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墨見到尤然是衝自己走來的也有不小的疑惑,尤然看了他一眼,兩手放在桌子上說道:“中午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吃頓飯?”
尤然主動請董墨吃飯這件事情在所有人看來都有點不明白或者說是有點不靠譜,這尤然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請人吃飯的人,況且,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過她和誰走的近,這董墨才到隊裡不到兩個月就得到了她的青睞這不得不讓人感到疑惑。如果說尤然是男的,那還好想,可偏偏她是個性子又冷又難搞的女副隊。
董墨點了點頭,表示應了下來。
“下班後打我電話。”
尤然說完就再次的走向門口,把溫行遠拉到遠離人群的一旁交頭說了幾句後就再次的走出了房間。
“我說老袁,你家孩子什麼時候出生啊?到時候你得擺個大酒席才行,多麼不容易來的。你們說是吧,哈哈”那人見到副隊已經走遠,又將話題轉移到了老袁身上。老袁也轉過頭來笑了笑:“大概過年的時候左右吧。”
“那剛好,拜年正好可以趕上。”
現在這時候離春節也不遠了,也就那麼二十多天了,董墨這才想起來,一年就這麼過去了,她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她還在B市的警隊和師父出任務,回家後就吃到了父親親手做的年夜飯。
只是今年,不知道父親能不能從醫院到家裡來過年,而且,今年應該不只是她和父親兩個人的年夜。董墨的目光移動到了溫行遠身上,想著去年前年甚至早幾年,他是怎麼過的呢?是一個人在房子裡過的嗎?
正在她出神之際視線突然撞到了溫行遠的視線,她微微一愣,迅速的放下目光,側過臉。胸腔裡的那顆心又開始跳了起來。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溫叔的目光就多了一分留意。
溫行遠並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麼,見到她迅速逃開的臉,自道是昨晚的事情讓她還沒有從尷尬裡走出來。他暗自的拉了拉嘴角,叫上老袁,一起去了馬局長那邊坐坐。好歹老袁好不容易來躺A市,馬局長那邊還是得去一趟的。
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老袁突然轉過頭來問道:“聽說上樁案子是尤然她父親?”雖然話說的有些沒頭沒道的,但是他們都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溫行遠看了他一會而後點點頭。
“依照她性子,想必這一時半會的在警局待著處境也挺尷尬的。”老袁和溫行遠一樣,都是之前知曉尤然底細的人,出了那麼一樁事,她的家庭的背後肯定會給人落下話柄,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高處不勝寒,一旦有了一點風吹草動,那些處於低處的某些人想必把人的劣根性發揮到極致,暗地裡不知道說了她多少次。而尤然那個人又是那種清冷性子,誰都捉摸不透,就算是出個事也只能光擔心著。
“隊裡是不是有個人對尤然有意思?你幫忙撮合下,畢竟”這事也是去年在和馬局長等人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聽人提起的,當年他辜負了尤然所付出的情感而選擇了他現在的妻子,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還是覺得對尤然有幾分愧疚,雖然知道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尤然也不一定放到了心上,不過他自己終究過不了無視那坎。
溫行遠聽他這樣說,腦海裡浮現出了烏杭的模樣,笑了笑點點頭:“我儘量。”
到了中午的時候董墨沒有見到溫行遠的身影,她整理了下衣物,按照尤然之前所說的打了通電話給她,她以為尤然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和她說,所以才請她吃飯的。電話裡尤然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報了一家餐廳的地址,餐廳就離警局不遠,拐兩個路口就差不多到了。
在路過第一個路口的時候董墨稍稍的停頓了下,突然就記起這裡好像是她第一次正面碰見尤文的時候,想必那些當時追趕他的人是林楠派來的或者是其他的債主吧。而這麼一頓,她忽然想起自己手機裡連尤文的電話都沒有,僅有的幾次通話還是他主動打過來,現在想要去查詢,估計也無從找到了。
她雙手放進口袋裡,真心希望尤文能夠找到他所理想的生活方式,雖然以後或許可能不會再見,不過,她曾看到過他的真心。
那邊的尤然已經早早的在餐廳等著了,見到董墨過來的時候才抬起頭,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坐吧,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所以大概都點了一些。”
她嘴角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董墨有些惶恐的看著桌子上那一大堆的食物:“其實隨便叫點就好。”這麼多光他們兩個吃飯的話好像會浪費,尤其是這餐廳好像也不是便宜的地方。
尤然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就開吃起來,絲毫沒有說其他話的想法。董墨有絲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