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不再說話。
好不容易回到了清水灣的別墅,司徒洋下了車,朝門外望了一眼,只見一輛麵包車緩緩滑入對面的岔口旁,停在那裡不動。
司徒洋知道這肯定是警署派來監控自己的,哼了一聲,準備上樓。
忽然注意到院子裡有一臺自己不認識的車,心裡疑竇重生,這個時候了,是什麼人過來找自己?
剛進門,就看到陳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言不發,目光有些呆滯,他對面沙發上,坐了兩個穿著黑T恤的大塊頭。
見到司徒洋回來,倆個大塊頭起身,其中一個上前道:“洋哥嗎?龍叔想請你去喝茶聊一聊。”
司徒洋心裡登登一跳,他很清楚龍叔為什麼要找自己,勉強笑笑道:“龍叔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大塊頭笑笑:“有心了,去見了不就知道了?”
司徒洋知道自己肯定走不脫了,只好硬著頭皮道:“行,我跟你們去見他。”
陳明站在大塊頭身後,一直沒說話,司徒洋看了一眼陳明,對大塊頭說:“那你們說個地方,我們自己開車去。”
兩個大塊頭對視一眼,然後都微微點頭,顯然他們倆都不擔心司徒洋敢不去,其中一人道:“行,廟街的天星茶樓。”
說罷,倆人頭也不回出了門。
司徒洋定定看著倆人離開,然後轉頭對陳明道:“龍叔這個老鬼,恐怕是想找我們算賬了。”
陳明擔心道:“你說他會不會”
司徒洋擺擺手道:“警察盯得那麼緊,他不敢亂來,否則豈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陳明無精打采道:“洋哥,現在看來,就算龍叔不找我們麻煩,警察也會找我們麻煩,事情看起來是越來越糟糕了,怎麼辦?”
司徒洋心裡也慌,不過他畢竟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此時頗有些當老大的氣概,大聲道:“怕什麼怕!?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天上掉不下樹葉砸不破腦袋!走,咱們去會會龍叔,看他說什麼。”
一個小時後,廟街天星茶樓門口,司徒洋從車裡下來,抬頭望了一眼天星茶樓的招牌,然後緩步走進門口。
天星茶樓是一家老式的港式茶樓,不想新酒樓那樣富麗堂皇,而是保留了一種民國時期茶樓的味道,茶樓夥計依舊是提著大茶壺到處走,穿著白色的工作服,推著一車燒麥和茶點的大嬸吆喝著穿梭其中,許多顧客甚至是提著鳥籠上來,都是清晨出去遛鳥,然後順道上來喝茶的中老年人多。
天星茶樓東南角一處,龍叔自己坐在一張小圓桌旁,提著鳥籠衝籠子裡的八哥吹著口哨。
像他這種老江湖,雖說出來道上多年,但是思想依舊是保守,一切西式的茶樓都不願意去,還是最鍾情這種場合。
其實來這種地方並非完全出於愛好,看起來,這種沒有包間的地方談事很容易走漏風聲,實際上很多人不知道,這種地方其實相對西式的餐廳和酒樓更安全。
第一這裡地方小,一眼就看看完整個場子,來這裡的都是熟客,如果警察敢混進來,很容易被發現。第二是這裡人聲鼎沸,十分嘈雜,就算警方用監控裝置,也很難監聽。還有一點是,廟街龍蛇混雜,巷子多,四通八達,光天星茶樓就有三個後樓梯,要撤也容易。
司徒洋以前和龍叔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裡談事,他上了二樓,目光很自然朝東南角的桌子上看去,這是龍叔每天固定的桌子,就算人沒到,茶樓老闆也留著不敢給別人坐,隨時恭候。
東南角除了龍叔的那張桌子,周圍還有兩桌人在喝茶,不過司徒洋一眼就看出來,那都是龍叔的馬仔。
走上前,司徒洋一拱手,笑眯眯問候道:“龍叔,別來無恙啊!”
龍叔見是司徒洋,斜著眼看了一下他,手裡的雪茄一指:“坐啦。”
司徒洋剛想坐下,旁邊一個人忽然站起來,攔住也要跟著一同坐下的陳明,指指旁邊的桌子:“你坐這邊來!”
陳明嚇了一跳,趕緊走到旁邊桌子坐下,顯然龍叔想和司徒洋單獨談談。
司徒洋看著陳明坐下,心想龍叔果然是來者不善,不過他心裡也有數,如今警察就在樓下,龍叔就算對自己私自找喪狗做事,留下一個爛攤子給他收拾的事情不滿,也不會選擇現在動手。
他訕笑著說道:“龍叔,那個是我朋友”
龍叔也不正眼看他,依舊逗著鳥,說:“那邊坐的,也是我的朋友。”
司徒洋笑容一僵,不過人已經來了,事已臨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