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期待那樣的結果。我只當今日應酬也是工作的一部分,配合周與深演好戲,讓外人看不出絲毫破綻,這才是我需要傷腦筋的。
酒宴地點在西湖邊的一間高檔會所,去的路上,周與深對我交代一些細節:“宴會的主人是我們這次合作方的領導,聽說你也在,要我務必帶上你一起參加。”
我有點想不通,如果他不說,對方怎知我人也在杭州。還是這類的宴會,帶上太太參加會為他的形象加分?想想也是一個家庭安定幸福的人,總會讓人覺得更踏實靠譜一些。
我抱著這種想法,一路上都在想著靠怎樣的方法才能裝出一副賢內助的模樣,以至當我進到酒會現場,得知周與深帶我來的真實目的後,十分不爽地在心裡鄙視了他一下。
酒會規模不算大,原來是周與深這次要合作的那位客戶的女兒過生日,邀了親朋好友來,人雖不多,卻是十分溫馨的一個場面。但越是這樣的場合,周與深領著我出現的行為才愈發顯得奇怪。
直到酒會的主人公,那位打扮得十分嬌豔美麗的何小姐站在我們面前時,我才看出了一些端倪。
何小姐自打我們進門,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周與深的臉上,周與深則以微笑回應,神情是禮貌且疏遠的。她轉而將目光投向我,那種明顯帶著審視且缺少友善的眼神讓我敏銳地感知到了一個俗套的戲碼。何小姐不會是看上週與深了吧?
周與深這個年紀這樣的條件,放在外面隨時隨地都有招惹桃花債的危險,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就是有點討厭罷了。討厭他看著挺能耐的,遇到這樣的問題卻是要靠我這個掛著虛名的周太太出面解決。
不知他是第幾次遇見這樣的狀況,未娶我這個周太太之前,他又是如何解決這些困擾的?找唐佳君出面嗎?想到這個名字,我心裡又開始覺得有點不爽。
特意看了一眼他的雙手,想當然不會看見結婚戒指那東西。我的戒指都早不知道丟何處去了,他的結婚戒指,我估摸著大概也被唐佳君扔馬桶裡了吧。
何小姐在見到我的那一刻,雖然閃爍的目光顯示她多少受了些打擊,但如她這樣一位有身份的富人家女兒,想必世面也見得多了,對周與深也許心有好感,卻也不會情根深種到非君不可的地步。
所以她雖然看我的表情一直談不上和善,但她的教養還是讓她用禮貌的態度對我打招呼:“周太太,很高興見到你。”
“何小姐,也很高興見到你。何小姐長得真好看,都說杭州的水土育人,美女輩出,今日見到何小姐便知此言的確不假。”微笑,恭維,話說得再肉麻也沒關係,因為即便何小姐聽了沒反應,於她的父母而言卻十分受用。
我在想,周與深為了打消誤會,特地帶著我前來,目的應當是不希望日後有私事攪進工作裡,所以想必他是比較重視這個客戶的。這種時候,作為外人眼中的“賢內助”,說幾句奉承話套套近乎,這理所當然是我應該做的事。
果然,一旁的何先生跟何太太聽到我的話,十分開心,連帶著誇讚我同周與深很般配。
寒暄完畢,主人一家三口又忙著招呼新進門的客人去了。
我趁機對周與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旁邊說話。
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裡,我壓低聲音問他:“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個藉口走人了?”
“我們才進門不到十分鐘,若是立刻就離開,似乎不太好。”
我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帶著我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讓何小姐見我一面好對你死心嗎?以我剛剛對她的觀察,她對你差不多已經死心了。我想你對吹蠟燭唱生日歌甚至還要往臉上糊蛋糕的環節應該沒什麼興趣吧,何況你已經傷透美人的芳心,哪裡還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否則到時灰頭土臉的就是我們了。”
周與深好笑地看著我,是覺得我誇大其詞了?如他此類從不看八點檔連續劇的人,當然不會明白世道的險惡,不知一個女人若起了報復心,會有多可怕。
“周先生,請嚴肅一點。萬一等會兒切了蛋糕,人家起了報復心,一塊蛋糕砸過來,毀了你的形象我是管不著,我這身打扮費了不少功夫,若是最終落得狼狽收場,那也太對不起我浪費的那些時間了。”
周與深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思量了片刻,說:“我只是在想,放你在清平悅當公關經理實在有點屈才,可以到我公司的售樓處來,你的一番說辭出去,想必房子就賣掉大半了。”
嘲笑我廢話多?若不是他先惹出麻煩,這樣的場合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