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地抽起煙桿,問出了許多人的心裡話。
丁文咳了一聲,豎起兩根手指頭,“兩年。養鰻場的花鰻養殖週期要一年多,到時可盈餘三百來萬;而養殖場的對蝦,一年一季,天年好的話,也可盈利三百來萬。那個桑家魚莊虧了也就算了,以後慢慢掙回。”
虞翠花恰好走到門口,聽了掩嘴好笑,待丁文講完話,在門口招手叫他出來。
“虞姨,有急事嗎?”
虞翠花掃了屋裡一眼,明擺幫丁文脫身,“老章叫你趕緊準備準備,就是上次吩咐團購的那些魚。”
“天,竟將這事給忘了”丁文搔了搔頭,正轉身向會客室裡的鄉親們告辭,卻聽九叔公很理解說,“大頭,你去忙你自己的,這裡沒你的事了。”
丁文自是毫不客氣告聲走了。
“虞姨,這天寒地凍的,魚跟人一樣都回窩過年,哪來幾千斤的魚哦?”
“你能蒙他們,我就不能蒙一下你?”虞翠花在心裡低罵一聲臭小子,“我是撿鴨蛋來著,剛好聽到你在發言,心想這幫人怎麼來著,來者不善哩。”
原來是在蒙人,丁文算放心了,託辭去養殖場,事實上溜進空間裡頭。
入眼微漾的輕波,和風送來淡淡的荷香。空間裡的溫暖,讓丁文扒去厚厚的外套,長吁脫去了一身輕鬆啊。
丁文自要先瞧瞧幾對大黃魚的狀況。唇紅身黃的大黃魚,潛在魚箱的海水中,扇鰭擺尾,安靜而舒適,那一身黃色,在丁文看來不啻於黃金。
嗯嗯,不錯啊,能產下卵的話,連閩省三都澳也不要去了,咱們自給自足。丁文暗嚥了下口水,極目尋找一個合適的水塘,當然是專門飼養海水類的。不過產卵的大黃魚群怕強光,喜逆流,好透明度較小的混濁水域。黎明、黃昏或大潮時多上浮,白晝或小潮時下沉。成魚主要攝食各種小型魚類及甲殼動物(蝦、蟹、蝦蛄類)。
這食物嘛只能去看看那些種魚們產卵了沒?
順道察看了壇紫菜。居然把整個丈方的水塘水面給漫,壇紫菜的生長,那用怎樣的蓬勃才能形容!丁文在水塘邊俯身扯了一把,壇紫菜的韌滑度堪比海帶了,哪知塘中藏有不速之客。
幾條花鰻鯢從菜葉間急躥到青巖上,忽忽如飛,眨眼間溜跑到洪荒湖中。呃,果然不愧是能上高山、過草地的“溪滑”,不過何時也好上壇紫菜這一口呢?丁文忍不住舒懷大笑。
這些口突牙利的傢伙們,常聞對竹筍獨好,今又好上壇紫菜了。
糟,不會對魚卵下口?
丁文急急趕到那些產卵的那幾個相近魚塘邊,只剩下長嘆。
蝗蟲過境,口不留情。
於是乎,丁文決定撈幾條尾指頭大的花鰻鯢,哼哼,今晚打牙祭去。本來想保護一下那些親魚產下的亂和仔魚,看來自己做了無用功,無奈之下只得把水塘中的所有親魚放回湖中,讓花鰻鯢們大海撈針去。
不過,對大黃魚親魚和以後孵卵有必要採取防範措施。丁文突然想念起嘟嘟的好來,小傢伙若在的話,肯定會把這班肆無忌憚的花鰻鯢們鎮住,歸來吧,嘟嘟
為了大黃魚換了海水,自然順便捎帶回巖蠣和二水的巖紫菜,再沿著養殖場逛一圈,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
桑木蘭來電話催,那焦急的語氣彷彿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回到家中,搬出了壇紫菜和巖蠣,當然不忘二十條花鰻鯢,丁文發覺到廚房裡一片愁雲慘霧,連桑三兒都在?
“舅媽,家裡有枸杞麼?今晚來幾盅燉罐花鰻鯢,大家補補身子。”
“你還有這種心思!”桑三兒沒好氣斥了句,桑木蘭跟著甩起白眼,面帶著憂色,只有一點都不擔憂的虞翠花在一旁看好戲。
丁文嘿嘿地笑,“甭太擔心,這些都是我同學泡泡家的錢,一分利息不算高的。是吧?虞姨。”
虞翠花看到丁文眨眼暗示,只好幫腔說,“是哦,明年開春賣了花鰻鯢苗種,就可以還上一部分。那個啥,現在做事業,哪個沒有困難的時候,拆借點錢算正常。”
桑木蘭懊悔地說,“早知道不添置那些東西了,白花了好幾萬錢。”
“不行,我得去跟姚官說說,別把人往死路上趕。”桑三兒風風火火地走了。
桑春驀然開口說:“小文,要不我和網場的幾個人合計一下,將魚場裡的錢先借給你,雖然是少了點,但能還上一點是一點。”
呃,這事丁文想想還是忍下解釋的念頭,暗道還不是大舅您自找煩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