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了,就算整個南海省,也沒他立錐之地。”
林安然道:“我現在正準備上市委一趟,寧書記要見我。如果可以,你把人帶上來直接交給紀委這邊算了。”
李秀珍道:“不行,現在我誰都信不過,我得親自交給他寧書記,讓他給我個說法,現在我兒子不見蹤影,我倒是要問問他,到底他這個書記還管不管這事,不管我直接到省裡告狀去。”
龔國新既然已經找到,林安然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最起碼王勇的事情有了著落。王勇被抓至今已經將近一天了,按照規定,反貪局這邊要向省里人大請示,如果有切實證據,就該申請終止王勇的人大代表身份,然後進入下一步程式。
不過這個可能性現在看來已經沒了,龔國興在李秀珍手裡,只要龔國興把事情向紀委和反貪部門說清楚,要繼續扣留王勇就沒什麼理由了。
掛了電話,林安然叫來李峰,下了樓上了車,直奔市委而去。
寧遠的辦公室裡已經坐了兩人,一個是劉大同,一個是魏天生。林安然進門看到他倆,也不感到意外,自己是市委常委,要對自己下手,必須經過市委報送省裡,得到允許才可以。
其實劉大同和魏天生倆人目前的情況也並非十分樂觀。魏天生太小看王勇的忍受力,一晚上折騰下來,王勇人都快虛脫了,嘴巴確是咬得死死的,沒說過一句不利於林安然的話。
況且綠力這幾年的大專案,雖然都有林安然的身影,但是其中的確沒有錢權交易。要說起神王酒業之類的專案,恐怕還是林安然讓綠力虧本買進,將其發展壯大,只有功沒有過。
魏天生被林安然銳利的目光一掃,心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額頭上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來。
林安然在劉大同身邊坐下,先是客氣地打了個招呼:“劉市長,早吶。”
劉大同見林安然依舊神定氣閒,心裡很不是味道,不過想想如今這種情況也不錯,起碼正是了梁少琴是綠力的大股東,林安然就算不存在錢權交易的問題,起碼這個市委常委是沒法再當下去了。
“安然同志,真是對不起了,我也只是公事公辦,你可千萬別見怪。”
林安然覺得劉大同簡直就是滑稽,何必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擺明著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假惺惺的模樣裝起來還真的是一副無辜狀。
“沒事,我是配合組織調查。”林安然笑了笑,轉向寧遠:“寧書記,今天找我來,有什麼指示嗎?”
寧遠搓了搓手,說:“安然同志,省裡葉書記和鄔省長開了會,決定暫時停止你的一切職務,等待調查清楚以後再另行安排。”
林安然心裡暗道,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了,於是點點頭道:“我服從組織上的決定。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要搞清楚。王勇到底關在哪了?為什麼遲遲未見通知其家屬?還有王勇到底是犯了什麼事?”
寧遠看了一眼魏天生,道:“魏副局長,這事不是你經辦的嗎?我想你可以向安然同志解釋一下。”
魏天生也沒敢正眼去瞧林安然,只是低頭從牛皮紙袋中抽出幾份材料,說:“白沙島專案開發區段的橋樑建設過程中,綠力集團的工程承包商龔國興供認,由王勇授意,其向水頭村村長行賄貳拾萬元,將村頭靠海一側的十五畝防風林地非法推平,打算用來做房地產專案。”
他將材料遞給寧遠:“這是他的口供,還有水頭村村長曲亞華的口供。”
寧遠翻看了一下,對林安然說:“口供上似乎是這麼說的。”
林安然看了看錶,說:“事情的真相似乎不是這樣的吧?巧了,現在龔國興已經被王勇的母親李秀珍找到了,現在也差不多到了,龔國興自己說,這件事情王勇根本就不知道,是你魏副局長引導他作了假證供,將矛頭指向王勇。”
魏天生差點從椅子裡跳了起來:“誣衊!這是誣衊!這白紙黑字,容不得他抵賴。”
林安然笑笑道:“誣衊不誣衊,還是得用事實說話。”他轉向寧遠:“寧書記,我覺得這個案子為公平起見,還是交由紀委廖書記那邊協同反貪部門一起辦理,將案子重新梳理一次,是誰冤枉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這時候,寧遠的秘書過來敲門,說李秀珍要見他,在門外等著了。
寧遠想了想,說:“讓她進來吧。”
秘書轉身出去,沒過多久,李秀珍帶著龔國興出現在門口。
“李總,您好。”寧遠起身招呼李秀珍:“坐吧,我們正在談王勇的案子,聽說你有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