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喊著糟,心想這個王月敏也真是一點不懂分寸,見好就收可以了,偏偏死咬著不放。突然覺得如今許多領導幹部,自己官職越當越大,身邊的親屬卻智商越來越低,一個個腦袋裡都長了草一樣。連自己一個副主任都不敢輕易得罪這些居委會的土地婆,你一新來的民政辦主任算個球?!就算你是領導的侄女,人家根本就沒想過要升官,壓根兒不怵你那位當副書記的姑姑。
果然,何阿金見王月敏不識趣,也顧不得再給林安然面子,冷冷道:“也不知道哪來的瘋婆子,進門就訓這個批那個,一副領導架勢,知道的就當你是個街道辦的芝麻綠豆官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國家領導微服私訪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能塞多大的黃瓜!”
這話臊極了。林安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居委幹部常年下戶搞計生,查“四術”情況的時候常要問人家怎麼避孕之類,臉皮薄一點都做不來,何況這阿金是居委會老油條了,更不是一般人能比。
王月敏聽了果然又羞又怒,臉刷一下就白了,可又找不出新鮮詞來罵人,只會豎起歌食指,戳著何阿金“你你”個沒完。
見這新來的王主任根本不是何阿金的對手,林安然想早點息事寧人,在這裡吵架無論輸贏丟的都是辦事處的臉,關在學習室裡的幾個計生物件紛紛擠在鐵門旁,探著腦袋朝這邊看。
他掃了一眼兩人,勸道:“大家都別吵了,一個單位的同事,在這裡吵架也不怕人看笑話?”
話鋒一轉,又對王月敏說:“範書記在等著你呢,趕緊上去見見吧,免得領導等,我帶你上去。”
沒容王月敏再說話,指指樓上,說:“走吧。”
第218章 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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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王月敏在範天來辦公室的時機,林安然下到樓下找何阿金,問問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一問之下,頓時啞然失笑。
王月敏今天是過來報到的,進了鹿泉街道辦的大門恰好就看到何阿金和陳雯倆人在計生學習室外的辦公桌旁嗑瓜子。
計生物件被請過來參加所謂的學習班,一般都由歸屬居委派出幹部來看守。居委幹部對於做思想工作頗有自己的一套。計生罰款往往數額很高,計生物件的牴觸情緒都很大,不能一來就扳著臉聲色俱厲地來硬的。透過聊天,分析不繳納罰款的利害,對孩子將來就學就業之類存在的影響,一路談過來,慢水細流通常能得到更好的效果。
和計生物件嗑瓜子聊天,基本上是每一個鹿泉街道居委幹部都做過的事情。
偏偏王月敏不知道抽了哪根筋,進來看到一地瓜子殼就皺起了眉頭,上前就責問著何阿金和陳雯,說你們是哪個部門的幹部?怎麼衛生搞得這麼差勁?趕緊掃乾淨!
何阿金和陳雯愣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面前這位陌生的女人是誰,之後便問:“你哪位啊?”
王月敏倒不含糊,職務記得很清楚,說我是新來的民政辦主任。
一聽說是新來的民政辦主任,何阿金倆人就笑了,心想眼前這位也算是奇葩了,自己在鹿泉街道這麼多年,也沒見過架子這麼大的中層幹部,遠的不說,就新來不久的林安然,好歹是個副主任,比王月敏官大,也沒見敢用這種命令式的口氣斥責過自己。
想到這裡,何阿金存心要讓王月敏碰碰釘子,對她的話愛理不理,同陳雯依舊磕著瓜子,完全把王月敏當成了透明人。
最終,毫無存在感的王月敏氣急敗壞,口氣越說越離譜,最後竟罵了髒字。
她不知道何阿金就等著她吐髒字,見狀在地上又扔了一把瓜子殼,喝了口水,從椅子裡站起來,擺好架勢一開腔,罵人的話就如滾滾長江東流水,連綿不絕滔滔不盡,把王月敏罵得連北都找不著。
林安然聽了也覺得王月敏是自找的,見何阿金笑得前俯後仰,便說:“金姐,人家一不懂事的小姑娘,你們就大人大量拉倒了算吧,別計較。”
何阿金笑道:“也就是逗她玩呢,姐沒那閒工夫跟她慪氣。”
林安然很清楚,按照慣常的處理方式,範天來會讓王月敏同何阿金握手言和,自己還是事前鋪墊一下,免得何阿金心裡不舒服,待會別說握手了,又噴王月敏一臉口水就不好了。
於是說:“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小氣,都是同事嘛,她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事,對吧。”
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