丁文,為了桑家塢新村建設沒少出錢出力,但這些都是大投入,二人愛莫能助。
回到家裡,丁母在收拾行李,明天就要返回縣城。吃飯時候,丁母交代別忙壞身體、資助新村建設要量力而行,連丫頭提出的瓜果林也半途而廢。
丁文曉得母親話裡的意思,不想多辯駁。
按理開源與節流同等重要,但建設新家園,尋找新的財源才是根本,現在不是守成的時候,何況人一旦沒份事做,便會懶得頹廢。
飯後,找幾張白紙,畫出幾個草圖。
十幾畝鰻池,一棟二層的磚房。
磚房二樓是住宿,一樓全部是養育室、孵化室。
這幾張當晚讓包品之看了,做了不少改,如平頂改成斜頂,一棟變成尺型的兩棟,新增進出水道、花圃、保安室等等。
喲,包品之不愧是行家,改得美觀又實用,兩棟房子便成兩個孵化養殖基地的雛形。
丁文迫切希望早日開工。
當然,包品之保持審慎的態度,拿走幾張草圖,說要請人審審。
自己的兩個孵化養殖基地與隨氏的研究中心相比,簡直高樓大廈如同平頂民屋,夠寒磣的。人家是半球形建築物,外牆多采用鋼化玻璃,那設計出自名家之手,一根根特殊管材搭建而起,彷彿給筆架島鑲嵌了一顆巨大寶石。
物以為用,硬體設施一流,不等於會超過咱們,咱的洪荒空間可是這個世界絕無僅有。
丁文暗哼哼。
養鰻場毗鄰於水淨化廠,一塊兒圍起來。
九月初,包品之拿來定稿的養鰻場圖紙,整整的二十多張圖紙,章守志一聽這事兒,不用丁文招呼,攜著虞翠花一同前來。
“老弟,這回我們只要20股份,投資平攤,一切事都由老弟看著辦。”
掛上兩個名頭,章守志早就從中嗅到無限商機,策劃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