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顫抖著,泣不成聲的道:“他還有他都”
範堅強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寒芒,手起刀落,將面前的日本兵一刀捅死,扔在地上。
緊接著,他走到被自己踹得佝僂在地上的另一個日本兵跟前,正要出手,忽然扭頭看了那少女和這一家子人一眼,沉聲道:“你們在害怕什麼!國破家亡,還有什麼可怕的!是選擇站著死,還是選擇跪著生!難道你們還不知道選擇?!拿出你們的血性來!”
他把手中的刀倒著遞給青年,道:“殺人你敢不敢?”
青年被他那句“站著死還是跪著生”的話激得熱血沸騰,更見到那名日本兵痛苦的跪在地上捂著肚子,哪裡還怕什麼了,接過冷鍛鋼刀,大吼一聲,朝那日本兵劈頭蓋臉的砍去。
範堅強笑道:“這就對了,日本兵是你們不共戴天的敵人,殺這麼一個根本不算什麼!”
老夫妻嚇得面色煞白,驚恐萬狀,老婦人叫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範堅強笑著接過那滿眼通紅的青年手中鋼刀,道:“老人家,不必害怕,日本鬼子在屠殺你們曼考人的時候,可曾手軟過?他們在欺負這個小姑娘的時候,可曾有過惻隱之心?對待朋友,我們用美酒,對待敵人,我們就必須用刀劍!你們說是不是?”
“但但是,如果被人發現我們酒坊死了日本人,我們全都會沒命啊。”
範堅強微笑道:“那你們就收拾一下,我帶你們去一個沒有戰爭的地方。”
身後那女人忽然問道:“這位少俠,你剛才說你是華國明教的副教主,你是華國人嗎?”
“不錯。”
範堅強這一承認,酒坊的這一家子人頓時就流露出了憤恨的神情,女人冷笑道:“華國人和日本人一丘之貉,坐看我們曼考王國被日本人滅國,卻置之不理,華國人是什麼好人了!”
範堅強笑道:“你們不必這麼氣憤,我們跟你們一樣,對朝廷非常的失望,而且你們沒有聽清楚嗎?我們是華國的明教!我們的立場,和朝廷不同,非但如此,我們民間的武林中人,都是反對日本的,朝廷目光短淺,矇蔽雙眼,非但對日本不加提防,反而反過來圍剿我們,生怕我們惹怒日本而牽連他們!所以,我現在代表的是教徒數十萬之眾的明教,明白了嗎?”
“明教只是一個教派,怎麼可能擋得住日本的槍炮大軍?連華國朝廷都不敢得罪日本人,你們明教能濟得什麼事?”
範堅強淡然道:“民心所向,才是眾望所歸,今天的華國,未必就是明天的華國,更何況,有我在,日本人有何所懼!”
“閣下好大的口氣!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女人嘲諷道。
範堅強反唇相譏:“那也總比剛剛當了亡國奴就迫不及待向日本人亮大腿的人強百倍!”
女人臉色一紅,嗔道:“你知道什麼!我那是故意的!”
說著,袖子裡亮出一把鋒利短劍,道:“我是曼考王國最有名的雄威鏢局總鏢頭黃喜雄的女兒黃伊!我剛剛是和兩個師兄在巷子裡埋伏,準備誘殺你的!”
範堅強不知道雄威鏢局是什麼玩意兒,但那青年和那對老夫妻的震驚的表情,落在範堅強的眼中了。
“你是要誘殺日本兵?”
黃伊略有些得意:“當然!我們雄威鏢局的人個個都是好漢。”
範堅強不屑的道:“你們有什麼計劃嗎?比如殺完那麼一兩個日本兵之後,你們的全盤計劃是什麼?”
黃伊張口結舌:“什什麼全盤計劃,殺幾個日本兵,還需要什麼計劃了!”
範堅強搖頭道:“有勇無謀!你如果今天真的殺了日本士兵,明天就將會遭到他們的報復,他們找不到你們,多半就會屠殺無辜百姓來洩憤,你們是痛快了,可你們置這些老百姓於何地?”
黃伊流露出羞慚之色,說不出話來。
範堅強道:“我如果是你們,就會豎起一面旗幟來,對外宣稱是誰幹的,或者留個什麼標記在日本兵屍體旁邊,這樣一來,日本兵有了明確目標,就不至於會拿老百姓出氣,明白了嗎?”
黃伊露出恍然的神色,剛要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道:“你不也是隻圖自己一時之快嗎?難道你有什麼周詳的計劃了?”
範堅強笑了起來,道:“當然有。”他轉頭向酒坊這一家人瞧去,道:“你們不必擔憂,我說了有個遠離戰爭的地方可以供你們安身,那就一定是有的。”
他走到日本兵屍體旁邊,伸手出去,使用千般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