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都在我眼皮底下,不然,我怎麼會專挑今天叫你來我,平常我只是懶得拆穿他。”凌利慕翻手指著他身後矮櫃上一摞足有尺高的文件,冷笑著說:“這堆檔案裡面,隨便流傳一份出去,不叫他坐牢,也能要他賠光名譽。”
我既不是他家正式成員,又是被綁人質,怕禍從口生,我堅持沉默是金,站著聽凌利慕斷斷續續的說著。
這老Boss到底什麼意思?
他對飛耀的動態瞭如指掌,完全可以防患於未然,為何能容忍事態進展到這地步?
這是否表示,他並不反對飛耀篡位?
既然如此,他為何要把我綁來,說這些事給我聽?
若要讓飛耀忌憚他,或者讓他知道自己行動中的缺失,也應該是他們父子間單獨交流才比較妥帖。
我看著那堆檔案,很想看知道,飛耀到底給人揪住了多少小尾巴。
但以妖孽的狡詐個性推算,他家老子絕對不會比他良善,搞不好也是兵不厭詐,所以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
可憐我雙手被綁,貿然撲出去拿檔案,腔調不雅,還很費勁。
如果他確實落了這堆把柄,我現在,暫時也沒有能力幫他毀掉。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站著,聽後聞吧!
恰這時間,我手機響了起來!
我的手機在包裡,我的包被“綁匪“就放在班桌上。
飛耀找我了!看著凌利慕,我想靠過去取手機。
但凌利慕很不客氣的拿我過我手袋,翻出手機直接接通了電話。
“她在我這裡!”
如此言簡意賅,他們一句話就結束了通話。
我傻眼,心慌亂,想他來,又想他不要來。但突然反應過來,轉身就逃。
“外面有人,你出不去的!”凌利慕在我身後冷冷發聲。
我不撞南牆心不死,但擰開大門,果然發現,剛才綁我來的人,還在門口守著。
我頹然後退,一轉身迎上凌利慕好整以暇的笑臉。明明是笑臉,卻嚇得我莫名一哆嗦,雞皮疙瘩毛骨悚然地立了起來。
他斯條慢理地說:“這世上,從來沒有人想要什麼,就能擁有什麼。飛耀這麼年輕就有今天的成績,絕對是少年得志。如果沒人引導,他接下來也許會得意忘形,自以為是。而且,他這是欺到自己人的頭上,我是家長,總要給他一點教訓的。對飛耀的魅力,我是很有信心的,我相信你是真心愛他的。所以,你一定也希望,他還能有更高更輝煌的成就,而不是被我這個老人家一下打回原形,是不是?”
話聽到這裡,我已經意識到凌利慕的矛頭正在指向我,他要棒打鴛鴦的想法已經呼之欲出!
淚,很不爭氣的已經在我眼中打轉。
“鄭小姐,我需要你的配合來激發他的鬥志,讓他在事業上取得更輝煌的成績。所以,我請你三天之內主動離開飛耀,離開香港,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淚開始從我眼中滴落,我斬釘截鐵的說:“我不會離開他的,不管他發生什麼!”
“飛耀是很厭惡拋頭露面,哭笑不由己,他當藝人,純粹為籌措實力,不得已而為。當初,我安排他認識關君琪,他完全可以利用關家的財力和機會,走捷徑,更快實現夢想。但他為了你,放棄了捷徑。他已經被你拖累了三年,你還想拖累他多久?”
“我可以一直這樣默默跟著他,不讓任何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不會跟他計較名份的。”
我想賭他虎毒不食子,下不了手揭飛耀的短。奇…_…書*網…QISuu。cOm
凌利慕神色言辭皆絕然,“你可以試著留下,也可以離開了,再跟他藕斷絲連。甚至,只是離開時,告訴他,你是被我逼走的。只要,你覺得飛耀再奮鬥個三年五載就有機會東山再起。”
從沒想過會和飛耀分開,我真的很難接受此刻的討論主題。感覺有點崩潰,眼淚一滴一滴慢慢滴著。
這個老頭如此固執可惡,怪不得飛耀要造他的反!
我要裂了,不能再多糾纏,跟他頂缸是沒指望勸服他改變主意的。不如,我嘴上先作讓步,回頭脫困了,我再從長計議。
我咬牙切齒的說:“好,凌董,我答應你,我一定離開,說到做到。只是,我希望你將來把手上的25%瑞宇股權留給飛耀。”
“瑞宇的繼承人,能者居之!飛揚和飛耀都是我的兒子,他們都有機會。對他們接班,我一直是雙線在培養,對飛耀,只是方式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