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雖有小小結怨,但正常的社交禮節和風度大家都有,所以見面還是彼此客套寒暄起來。
女人就是愛八卦,何況是個以八卦為樂的女人。曹雅以為我是蒙上頭恩惠,才去了某一好去處,但具體不知我是入職“飛耀”,所以盯著我緊追不捨的問。
看她沒提週末逛街遇見我的事,所以我心情甚好的跟她繞圈圈,“過幾天會告訴你,現在還不太方便。”
只是這時,凌飛揚突然趾高氣昂的出現在休息室門口,他的出現引得眾人紛紛起立問候,這種情勢下,我當然也隨大流再度向這位部長大人問好。
凌飛揚一邊向眾人頷首示意,一邊鍍步向我走來,大庭廣眾下,我向來不懼他。
他表情很平常,倨傲而冷然,看著我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你來了。”,聽起來是很流於形式的一句問候,但已是獨一無二的待遇。
我對他點頭哈腰,笑的十分狗腿,一副受寵若驚的誠惶誠恐樣。
凌飛揚動動嘴角,笑的客套而高姿態,但畢竟是笑了。他之後轉身離而不去,在距我二米外的地方停下,和某個我不認識的人開始攀談,眼神卻毫不避諱的停在我身上。
不知道曹雅是何居心,她偏偏這時才開始哪壺不提提哪壺,“鄭天樂,上週末,我在太子大廈看見你了。”
凌飛揚立刻垂了眼,視線從我身上移走了。
自己最不想發生的事往往越會發生,這種影視劇裡氾濫成災的橋段和情節,看來我鄭天樂又攤上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且探明她到底知曉多少,反正,在那詭詐妖人的提點下,我心裡已有底,先要辛苦趙熙原替飛耀背個黑鍋。
我笑眯眯的看著曹雅,不置可否道,“哦?”
“那天和你一起在逛街的靚仔好高好帥啊!”,曹雅講話的聲音不算大,但一驚一乍式的語調有點誇張,足以令在場大部分人留意到。
我也不知道她這是真激動還是假激動,還是故意想在凌飛揚面前拆我臺。聽她誇靚仔,我不免開始心驚肉跳,不怕任何,獨怕她當時已看得分明,之後認定那個“靚仔”是飛耀。
雖然,飛耀說不必擔心,曹雅不敢亂說,即使說出來,也有辦法治她。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省事省心最好。
我儘量不動聲色,保持笑容,裝作開心道,“嗯,那是我男朋友,他週末有空,所以來香港陪陪我。”
曹雅顯然很興奮,立刻疑問,“他不是香港人?平常不在香港?”
趙熙原是上海人,電影有要去上海拍攝的計劃。說“他”是上海人看來不妥,到時候始終見不到“他”來探望我,怕會讓她起疑。但飛揚是知道熙原來自上海的,所以我也不能亂謅。
因此,我顧左而言他,輕聲答道,“嗯,他是我大學同學。”,我非常想知道她是否有看到飛耀的臉,故意道,“他不算是靚仔,只是個子高,其他的很普通的。”
曹雅酸溜溜說道,“別不好意思了,身形那麼靚,臉肯定也很正的啦。”
她這話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只看見了飛耀的背影?
我膽氣更漲,索性裝腔作勢起來。身體懶洋洋的往桌上一趴,轉過頭,神情呆滯的看著曹雅,假裝疑惑的問,“你沒到他的臉嗎?”
不想,曹雅很老實,繼續酸嘰嘰答道,“你們倆個都又是帽子,又是墨鏡,打扮得明星似的,他還低了頭,轉身就進洗手間了,我哪來得及看清楚臉。”
有驚無險,紅色警報解除了。我大喜過望,當然面上不敢流露,依舊木著臉,沒所謂的扯扯嘴角。
怕她還要繼續鑽牛角尖,跟我扯“他”的事,急忙另起話題,低聲問道,“ 你今天也來簽約?”
“鄭天樂,你別謙虛了,你男朋友帥的夠當明星了。”,凌飛揚突然插話進來。
剛才只顧著應付曹雅,忽略了凌飛揚的存在。唉,真是煩人,又來一個那壺不提提那壺的。
我也不敢隨便接話茬,尷尬一笑,輕吱一聲,“部長。”
曹雅相當意外,又堆笑,不知深淺的問凌飛揚,“凌部長,你見過她男朋友?”
凌飛揚眼裡閃過不快,卻微勾唇角,說道,“見過。等電影開拍,劇組去了上海拍攝,你肯定有機會看到那位來探班的。”
詭異啊詭異,這二人竟然合著掰員工八卦。我為轉移話題,呵呵笑道,“這麼快,大家又要一起合作了!”
凌飛揚淡淡的瞥了眼曹雅,又轉向我,頗為認真的說道,“你們二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