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騙自己必要,畢竟他不僅腦袋上掛著傷,手臂上也被玻璃劃了好幾道口子,想著應該是剛才抓她跑時候慌忙之際碰到了碎片。
於是她鬆開了自己手,從他身上站起來。
尤文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身上髒汙,瞥了一眼董墨:“我想你還欠我一個道歉以及一個人情。”
他抬起自己手,伸出食指:“第一,上次我帶著刀子肯定不是去刺我妹,但是卻因為你我被弄進了審訊室那個噁心要死地方!”緊接著又伸出中指:“第二,剛才要不是我拉你趴下,沒準你現就是被那玻璃瓶砸成腦震盪重症患者。”
董墨有些愕然望著他,一時弄不清楚他這個人思維邏輯,想了想替他糾正:“我並不覺得我欠你一個道歉和人情,上次是你先攜帶管制刀具並且將它外露敏感地方,其次,剛才我也救了你,不然腦震盪重症患者就是你。”
尤文見她說字字帶理,心下一惱,轉身就往前走,嘴巴還不忘死硬撐著:“有嗎?我怎麼沒發現?你說一切都是藉口。”
而後不管董墨身後說什麼,都被他自動忽略,他只承認,是董墨害他進了審訊室,也是董墨欠了他一個人情。
面對他這打死不承認死耗子態度,董墨無可奈何,說到後也覺得說多了都是白說,於是索性就閉上了嘴巴,只是跟隨他身後警惕著周圍,想著萬一他有其他陰謀該怎麼從容應付。
他是尤然弟弟這話董墨將信將疑,信是剛才奔跑之際她確實聽到了身後人叫他尤文,他說他名字是尤文不假,況且上次警局裡不經意聽到對話,能肯定他和尤然絕對是認識關係。但疑是,他這人看起來太假,其次那天醫院內尤然對他態度儼然就不像一個弟弟,甚至連親戚都算不上。
她思慮之際,他們停了一家酒吧門外。
尤文徑直走了進去,而董墨卻是腳步怔了怔,才提腳跟隨。
裡面不是董墨所想象那樣,而是站了好幾個警員。
大廳內沙發上還坐了一排穿著暴露女子,他們旁邊地上蹲著一些雙手抱頭男人。桌子上到處都是形態各異酒瓶,地上灑滿了各種點心和酒水,一進門就聞到了濃厚酒水味。
此時尤然正穿梭大廳各個角落裡,而溫行遠則是吧檯上仔細搜尋什麼。尤文到來驚起了不小動靜,幾個警員欲想攔著他,但卻看到他身後走著董墨,心中有些疑惑到底還是沒有上前阻攔。尤然聽見動靜,直起身子一回頭,就看見尤文朝她聳聳肩。
她臉色驟然一變,迅速脫下自己手套朝他走了過來。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尤文一把就拽住他身後董墨,將她拽到自己身邊一手摟她肩膀,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對董墨說道:“看吧,我並沒有騙你。”隨後又看向尤然張口說道:“尤然,你告訴你小小手下,我們真是姐弟,不然她一個勁纏著我我怕我忍不住,你懂得。”
溫行遠也聽到了響動,於是從吧檯繞了出來朝這邊走近,見到董墨被尤文摟住樣子,他不禁微微蹙眉。
董墨身子一僵,迅速掙脫開尤文,退到一邊解釋道:“我已經知道了,我承認那天確實是我莽撞了,但是你也不應該隨身攜帶著刀具。”
“尤文,你是不是近破產破到心肝都碎了沒事找事做找到我這八百年都打不到一竿子去姐姐身上來?你知道,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現我工作中,趁我還沒有當著眾人面揭穿你醜行讓你尊嚴掃一地時候,我奉勸你以速度滾出門外。”
尤文揚著笑意,朝董墨晃了晃自己受傷手臂:“別忘了你還欠我,還有,尤然姐姐,火氣不宜過重。”他帶著笑意轉身,轉身之後卻是面色驟變,緊繃著五官大步走出了酒吧內。
尤然偏頭看了一眼董墨:“奉勸你一句,尤文這人有多遠離多遠。”
說完就繼續走到沙發面前做自己事,而董墨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今天會發生這樣事,只是偶然而已。但是說偶然,又有幾個人會信。就連此時溫行遠臉上都寫著不信二字,董墨有些沮喪,打量了一下週圍問他:“這是?”
五顏六色燈搖晃她白淨小臉上,他突然大聲朝那邊警員招呼:“把這破玩意給關了!”
Chapter 4(上)
董墨一直站吧檯處等著溫行遠處理完事情之後才上了他車回去,一路上他都抿著唇什麼話都沒有說,這種沉默氣氛很詭異,即使是平日裡已經習慣沉默董墨都覺得渾身不自,車子準備轉二號國道時候只聽見他抓著方向盤手猛地一打彎,那刺耳摩擦聲傳來,她身子忽往前一頃,溫行遠第一時間伸出右手護了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