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下去?!”
這南天門守門副將榮義一番話囉嗦詳細地解釋過來,天喜頓時鬆了口氣,繼而又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榮義表面看起來很是嚴肅,行事也頗為沉穩,私底下的一顆好奇心,卻總是叫人防不勝防。
天喜深知他性子,知道硬是拒絕他,不叫他看看坐在轎子裡的蘇九郎,恐怕難以善罷干休,反而多生了枝節,他索性大方道:“榮將軍,你喜歡瞧就瞧個夠罷!只是那蘇公子初次登臨天界,你可別粗聲大嗓地,嚇壞了人家。”
“好說!好說!!”榮義笑眯了眼,興沖沖奔到轎子側面,小心翼翼掀開了轎簾一角。
轎子裡的人,渾身紅衣如浴火,隱隱有暗香清冷流動,但見對方昂首而坐,恰似一隻驕傲鳳凰,姿態挺拔且端莊。
對方頭上覆著一層細薄紅紗,雖然看不清臉孔,那五官輪廓卻異常深刻分明,鼻尖睫濃,靜靜溢位幾許若有似無的朦朧之美。
對方從頭到腳都穿得密不透風,唯有從衣袖裡露出兩隻手來,那是膚如春雪淨白,指頭形態尖削修長,又不無指節剛勁的張揚力度。
這位即將進入天宮的陌生公子,那玉潔冰清的優美肌骨,不惜露在外頭,似乎只是為了抱穩放在他懷裡的一樣物事。
榮義早就聽天喜提起過今晚所接郎君來歷,系出自烏其名門,算得上人間顯貴,他在天界擔當守衛之職歷經千年,經常見識眾多別家名門公子,無論是神仙或是人族,都是帶著大大小小的嫁妝一大堆入宮,唯獨蘇九郎,竟然身無長物而來,只是懷裡抱著一隻敞口水晶瓶,水晶瓶裡盛著一瓶清水,清水裡養著一條活潑魚兒,銀鱗長尾,渾身閃閃發亮,甚是情趣有致。
榮義暗暗嘖嘖稱奇之餘,免不了探問道:“蘇九公子,這是?”
“好叫榮將軍見笑了,”轎子裡的人,儼然早有準備,不緊不慢開口說話,聲音略嫌沙啞低沉,傳入榮義耳朵,卻異常清潤柔軟,就好像舌頭沾了蜜糖,再甜透心尖,叫人忽然魂蕩神飛,“這是九郎從小養到大的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