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我和你勾搭的。
“不想讓他緊張一下嗎?”,凌飛揚突然拍著我肩膀,低聲問道。
我正浮想聯翩走神中,讓他這一拍,下意識的受驚後,人條件反射的彈開了。
凌飛揚眉心皺皺的,悶聲問道,“在想他?”
我不掩憂傷,默然低頭,雙手對起手指。
“要不要讓他緊張一下?”,凌飛揚低聲又問。
我吐言只答,“我不想多事”
肩上的手開始發力,由按轉成了捏。我側過臉去,見凌飛揚臉已轉色起惱,眉眼間似乎有變身霸王的苗頭。
我瞬即識相,怯怯道,“部長,我先回進去了。”,說完,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盼他恩准。
“我——”,凌飛揚欲言又止,鬱惱與掙扎在他眼底風雲翻湧。他磨著牙,略遲疑後,還是沉聲甩話,“你回進去吧!——”
我急忙陪上笑臉,又趕緊伸手把移門推開一些,故意迎身向內,朗聲道,“部長,這事情,我全聽你的,今天我先不露面了,給大眾留點神秘感吧!”,說完,我衝凌飛揚又扮鬼臉,又送歉意笑容。
凌飛揚臉色一緩,無奈地看我重入包廂,我目送他走開後拉上包廂移門。
轉身,只見妖孽的火還沒熄,他明目張膽的猛砸白眼給我。我硬著頭皮裝視而不見。不過,看見我回,他倒很自覺的爬去關君琪那側坐了。
好,這樣不用挑了,我直接往關君琪的對面坐下。
“小樂,你們兩個好有意思!”,關君琪主動搭話。
我打著哈哈,以淺笑敷衍。關君琪便也就此打住,沒再和我繼續探討我和凌飛揚兩個的事。
補點的菜正好送到。關君琪很體貼,主動夾了魚籽壽司一個,送入頻頻對我射冷眼的凌飛耀餐盤中。並且,笑容討好,姿態遷就。
心抽抽的很痛,腸已糾成了中國結。我暗又在冷笑——妖孽可真有手段,才一個月時間,就把這素常頤指氣使的女王控改造成他的小女人了。可憐她還不知道,她一心討好的很可能是隻喂不熟的白眼狼。就連眼下,他都是在一心二用。
關君琪對臉色整晚欠佳,悶聲不響的凌飛耀孜孜不倦的陪著小心,又軟聲細語道,“飛耀,別生氣了,以後,我不這麼自作主張了那個好訊息,Gill已經跟你說了吧!鼎豐和Like One的代理合作協議,昨天已經簽了。就是Gill他今天上午已經回美國了,剛好跟你錯過。”
好訊息?鼎豐和Like One的代理合作協議?這其中,凌飛耀和她有什麼勾搭嗎?
好訊息一提,凌飛耀果然展顏,笑的柔魅動人,回道,“嗯,我知道的,他昨晚給我打電話說了。”,語畢,又自動自發地拿起筷子夾了魚籽壽司吃下,還不忘轉眸與關君琪相視一笑。
關君琪受了鼓舞,更加主動。她伸手往凌飛耀肩上一搭,身依上他,十足小女人姿態的持筷軟聲問道,“還想吃什麼?”
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只有他,連一臂之外,我失控的黯然神色都無知無覺。而他帶著示威訊息的笑容,象是存心要惹我糾結。
心,很不爭氣,瞬間就碎了!給他們雷裂的!
一樣的地點,一樣的事,一樣的他,這幾乎相同的一切,重疊上我的記憶,被更換的僅僅是他的女主角,其他一切,都還安然如昔。
我眼睜睜地看著,束手無策自己的心碎。這難以承受的劇痛,想化作一場嚎哭來形容。可眼下,我所能做的僅僅是搶在眼淚落下前,大嚼龍蝦刺身滾芥末。
我閉上眼,光明正大的拿紙巾掩面。芥末的辛辣刺激,往昔難忍,此刻卻彷彿是無上的享受。
“隨便吧”,耳聽見,凌飛耀斯條慢理,意興闌珊的回答。
隔數秒後,又聽見他語調哀幽的嘆道,“唉,榔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再能有時間去Gill家的農場度假。以前,我和你一年都要去好幾回,現在,都快二年沒去了。”
我小心摁乾眼角的水跡,慢慢將紙巾從臉上撤下,瞄見他人已半伏著趴上桌角,眼直直的對坐他下首的榔頭。而關君琪大概是被迫退開,眼色不爽的斜看著凌飛耀。
榔頭的臉部線條奇異的柔和起來,看凌飛耀的眼神脈脈的,有詭異的溫情。更詭異是他含笑曖昧道,“ Gill的農場,好像是我們兩個過的最逍遙的地方”,又抬頭,似乎陷入美好的往日回憶中。
我大吃一驚,這榔頭原來是高人不露相啊!特別時刻的演技發揮是如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