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慢,卻也只過了二十分鐘,直升飛機的轟鳴聲越來越大,並不是只來了一駕,身後跟了兩駕。
沒有立刻讓駕駛飛機的塗嚴嵩馬上停下來,揮手示意他放繩梯下來,薛森快速地走進繩梯,甲蟲跟在後一輛放下的繩梯上。
爬上駕駛艙後,薛森揮手直指山頂後並沒開口,一是轟鳴聲太吵說了也聽不清,二是想趁著這點時間養精蓄銳。
幾分鐘後,到達山頂後並沒有馬上停下來,而是在山頂唯一一棟別墅遠處盤旋了一圈,找好位置後立即揮手讓小塗找準平地停下飛機。
薛森眺望打量著前方二十來米處的別墅,是一棟頗大的鄉村樣式的別墅,剛才從空中打量就看見房間很多,彎彎繞繞也不少,要找一兩個人,如果沒有阻礙的話也許很快,有阻礙的話就必須小心謹慎了。
幾駕飛機上所有的人全部下來,薛森清點了下人數,包括自己在內還沒十人,剛才飛機在房子上空盤旋時的轟鳴肯定吵醒了別墅裡的人,等會勢必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思襯好後,薛森側身詢問旁邊的小塗:“這次我們帶了多少人手?”
“這次除了飛機上的人,山下估計有二十幾個兄弟在守候了,薛莎莎也在,只要一發訊號統統會飛上來。”
“做的好,發訊號讓他們上來,小塗你帶兩個兄弟從後門牆上爬進去找你嫂子,我帶著人從前面過,拖住他們。”
“老大,我陪你一起從前門進!”
薛森抬手擋住小塗的話語,揮手讓他先走,看著小塗不甘地帶著兩個人從後頭過去後,薛森才整整衣領,昂然闊步地走上前門。
信步走著的薛森頭腦高速轉著,這次有多少把握澆滅老頭的氣焰,老頭完全是逃回國的,身邊的人至少半數以上被自己拔了,能用的人肯定不多,不過老頭肯定會虛張聲勢。
走進重重圍牆的一樓客廳前止步,並沒有繼續上前,如果真走進裡面,被人整個從外圍圍住那就直接包餃子了。
靜謐無聲空曠無人的庭外,薛森並沒有先開口,等他知道里面覺得有人,他再等,也在拖。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幾分鐘,也許十幾分鍾,裡面才走出一群人。
為首被人推著坐在輪椅上一個精瘦卻有著銳利嗜人眼神率先開口:“哈哈,不虧是我養的人,就是耐得住性子,只是不知道你養的那個小丫頭跟你的兒子耐不耐得住?”
“呵呵,義父養的人當然是好的,不然怎麼能取而代之呢?”挺直著背脊,針鋒相對地於老頭打著太極,只有他身後的眾人看得到他背在身後攥緊暴青筋的拳頭。
“好,好,好的很吶,我果然是養了一個厲害的白眼狼,不但忘恩負義把我的腿打折了,還這麼囂張吶,只不過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割棄掉那個丫頭跟你的兒子呢?”老頭氣急攻心地摸摸輪椅上已經萎縮毫無知覺的雙腿,直接切中要害。
“哈哈,義父說什麼呢,什麼割捨不割捨的,女人我隨意招招手就有了,兒子?我要多少個女人給我生就有多少個,你以為你能用這個威脅我?”薛森見老頭快失控,背在身後的的手打了個姿勢,身後幾人就不動聲色地移動幾步,方便發難的位置。
“,是嗎?那你這麼巴巴地半夜爬山頭是為的那樁呢?”差點被繞進去的老頭又繞了回來。
“義父,你的疑心的性子果然沒變,我半夜爬上山可不就是為了義父您吶,我可是很想看看義父歸國後的摸樣啊,不知義父在國外可還好?”薛森眼角餘光掃到身後眾人已經各就各位,直接以激怒老頭的方式來拖延時間。
“你,在國外的日子當然沒有國內好了,義父仍然記得幾年前一個跟你幾分相似的美人兒,哪個滋味,嘖嘖,義父可是為了留住她硬折了她一條腿呢,如今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銷魂的美人兒了,近來我可是花費了很多時間都沒找到這樣的人,不過很快。”在國外那段時間是老頭最難以啟齒,有一瞬停滯,但是論口齒,假父子之間是不遑多讓。
“是嗎,就是不知道義父的女兒在別人眼中算不算美人兒呢?”並沒有被老頭含沙射影的話唬住,不過身後攥緊的拳頭一絲絲血跡溢了出來。
“你哼,不跟你繞彎子了,你手中只有一個人,我手中可是有兩個,我在道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可從沒做過虧本生意,你是想要哪個呢?如果兩個都想要是不是需要付出點代價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丫頭,就會壞你老子的事,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唯一血脈的份上!呵,不過攥在自己手中的可不止一個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