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她甚至應付地對我說:“沒關係,年輕人有個愛好是好的,只要不耽誤正常工作和休息就行了。”

不過後來還有許多次,我又在酒吧裡遇見過周與深和他的朋友。來來去去一直都是那幾個人,可見他這人雖然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防範心應當是很重的,並不會有很多交心的朋友。

每一次的酒吧相遇,我們都很有默契地裝作陌生人。其實原本也就是陌生人,不過是他在去清平悅的幾次,在他母親的辦公室裡遇見過我,算是點頭之交,連話也未曾說上過幾句。

只除了那一次的意外狀況。不過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吧,轉過身便忘了吧。不想了,隨他吧。

周與深去取車了,車子開過來,停在我的面前。

我拉開車門,坐進車裡。車子發動,上路。

車廂裡過於安靜的氣氛,讓人生出幾分尷尬。我乾脆將臉轉向窗外,看冬日暖陽下一閃而過的街景,有點像跳轉的電影鏡頭,容易將人的情緒帶入放空的狀態裡去。

“你如今還願意登臺唱歌?”周與深終是未能打消掉他的好奇心,問出了這個問題。

“已經很少唱了,只在需要救場的時候偶爾幫幫忙,通常這樣的情況並不多。”

他沒有再多問,沉默地開著車,直到將我送至目的地。

我平靜地下車,隔著車窗站在馬路沿上,再一次客套地向他致謝:“今天謝謝你了。”

他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言,隨手升上了車窗,將車開走了。

我看著車子離去的後影,一抹惆悵的情緒浮上心頭來。

每個人的人生都會經歷無數個階段,如今冷漠不近人情惹人厭的我,曾經也有過陽光燦爛無憂無慮的青春年月,在那樣的年月裡,自然有天真也有異想天開的一面。

例如愛唱歌,想象著會有一日站上更大的舞臺,做歌手,唱喜歡的歌,過光芒萬丈恣意灑脫的生活。

例如我愛的人,會一直留在我的身邊,不一定富貴無比,但都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至於死亡和背叛,那彷彿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有夢想,可惜未做好有朝一日夢想破滅時的心理準備,所以從雲端摔下來,摔得再重,也都只能由自己承擔。

我好久未曾出現的抑鬱情緒,又有了跑回來的徵兆。

這樣的認知驚得我趕緊轉了身,做了個深呼吸,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酒吧那顯眼的大招牌上。

這個時間段,酒吧尚未營業,正門是鎖著的。

旁邊的偏門開了一道縫,走近,並未聽見音樂聲,看來樂隊也沒有到。

我安了心,這個時候我雖是無處可去不得已才躲來這裡的,卻仍有不願意面對的人——羅浩。

他是樂隊的鼓手,我們在一個樂隊待了三年,原本會是很好的朋友,如果後來他沒有將那份友情混淆成他所說的愛情。

推開門進到酒吧裡。一眼就看到了何斌站在吧檯後面,低頭專心地擦著杯子。

他是酒吧的老闆,家境富裕,卻在家人“不務正業”的責難中堅持開了這間酒吧,且一堅持就堅持了近十年。

我其實有些羨慕他的人生,少年時不必為五斗米心煩,長大後可以由著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事。與家裡鬧翻之後說是餓死街頭也不靠任何人,其實還是有一份理所當然的踏實和安心。他的家人當然不會看著他流落街頭,他就是知道這樣才敢如此隨心所欲。

我走到吧檯邊,他才注意到我,愣了一下,笑問:“你今天怎麼會有空來?”

昨天我們才在婚宴上見過,所以這個時候不論任何人見到我,應該都會感到意外。

“剛好路過,就進來看看。”

我掃一眼四周,問:“就你一個人在?”

未來得及聽何斌的回話,身後已經傳來腳步聲。

幾個人同時進來,原本正熱鬧地聊著天,在看到我之後全都噤了聲。

是樂隊的幾個人,羅浩走在最前面。

不想遇到的人,還是遇上了,可見我今天的運氣真是背。

大家都傻站著實在很奇怪又很尷尬,於是我只好主動打招呼:“嘿,好久不見。”

這句話完全是腦子放空狀態下,下意識溜出來的。

貝斯手楊波也下意識地回了句:“昨天不是剛見過”

“咳咳”有人出聲阻止他。

也不知幾時起我們之間就變得如此尷尬了。那時候,一起排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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