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帶東西,這樣吧,我這珠花是我心愛的東西,送與你便是了。”
白氏摘下了頭上的粉色米珠珠花,這珍珠香米大小,尖尖細細的,顆顆瑩潤,大小一致,沒有半點兒的瑕疵,這珠花一層層的用了上百顆才攢了這麼一朵珠花來。
珠花的花蕊部分是極細的金絲攢出的花蕊,輕輕一動,花蕊顫動,靈動萬分。
蘇玉梅笑盈盈的接了,正正式式對著白氏行了個禮,笑道:
“方瑜見過表嫂,多謝表嫂。”
白氏看著那珠花頗為心疼,這麼好的東西給了這麼一個人。心中不痛快她也不搭理人,只從鼻腔裡哼了一聲,接過海棠遞過來的花茶。
蘇玉梅也不在意,重又回聞人夫人身邊坐下,獻寶似的給她看手中的珠花:
“姑母您瞧,這珠花攢的真好。”
“好什麼好,姑母回頭給你更好的。”
聞人夫人不滿的看了一眼白氏,她早就想給聞人禮找一個側室了,苦於一直沒有合適的,那個江平兒雖然也是個好的,可是在那個地方呆了幾年,人的性子也變了。
如今蘇玉梅回來,她仔細瞧了,頭上並沒有戴簪子也就是尚未婚配,如此正和她的心意。今日白氏若是識趣,給一枚簪子或者一對鐲子,便是同意了,可是這個白氏裝糊塗,就不怪她做一個惡婆婆了。
蘇玉梅低低一笑,湊在聞人夫人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聞人夫人就笑了起來,頗為開懷的樣子。
白氏看在眼裡心中不滿,聞人夫人只在她剛剛跟聞人禮成親的時候這般對她笑過,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不待見自己了。見那兩人說的熱鬧,將自己扔到一旁喝茶,白氏動了動身子咳了一聲。
聞人夫人瞟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關切道:
“可是不舒坦了?就跟你說了,不要隨便亂動,不要隨便亂動,你偏偏不聽”
聞人夫人又開始了長篇的嘮嘮叨叨,白氏有些不耐煩的擺手道:
“母親,我沒事,不勞母親掛懷。”
白氏那極為不耐煩的摸樣讓蘇玉梅驚訝的瞪大了眼,長輩訓誡不說站起來肅首恭聽,竟然還打斷長輩的訓誡!這,這難怪聞人夫人不喜她。
聞人夫人被白氏噎了一句,氣的胸膛起伏不定,蘇玉梅趕緊捧上熱茶,笑道:
“姑母喝茶。”
“還是你乖巧。”聞人夫人欣慰的接過茶來,忽又嘆道:“這要是杯媳婦茶該多好。”
蘇玉梅聞言耳根灼燙,只低垂了頭裝作聽不到。
白氏心中不悅,霍的起身欲要開口說話,忽的聽外頭小丫頭的歡呼聲:
“下雪了!下雪了!”
白氏一瞪眼,轉身衝著外頭怒喝道:
“沒見過雪嗎?值得這般大驚小怪的!莫要在客人面前失了禮數!”
竟是將自己的一腔怒火俱都發洩到了聞人夫人身邊的丫頭身上。
聞人夫人更加惱火了,誰家夫人身邊的丫頭在兒女面前不是高了一等?不是受子女的尊敬?因為那些丫頭伺候著主母,代表的也是主母的臉面,白氏這般可是在打她的臉!
“砰!”
聞人夫人一掌拍在桌上,杯盤茶盞跳了幾跳。
巨大的聲響讓白氏也回過神來,她轉頭看向聞人夫人,有些膽怯起來,不敬長輩,足以休妻!白氏踟躕著站了起來,猶猶豫豫的往前挪了兩步。
蘇玉梅睃了白氏一眼,笑吟吟的挽著聞人夫人的胳膊,道:
“姑母,我常年在南邊兒,還沒見過雪呢,姑母帶我去看如何?聽說姑母后院的梅花開的也好,只是不知現在開了沒有。”
蘇玉梅用自己的手輕輕揉著聞人夫人拍疼的掌心,那輕柔適中的手勁讓她不止手上不疼了,心中也舒坦了起來,她笑道:
“聽說前幾日就有幾株已經鼓了花苞了,也不知這幾日開了沒有。禮兒在三年前啊,還挪了兩株綠萼過來,可惜這兩年都沒有開花呢。今年你來了,咱們瞧瞧是不是會開花。”
蘇玉梅生於冬日,那一天正巧產房外面的綠萼開花,遂有了玉梅這個名字。三年前移過來的,怕就是她家的那幾株吧,竟沒有被火給燒了,真是幸運呢。
她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紅起來,看著她聽懂了自己的意思,聞人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兩人一同起身往外走去。
白氏見這兩人竟是完全無視於自己的存在,恨恨的轉身坐了回去,兀自生悶氣。
海棠瞧著聞人夫人與蘇玉梅從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