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事情上就行了。
“你不說,我自己也能總結。像我這樣的人,性格壞脾氣怪,嘴巴還不饒人,雖然你不說,但我估摸著也應該是男人討厭的型別之首了。尤其像周先生你這樣的人,怎麼看,都是如唐小姐那種型別的女子,才會是你的良伴。”
周與深聽完我這些話,雙手環胸,靠進沙發裡。
他姿態閒適,話也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所以呢,你是打算退位讓賢,跟我離婚嗎?”
怎麼提到了離婚,這才度著蜜月呢,何況這樁婚姻我當初也是費了番心思才謀來的。我不過是想和他劃清界限而已。
“手鍊事件”是我心裡的一個疙瘩,我不願讓這件事發展出一個脫軌的結果,我害怕那種控制權不在我手裡的改變。
“沒有啊,我只是在告訴你,雖然之前我故意惹過唐小姐幾次,但那只是我幼稚勁犯了,才會做出不符合我立場的事。這次回去之後,我會記住今天說的話,不會再做那樣的事。”
周與深的眉心慢慢蹙到了一起,臉色變暗了。
我想他一定是在不滿我的拐彎抹角吧,七拐八彎繞過來了,原來不過還是在說著這樣一個無聊的話題。
仍然是那句話,這件事對他來說可能不具有討論的意義,但對我而言卻不是。我已經做好準備,他會變回結婚之初的冷漠態度,冷嘲我幾句,或者乾脆摔了椅子走人。但是統統都沒有,他竟沒頭沒腦地問了句:“玉林,你是不是很怕我?”
我被他給問怔住了。
我怕他嗎?
他雖然態度忽冷忽熱,但他曾經救過我的命。他雖然身邊有個唐佳君,但他卻選擇了跟我結婚。他雖然看起來根本不願意搭理我,但他卻又在幾次與我有關的事情中,都做足了身為丈夫會做的那些事。
這樣一個人,太難捉摸,我摸不清他的心思,所以是的,我怕他。而最好的做法當然是,離他遠一點。
感情這東西是可怕的,談感情對我這種人來說更可怕。因為一旦我認定的一份感情再次坍塌了,我大概就真的無法再活下去。
我收起玩笑的態度,看著周與深,字句清楚地說:“是的,周與深,我怕你,所以我希望我們都離彼此遠一點。”
周與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卻是沒有說話。他的眼睛黑得像一汪深潭,他向來內斂,所以他若是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我是半分也窺不出他心中的真正想法的。可是有一瞬間,我看著他緊抿的嘴唇,忽然閃過“我是不是傷了他”的念頭。
他沉默了良久,從手邊的電腦包裡取出一樣東西來,遞到我面前,“這是回程的機票,你若不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就改簽吧。”
沒有等我伸手去接,他就放下了,然後動手收拾自己的電腦和東西,站起身。
我伸手攔了一下,我其實根本不知道要再對他說些什麼,伸手完全出自下意識。
“你不是還沒吃東西嗎”
他沒有回應我的這句話,也沒有看我,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回去之後,如果你不想與我碰面,再碰到需要一起應對的場面,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會處理的。”他說完話,提起包,就走了。
我一直傻坐在位子上,看著他出了餐廳的門,直至消失不見。
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我以為我會鬆了口氣,可事實卻是一點也不。我甚至感覺到有一口氣堵到了胸口,怎麼呼吸都平復不下去。
是哪裡不對?是從我發現周與深藏著我的手鍊開始,還是從他在陳家揚面前維護我開始,還是從他決定跟我結婚開始,就不對了?
18。第18章 動心到喜歡之間的距離(2)
其實在踏進餐廳時,我本沒有打算對周與深說那些話,卻不知怎麼說著說著,就轉到了那個話題上,還認真了。可是說完之後,周與深丟下我獨自走掉,我心裡卻又是如此的不舒服。
這種感覺,分明就是當初我見到陳家揚和江少儀在一起時,那種低落到根本不想去面對的心情。
戶外的陽光依然明亮如常,我的心裡卻已經是一團亂麻,找不到答案。
我給思思打了個電話,把我跟周與深的事情簡單跟她說了一遍。在我思緒混亂缺乏主見的時候,我只能找思思傾訴。
我原本以為她會訓我的,因為我覺得我對待周與深的態度,實在有點自私。
可是她沒有,她只是對我說:“玉林,你躲避周與深,抗拒與他走得更近,是你習慣性做出的反應。但是你真打算一輩子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