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去當鋪。”
梅素素說道。
梅叔是聽了梅嬸兒說梅素素要做生意了,梅素素以前也說過,她手裡還有一些當年逃出來時帶的首飾,梅叔也沒多想,就帶了梅素素去了京城裡最大,名聲最好的劉記當鋪。
當鋪旁邊就是藥鋪,梅叔去抓藥,梅素素拿了項鍊去了當鋪,她一進當鋪,那司櫃就抬頭就嚇了一跳,好半天才想起來招呼:
“這位姑娘想當些什麼?”
梅素素眼睛在當鋪裡轉了一圈,當鋪的櫃檯開了六個視窗,因著是一大早,人高的櫃檯前只有兩個人在當東西,她微微有些放心,畢竟這東西很是值錢,若是惹人窺覷就不好了:
“你們掌櫃呢?”
司櫃笑道:
“姑娘,就是再貴重的東西,我也經手過的,您放心,我給的價格保證公道。”
梅素素抿了唇又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然後道:
“我也不是非見你們掌櫃的不可,只是我只一屆小女子,只怕一會兒不安全。”
司櫃會意過來,忙從高高的櫃檯裡走了出來,躬身道:
“姑娘這邊請。”
梅素素跟著司櫃到了裡間,這裡間不過是外面的鋪子通往樓上的一個過道而已,跟外面不過是掛了一個簾子,在樓梯對面擺了一張桌子兩張官帽椅,想來是素日裡待客用的。
司櫃給上了茶水,梅素素很謹慎的沒有去動,將手上的荷包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開啟上面的結,捧出來盒子,拿鑰匙開了鎖,然後將盒子推倒司櫃面前。
司櫃開啟了盒子,看到那項鍊眼睛一亮,忙轉身去了牆角的臉盆架子那邊倒了一些水拿了皂角仔仔細細的洗了手,擦乾淨了手之後又去拿了一塊絨布來鋪到桌子上,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項鍊來觀看。
司櫃將項鍊的每一顆珠子都仔仔細細的看過了,方才放下了項鍊,東西一放下,司櫃眼裡的炙熱便褪了下去,他將項鍊小心翼翼的收在盒子裡扣上,又端了茶喝了一口,方才道:
“不知姑娘是死當還是活當?”
梅素素一直注意著司櫃臉上的神情,所以將他喝茶時顫動的眼皮看的是一清二楚,這司櫃當是在估價了,所以她也沒有隨意開口:
“死當如何?活當又如何?”
司櫃揣了手,閉目沉吟,未等他想好,從樓上下來一個人,看到梅素素也是驚訝了一會兒,然後恢復了常態,而他跟在他身後的人則沒有這麼好的涵養了,看到梅素素立刻就掩了口,道:
“好醜的女人。”
“方公子請。”
先頭那人聞言微微側了身道。
方公子厭惡的看了梅素素一眼,沒有動:
“讓她先離開!”
司櫃聽到動靜轉過頭來,先是對著先頭那人躬身道:“劉掌櫃,”然後又對著方公子道:“方公子。”
劉掌櫃點了點頭,轉身對方公子客客氣氣的道:
“方公子,顧客至上,進了敝店的門,就是敝店的客人,我也要一視同仁才好。還請方公子先行。”
話雖然說得客氣,可卻是絲毫不讓,劉掌櫃就這麼不卑不亢的看著方公子。
方公子瞪著劉掌櫃,很想大罵一通,只是想起這劉記當鋪不是那麼好動的,也只有作罷,他悻悻的哼了一聲,幾步下樓跟避瘟疫似的貼著另一邊的牆出去了。
梅素素看了一眼劉掌櫃,然後起身對著劉掌櫃屈膝道:
“梅氏謝劉掌櫃解圍。”
劉掌櫃連忙走下了樓梯,還了一禮道:
“不敢,上門便是客,今日來的若是他人,我也是一樣的話。”
劉掌櫃的又看向了供奉:
“這位姑娘當的是什麼?剛才看你閉目沉思的養子。”
“是一串珍珠項鍊。”司櫃走到劉掌櫃身邊看了一眼梅素素又低聲補充道:“我看這位姑娘不想當死當。不過東家不是正要尋一串上好的珍珠項鍊嗎?我看著項鍊正合適,就尋思著怎麼勸她當個死當。”
“哦?我看看。”
劉掌櫃聽了,先去淨了手,這才走到桌旁,對梅素素道:
“姑娘,可以先讓我看看嗎?”
“請便。”
梅素素點了頭,剛才看這兩人嘀嘀咕咕的,可別是要貪她的項鍊才好,她有些擔心,不過想起梅叔說這個當鋪是京城裡信譽最好,出價最公道的,便又放下心來。
劉掌櫃的看了足足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