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斑,這說明你應該是三個月前埋的。”烏蠅冷笑著說道:“你不想說點什麼嗎?我現在對你很好奇啊。”
“你!你死定了!”修車鋪老闆突然臉色一變,一隻手高高的舉起垂頭向烏蠅砸來!
但是烏蠅只是輕輕的一閃,腳跟輕描淡寫的一絆,那個已經年過五旬的老闆隨即一個前仆倒在地上,不巧的是他前僕的同時牙齒一下子磕到了自己的錘子上,下巴頓時血流如注!
“你還有時間,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烏蠅隨即猛的一把揪住大樹,使勁一拔!這一抜,比當年魯智深倒拔垂楊柳更霸氣!一下子把埋在樹下的屍體一下子帶了出來!
只見很明顯的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女性屍體,雖然身體的大部分已經呈高度腐爛,四肢部分已經完全化為白骨,但是軀幹和頭部還有些腐爛的皮肉殘存,頭皮上的一縷秀髮表明這是具女屍。
“這個女人是誰?你為什麼要殺她?”烏蠅一把揪住老闆的脖子:“殺了人也不好好的安葬,還埋得這麼淺,真是少見啊,多大仇啊?”
“這個,不能跟你說!”老闆雖然滿臉是血卻死死的咬住嘴唇:“你殺了我吧!你是警察嗎?這個是我媳婦,是我殺的!槍斃我吧!”
“你媳婦?”烏蠅疑惑的看著他。
“是啊,是我媳婦”老闆的眼睛突然黯淡下去
老闆原本是附近村子的村民,由於所種的耕地被徵收,得到一筆徵收款。
之後一向看上去很老實的媳婦卷著錢,在一個暴雨之夜不辭而別有人說他媳婦是跟村子裡的一個跑貨運的司機相好,帶著錢跑路了,他不信,抄起鋤頭差點要了那個人的命。
最後外出打工的侄子證明了人家的話對了一半,他的女人是跟著那個跑貨運的司機私奔了,但是到了城裡沒多久又甩了司機,跟著一個做生意的到廣安去了。
老闆他在村子裡呆不下去了,只好把破家一賣,湊了點錢幹了這個買賣,雖然媳婦如此不仁不義,但是老闆心裡還是掛念著,希望她有一天能夠回心轉意,回來找自己。
終於有一天,老闆的媳婦回來了!她一回來就對老闆哭訴,自己被誰誰誰騙了,誰誰誰說自己是大老闆,要給她買別墅買跑車但是到最後竟然是個開皮包公司的,一筆買賣沒做成貨砸到手裡就破產了,現在連吃喝都成問題
“那你怎麼不去找那個司機?”老闆雖然見到媳婦回來激動的眼淚長流,但還是有一股子氣在心頭久久不消,結婚這麼多年,他都認為妻子是個老實人,沒想到老實人不幹老實事,綠帽子一下子就送給他兩頂。
媳婦淚眼婆娑的說道:“人家一看到自己直接一把菜刀就要砍過來!要不是她跑的快說不定就見不到他了”
見媳婦說的悽悽楚楚,他的心又軟了,於是兩個人就在這裡安居下來,直到一個月之後。
媳婦開始抱怨這裡的水難喝,抱怨這裡什麼都沒有,老闆很生氣,但是忍了,但是他媳婦立刻提出要點錢,再去城裡打工!
“你敢去!我打斷你的腿!”老闆第一次對媳婦吼,但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樹立自己在家裡的絕對權威,媳婦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錢包徑直就要往外走。
這個錢包是老闆在媳婦回來以後給她買的,他至今還沒用上錢包裝錢用鐵盒子,但是買這個卻花了他一個月掙的錢,說是名牌。
他這幾年來掙得一點錢都在那個錢包裡面,他記得媳婦說這是為了不讓鈔票被髒兮兮的機油搞髒。
“你再走一步!”老闆扯著喉嚨大聲喊道:“我殺了你!”
但是媳婦只是白了他一眼:“你啊,借你兩膽。”
於是一錘子下去了。
老闆呆呆的手握著沾滿血的錘子,愣了一個小時。
天氣還是這樣炎熱,知了在不停的叫著
最後他終於清醒過來,把媳婦的屍體埋了起來,一卡開始埋的很深很深,但是他隔一段時間就想念,於是又挖出來看看,然後再埋下去
“”烏蠅聽了這個詭異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心裡卻是一片心酸。
“您是警察吧?快來斃了我吧。”老闆面如死灰的喃喃說道:“我想自殺,但是下不去手沒那個膽子我現在也見不到我媳婦了,她已經爛了。
“”烏蠅無言以對,這個漢子已經有些瘋癲,開始吃吃的發笑。沉默良久,他一把將其拉了起來:“您這個笑話太冷了。”
“啊?”老闆抬起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疑惑的還看著烏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