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阿烈自己親近風千韻了不少。
雖然很無奈,但風千韻在這裡已經停留了一個月了,這期間她是什麼辦法都想過了,著急過,憂慮過,最後除了等阿烈師成沒有任何辦法。
這天下午,兩人正在林間切磋,一棵樹晃動了兩下,然後有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了下來。
“咚——”一個鳥窩從樹上掉了下來,剛好砸在了阿烈的頭上。
這個漂亮的少年頭上頂著一個鳥窩的畫面喜感爆了,風千韻見狀忍不住笑了。
阿烈臉色臭了一下,然後從頭上將鳥窩取下來,鳥窩裡面竟然有幾枚色彩鮮豔的鳥蛋。
很神奇,每一枚鳥蛋的顏色都不一樣。
“好神奇,顏色都不一樣。”風千韻看了一眼鳥窩裡面的鳥蛋,既有淡淡的粉紅色,也有淡綠色,粉藍色,很奇特。
鳥窩夠結實,這一砸,這些蛋倒還是完好。
“這鳥蛋倒是挺特別的,不知道會孵化出什麼樣的鳥來。”因為沒有見過,風千韻忍不住好奇了一下。
阿烈凝視了一會兒鳥窩中的鳥蛋,然後手捧鳥窩爬到樹上,將鳥窩又放了回去。
放回去之後本該立刻就下來的阿烈卻看著鳥窩發了楞。
“怎麼了?”風千韻站在樹下問他。
“出生了。”
“什麼?”
“蛋殼破開了,在動”阿烈回答,目光沒有轉向風千韻,而是一直盯著鳥窩看。
風千韻也跟著爬到了樹上,看到其中一枚鳥蛋正蠢蠢欲動,看起來快要出生了。
在風千韻和阿烈的共同注視下,一隻小鳥破殼而出。阿烈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隻剛剛出生的小鳥,那隻小鳥的眼睛還沒有睜開,用自己尖尖的小嘴啄了啄阿烈的手指,似乎是把阿烈的手指當成食物了。
風千韻在阿烈的臉上看到了笑容,純純的,很美好的笑容,是他這個年紀就應該有的笑容。
臭小子還是有孩子心性的一面的麼,阿烈的笑容也感染了風千韻,讓風千韻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和他一起笑著逗弄剛剛出生的小鳥。
玩了一會兒,阿烈忽然說,“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
“起名字?我不擅長,叫小一行不,這樣它後面出生的兄弟姐妹就依此叫小二小三什麼的”風千韻剛說完,覺得不太對,小一就算了,小二小三什麼的好難聽!
“這樣會不會太隨便了?”就算對名字這東西沒有太深認知的阿烈都知道風千韻這種起名字的方法隨意過頭了。
“不然怎麼取?要不就叫紅紅,橙橙,黃黃,綠綠什麼的”風千韻隨口道。
“這樣起名字真的好麼?不會記不清楚嗎?”阿烈問。
“有什麼不好的,要不然,老大叫小甲,老二叫小乙,老三叫小丙,老四叫小丁好了。”這樣總比較好記了吧。
“可是這裡不只四個。”阿烈指了指鳥窩裡面的鳥蛋,數量超過四個了。
“甲乙丙丁完了就天干地支,再不行太極八卦用一遍,肯定是夠了的。”風千韻隨口道。
此時的風千韻不知道,她這種隨意的取名方式荼毒了一個少年,禍害了不少人。
多年後,某人在某起兒童拐賣事件結束後收養了其中無法找到家人的幾個孩子,在給他們取名的時候,深受某個女人的荼毒。大筆一揮,隨意挑了幾個字便組合成了他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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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刻在木屋前石頭上面的“正”字,風千韻知道自己來這裡已經差不多有三個月了。
剛剛星翁告訴她,阿烈的實力已經在突破口了,也就是說,運氣好的話,她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可是已經整整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她和阿烈相處愉快,星翁老頭對她也挺不錯的,但是,她必須得出去。
心情已經從最初的擔憂轉變為迷惘了,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如果會發生什麼事情,她現在回去,一切都晚了,她回去的時候很可能要面對一個讓她永遠無法釋懷的結果,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那麼她這三個月的擔憂全部白費了。
最讓風千韻無法弄清楚的是她在看著阿烈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這種感覺最初的時候還好,後來阿烈不排斥她之後,感覺就變得濃郁了,再然後,再和阿烈相處的時候,她甚至可以忘記自己正在擔憂著的事情。
該死的,她怎麼會覺得這個小鬼像那個男人呢?
風千韻看著石頭上的刻痕發呆的時候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