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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夫人此話說的若彤若安兩個面色緋紅。
蘇玉梅跟著說笑了幾句,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白氏那邊如何了,她也看的出來聞人夫人不大願意說這件事,又與聞人夫人說了一會兒話,見她面色疲倦,便道:
“姑母,天色晚了,早些歇著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也不遲不是?這府中上下需要姑母勞心勞力的地方頗多,姑母若是累的病了,可怎生是好?”
聞人夫人笑著拍拍蘇玉梅的手,嘆道:
“還是你懂事,東廂房不能住了,你就歇在暖閣吧,明日裡惠芷院就收拾了,你也好搬過去。你既然說這個清風好,就讓她跟著你幾日,不過回頭你可要還回來的。”
清風是預備的一等丫鬟,將這個丫鬟給了蘇玉梅,代表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蘇玉梅面色微僵,旋即笑著應了,伺候聞人夫人歇息了,自己方才到暖閣。
清風既然已經撥給了蘇玉梅,便跟著去了暖閣伺候。
蘇玉梅寬衣躺在床上,看著一旁的清風,問道:
“表嫂那邊如何了?”
清風躬身道:
“回表小姐的話,奴婢剛剛打聽了一下,少奶奶雖然兇險一些,倒是無事,只是以後要小心將養著,要臥床半月方可。”
“哦。”
蘇玉梅應了一聲,臉孔掩在帳幔後頭看不清楚什麼表情,許久,她方才嘆了一口氣,緩緩滑進被子裡閉上了眼睛。
清風將蘇玉梅的被子掖好了,放下帳幔,轉頭對樂欣樂茹兩個道:
“兩位姐姐,今日就妹妹我來守夜吧。妹妹我住的房間有兩張床,新被褥都在櫃子裡,兩位姐姐如不嫌棄就去妹妹的房間休息一晚吧。”
“怎麼會嫌棄,那麼今晚就有勞清風妹妹了。”
樂欣樂茹兩個奔波了一天,早就累了,此時清風如此說正和兩人的心意。
清風遂遣了個小丫頭帶兩人去後罩房她的居處,並讓她幫著收拾床榻,自己則在腳踏上鋪了被褥安歇。
翌日。
蘇玉梅卯時未到便起來了,正欲過去伺候聞人夫人起床,卻聽若彤說聞人夫人倦極了,睡得沉還未起身。她便在花廳坐著看著窗外微微泛白的天際。
過了一刻鐘,她看到雛菊匆匆進來,心中詫異之餘便起身出了門。
雛菊猛地一見蘇玉梅出來愣了愣,隨後匆匆施了一禮。
蘇玉梅擺了擺手,關切道:
“昨兒個聽聞表嫂出事了,現下如何了?身子可還好?”
雛菊瞟了蘇玉梅一眼,牽了牽嘴角,道:
“表小姐費心了,我們奶奶尚好。不知夫人可起來了?”
見雛菊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蘇玉梅也不多問,只仍舊堵著門,面露關切道:
“昨兒個夜裡鬧騰了一宿,姑母累了,還沒起呢,你這般匆匆過來可是有事?不若先告訴我吧,等姑母起了,我自會稟明姑母。”
雛菊抬眸看了蘇玉梅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瞭然與輕視,隨即垂下了眼瞼恭順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爺今兒個收到訊息緊趕著上朝去了,所以就不過來用早飯了。”
“這麼急?”蘇玉梅低喃一聲,問道:“表哥可是用過飯了?”
這麼關心爺?可見這兩人是真的有感情了。雛菊不悅的撇了蘇玉梅一眼,道:
“這事就不是表小姐應該問的了吧?”
蘇玉梅嗤笑一聲,道:
“那麼請你這個奴婢教教我這個表小姐,什麼是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
她將“奴婢”與“小姐”四個字咬的很重很重,雛菊豈會聽不明白她話裡責備她以下犯上的意思?
雛菊咬了咬牙,不服氣的屈膝回道:
“爺沒用飯就走了,不過奴婢給爺帶了點心與幾個熱包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蘇玉梅抿了下唇,隨意擺了擺手,也不管雛菊了,徑直回了屋內。
雛菊盯著晃動的門簾氣惱的一跺腳轉身走了。
蘇玉梅沒有再去花廳,反而回了暖閣,在地上來回踱起步來。
清風看了一會兒,給蘇玉梅捧了茶,道:
“小姐,若是有事可以吩咐奴婢去辦。”
蘇玉梅看了清風一眼,雖是個聰慧的,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的人,她笑笑,道:
“你把樂欣樂茹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