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哭什麼?”
江桐緩緩睜開眼,看著他,喃喃道,“你好像董悅啊,你別走,求求你多陪我一會兒,我知道我現在在夢中,等醒來的時候就看不見這樣的你了。”
她抓住他的手,承載著滿眶的淚水看著他。
董悅看著她,竟然情不自禁伸出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滴,這淚在他的指尖上,是那麼的燙手。
江桐緩緩坐起身,看著他,她覺得自己一定在夢裡,因為董悅是不可能這麼看著自己的,他的眼神,有著從未有過的溫和。
她主動吻住他的唇,清晰的觸覺,他沒推她,這讓江桐更加認定是夢了。
她吻著吻著突然失聲痛哭,嗚咽著說道,“董悅,我回家的時候,我媽已經死在床上一個月了,屍體都腐爛了,雖然她總是罵我,我在家的時候還經常打我,但我不想她死,卻也覺得她真的是解脫了,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我是她的女兒遺傳的挺像,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喜歡你,你到底哪裡好?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反正我決定以後不會愛你了,我要慢慢的忘記你。”
董悅的手握緊又鬆開,他聽見她的話,再也控制不住,鬆開她,暴怒,“誰準你以後不愛我的?誰準你以後要忘記我的?”
她淚眼朦朧,“你,是你,你不讓我給你送夜宵了,也有了女朋友,你討厭我,你告訴郝森說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所有人都說你不可能喜歡我,是啊,不可能喜歡我,我認了,我認了。”
董悅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這一刻,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知道,他親了江桐,兩人的衣服散亂在地上一片,兩具火熱的身子纏綿在了一起,只有無休止的喘息和呻吟,他的手在她的嬌嫩上揉捏,每到一處都是深到骨子裡的刻骨銘心。
她的緊緻讓他窒息,在忘卻一切的纏綿中,她仰著脖子細碎的問道,“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回答,“是,我們都在做夢。”
她閉上眼,淚流不止,“這是最後一次夢。”
於是,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弓著身子配合著他。
不知是幾次,她瘋狂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董悅——董悅——”
他彷彿什麼哽在了自己的喉間,看著她,迷失了自己,忘記了原則,再一次徹頭徹尾的失控。
殊不知,外面的人尋找他尋找的發瘋,一遍一遍的撥打著他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一切戛然而止的時候,她酒醒了,夢也醒了。
“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困擾了你許久,董悅,希望你幸福。”
他的手機第42遍響起,是白淺打來的。
“喂。”他接聽,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後面的對話她再沒聽見一句,出了大門,迎來的一陣寒風,清晰了她的視線,呵,酒真是好東西,既能醉人心,也能起到亂X的作用。
回到宿舍,換了身衣服,將髒衣服洗了洗,坐在床上看了半天的書,這才弄了點吃的,看著自己的臉,瘦了很多。
宿舍阿姨說門外有人找,江桐走出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讓她已經漸漸忘記了,突然間再次冒出來,有點意外,有點不解,就是沒有欣喜。
她慢慢的靠近校門外的他,許嵐,好久不見。
他的臉似乎沒多大的變化,還是那麼英俊,只是多了點成熟。
臉上帶著金絲邊的眼鏡,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斯文和儒雅,身著名牌服飾,旁邊的車子同樣價值不菲,真不知道,他已經過上了富裕的生活,為何還要來找她。
難道是要重溫當年年少時他是如何和富家女跑了將她拋棄的一乾二淨嗎?
“有事?”江桐穿著廉價的棉襖,脖子裡圍著一條手織的圍巾,頭髮已經全部紮了一條高高的馬尾。
許嵐看著她,發現她變了好多,眼角已經沒有了讓人感覺舒服的笑容,以前的她,無論心裡多麼難過,都不會讓別人感受到她的沮喪。
“這幾年,你過的還好嗎?”他的聲音很有吸引力,但看外表,他是多數少女的夢寐物件,當年,她也是被他的外表給迷惑了。
“當然好了,我才二十二,這麼年輕的年齡,怎麼能不好?”
“小桐,我——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親手毀了我們的那段感情,這幾年我心裡一直不能釋懷,我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卻沒有那種心情了,那種無憂無慮可以肆意大笑的心情了。”
江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