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木蘭回去吧,路上彆著涼了,桑三兒如此打發道。丁文低頭一瞧,桑木蘭已反抱自己呼呼睡去,只得招呼他們正月初一到場裡串門,抱起桑木蘭出了桑三兒的家。
這個傻丫頭,拼酒就拼酒唄,還弄出個什麼彩頭,只希望到時別你的六位姐姐給賣了。丁文剛回到家,正逢新年的鐘聲在敲響,一時間,村裡的鞭炮鳴放得震耳欲聾,許多人還放起了煙花,將夜空映照格外繽紛。
丁母說,今年除夕的桑家塢比往年更熱鬧。
第一三八章伸橄欖枝
牛年春節。
當村民們還沉浸在濃濃的節日氣氛中。丁文在初二日獨自離開了桑家塢,要去趟省城。
初一那天,誰也沒想到漁澳鎮的楊曉鎮長率眾來到桑家塢拜年,他來到魚場除了向丁文道歉外,倆人單獨交談了許久後,還到各家串戶,這就更堅定了要主動與隨氏接觸的決心。
透過羅元去約隨飄雲,說好了初三日面談。
隨飄雲接到李若琳這樣的電話,相當地意外,想起那個倔強的鄉巴佬居然用簡訊隱喻她是冰山來客,看看這回怎麼整蠱他。說來從他那兒買來的石頭,現在成為爺爺的寶貝,天天捧著端祥,花了八百萬還算值得,所以才給他發個賀年的簡訊,要不然哼哼。
雲丫頭,怎麼發愣呀?隨老爺子將隨飄雲那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皺鼻哼哼的神情瞧在眼裡,還有什麼事能令處事從容的孫女如此呢?
不就是那個鄉爺爺口中的那個小傢伙,主動約咱們面談,想必是為了咱們投資筆架島事,隨飄雲怕爺爺誤會自己與丁文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一言挑明瞭。隨老爺子眯起精明的雙眼,又是把玩起青石雕刻。
這雕刻好啊,用料難得、雕工出自大家手筆,其蘊義更好,可以堪比活玉之髓,但這樣東西無不凝結著大自然的精華,精華的東西肯定稀少而出類拔萃。隨老爺子一直用這塊青石雕養水,用養出來的水澆那盆蘭花,居然令蘭花常新不敗、翠綠盎然。
其實,隨老爺子籍著點評石雕提醒孫女,讓隨飄雲不要一門心思挖這個礦脈,就算一個礦脈所結的這樣精華也不多。隨飄雲聽爺爺似在自我感嘆,她明眸一轉,無聲俏笑。
初三日,正是聚會的日子。
省城一家還算出名的“望雅軒”茶居,生意爆棚。隨著生活水平提高,茶館大行其道,發揮著越來越多的功用。同學、朋友相聚熱熱鬧鬧地喝一場是避免不了,但三五成群輕鬆聊天的地方,非茶館莫屬。聽著古韻的音樂,喝著清香的茶,嗑著瓜果茶點,偶爾說一說噴笑的人和事,的確很暢快。
隨飄雲比較少來這樣的地方,今日穿著一套米黃的直筒褲套裝、外披一件呢色的皮大衣,隨著沉穩的步伐,披肩的長卷發似波浪一樣盪漾。她和李若琳一名服務員前引下。要去一間叫翠谷的包廂。倆人自若地從大廳穿過,引來狼們一陣陣目光的洗禮,但倆人顯然伺空見慣。
翠谷的包廂裡,茶藝小姐以那纖纖細手將盤上的茶具把玩得十分嫻熟,邊講解著泡茶工序和典故丁文正饒有興趣地觀賞著,莫不是隨飄雲和李若琳已到來,還真地想拜師學上一把。
茶藝小姐和服務員識趣退出包廂,掩上了門。
隨飄雲要了一杯白開水,外披大衣未脫下,隔桌坐於丁文對面,雖未開口,但此舉表明她不做長時間交談。丁文也自覺好笑,難道趕了她們一次,這次來省城也要遭到冷遇?單手持起小茶杯,悠悠地抿一口頭,清香留於齒間。
“到桑家塢真為投資旅遊島?”丁文抬起頭直視著隨飄雲,很突兀地問,準備看熱鬧的李若琳微覺意外。但丁文語聲平緩,象朋友間那種關切的詢問,很容易令人相信他的誠意,隨飄雲輕掠了下留海的髮梢。俏顏略現古怪的笑容。
這不是廢話?在發改委審批專案的名義就是這樣,至於嘛其他開發,當然今後視情況提請變更。隨飄雲雖這麼想,卻依然不說話,在商業談判中,能沉得住氣的一方總是掌握主動權,能收穫更大的利益。李若琳也覺得丁文問這話有失水準,好比她當律師去問經濟糾紛中對方的底價,有時只可意測而不可輕易地點破。
丁文不管隨飄雲在想什麼,單刀直入地說:“要我讓池塘,可以!甚至不需要一分錢。但我和桑家塢村民們需要筆架島南邊的灘塗與海地,畢竟我們以海為生。”
丁文在正月初一與楊曉交談過,桑家塢的新村建址必須在老渡頭附近,原來老渡頭至筆架島的那一大片海地也劃歸給桑家塢這些得到了楊曉的承諾,所以丁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