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什麼？
她還有資格說愛嗎？
若是真的那麼愛他。。她又怎麼允許自己一次次的沉淪在跟南風瀲雪纏綿的激情之中。
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她已經變了心。
“你還是愛著我的，是嗎？”
他目光怔然的看著她，大手輕撫到她的臉上，像以前一樣，那麼溫柔的摩挲著。
“蓮兒怎麼可能不愛我了呢，很早很早的時候，蓮兒便已經說愛我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彎彎心裡卻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一樣，好痛好痛。
為什麼。。他要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第95卷 緣盡於此5
為什麼。。他要用這麼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心裡有著深深的罪惡感，那些已經在心中默默唸了好幾遍的話語，忽然間就說不出口來了。
要她如何對他說出那些殘忍的話語呢。
“蓮兒，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你對我的心是什麼樣的，我怎麼還不清楚呢。”
司空月蒼拉住了她的手慢慢的走到了床邊坐下。
“還記得你在那個亭子裡刻著的那些字語嗎？你說你愛我，那些回憶，我一輩子都會記得。”
他微笑著跟她講述往事，彎彎只覺得心裡好酸好酸。。。
是啊，她也記得啊。。她曾那樣幸福，那樣的甜蜜跟他說愛他。。
那些事情都還那麼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可是，為什麼現在一切卻已經變了呢。
愛情，為什麼就這麼經不起考驗呢。
她還是愛著司空月蒼的嗎？
還是嗎？
“彎彎，你不必替我擔心，哪怕是我死了又有什麼樣的關係，只要知道你的心中是有著我的，我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彎彎忽的就紅了眼，司空月蒼為什麼要說出這些話來呢。
這些話讓她真的好愧疚，真的好難過。
她已經變了心，她已經不配得到他的愛了啊。
“月蒼，對不起。。。。”
她眼睛紅紅的看著他，滿臉歉意的對他說道。
司空月蒼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他身子似乎輕顫了一下，嘴唇透著無力的粉紅色，“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聲對不起。。。
也最害怕聽到這聲對不起。。。
他要的，不是一句對不起。。。
彎彎咬著唇，神情痛苦的說道，“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不配你這樣喜歡著。”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嗎？
她這算什麼呢？
第95卷 緣盡於此6
“彎彎，我聽不懂你的話。。。”
他只想裝傻，只能裝傻。。。
“月蒼，我背叛了你，我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唇上已經被咬破了一層皮，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
還是。。說出來了。。。
很困難。。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
心裡，似乎輕鬆了許多。
沉重的心情。。似乎也沒有那麼沉重了。
司空月蒼神情一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彎彎，你這是在說什麼呢？”
“月蒼，我說，我背叛了你，我喜歡上了別人！我不配得到你的愛！”
明明是南風瀲雪教給自己的話，可是，她卻覺得這些話像是從她心底發出來的一樣。
這一切，都是事實啊。
她，的確是喜歡上了南風瀲雪。。。
司空月蒼愣了好一會兒。。。
只見他的臉色慢慢的變得蒼白了。。。
那雙水波流轉的眼裡慢慢的浮起了一層水霧。
唇微微顫抖著說道，“彎彎，我一個字都不信。”
說是不相信，可是為什麼心忽然間就變得好難受了。
彷彿被狠狠的撕扯開了一道口子，鮮血不停的流淌著。
“月蒼，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情的。”
“我不能跟著你離開了，我也沒有辦法跟著你離開了。。。”
“你撒謊！！”
司空月蒼神情不再溫柔。
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