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雅無奈地嘆口氣。“都怪我把她寵壞了。”停頓了一下,莊雅又繼續道:“你為什麼不陪著她去?是不是你們兩個有意見分歧?”
“不是,是我最近幫著一個朋友籌備婚禮,走不開。”韓少廷額頭冒出冷汗,這個岳母太精明瞭,不好糊弄啊。
莊雅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你們沒事就好,我這把老骨頭,也沒有什麼指望,只希望你和令姿過的好一點。”
“媽,我會和令姿好好過日子的。”韓少廷知道莊雅最不放心的就是宋令姿,若是知道宋令姿出事,只怕第一個會嚇昏。
等莊雅走了,韓少陵如釋重負道:“哥,還是你厲害。”
韓少廷默然不語,如果他這次沒有把宋令姿帶回家,別說莊雅會恨透了他,就是他自己也會恨透了自己。目光越過韓少陵,韓少廷的視線落在窗外。不知道宋令姿現在怎麼樣了?
宋令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人用錘子錘過一樣,痛的要爆裂開來。她痛苦地shenyin一聲,然後氣息又漸漸弱下去。
在她不遠處的藍斯宇聽到宋令姿shenyin聲,十分擔心,可惜,他現在口不能言,手也不能動,只能用眼睛一直關注宋令姿的變化。
宋令姿被一根粗大的繩子綁著,整個人蜷縮成蝦子的狀態,冰冷的石頭,帶來了寒意,不斷侵襲她嬌弱的身體。沒有一會兒,宋令姿又緩緩睜開眼睛。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不是睡在自家的床上,而是躺在地上。動了動身子,宋令姿才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被人綁著。
昏迷之前的記憶,如流水般湧入她的大腦。宋令姿記起停車場的那一幕。在她睜不開眼睛的時候,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擁而上,架著她上了小巴,她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後人事不省。
綁架,這兩個字,逐漸浮現在宋令姿的腦子裡,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有生之年,她會遇到綁架。她的心漸漸沉入了湖底,以前看過那些綁架的報道,如浪潮一樣湧進她的腦子裡。
綁架案有九成是撕票的,一想到撕票這個可能性,宋令姿的身子就微微顫抖。
即使她已經死過一次,可面對死亡的本能恐懼,依然將她嚇得夠嗆,何況,她不想死,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沒有來得及孝敬父母,承歡膝下,也沒有對丈夫說出深埋在心底的那句話,可現在,她突然發現,也許這些事情,她可能都來不及做了。
後悔,佔據了她的全部心思。
藍斯宇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把貼在嘴上的膠貼給撕下來,其實,他能撕下來,得慶幸那些綁匪買的是劣質貨。
他小心翼翼翻滾了幾下,才滾到宋令姿的面前,低聲耳語:“令姿,是我,藍斯宇。你聽著,等下綁匪進來的時候,你要裝睡。”
宋令姿聽到藍斯宇的聲音,十分驚訝,怎麼也想不到藍斯宇也被綁進來了。“你怎麼也在這裡?”
“令姿。”藍斯宇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可他不希望宋令姿有任何心理負擔。“可能他們覺得我有錢,才把我綁來的。”
宋令姿靜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是不是我連累你了?”
“傻瓜。”藍斯宇低聲說了一句,琥珀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利芒,不管這次是誰對宋令姿下手,他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宋令姿望著一室的黑暗,又低聲問道:“現在是不是天黑了?”
藍斯宇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是天黑了。”
也就是說,她失蹤超過八個小時。一想到這點,宋令姿黯然失色,她還有機會重見自己的親人嗎?一旦她遇害了,不知道母親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尋短見,還有韓少廷,前世的他遭遇了背叛,狼狽離婚,這一世,難道也要和她天人相隔,再也見不到嗎?眼淚從眼眶裡滾了下來,宋令姿第一次發現自己如此軟弱,如此的膽小。
隔著一扇門,幾個綁匪喜滋滋地做著美夢。
“老大,幹完這一票,我們就有足夠的錢吃香喝辣的,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擦著雙掌道。“屋裡的那個妞,真的很正點。反正拿到錢,我們就把她給不如先讓幾個兄弟快活一下,如何?”
帶頭的那個人斯斯文文,看上去像個文弱書生,其實,他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強。盜。橫了賊眉鼠眼的男人一眼,他徐徐開口:“我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如果真的是綁架一個小公司的女職員,按理說,那個蘭博基尼的男人就不會那麼拼命。何況,對方出的價錢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