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手受傷了,不過對於上妝卻是絲毫無礙。
及笄禮進行的極為盛大莊重,在及笄禮成之後,皇帝還下了旨意封陸宗慧為公主,封號淑媛。
這是極大的恩典了,按制親王女是郡主,在成親前或者及笄禮之時冊封,如今冊封陸宗慧為公主,封號還與九公主的“淑玉”相差了一個字,可見皇帝對於誠親王的恩寵。
既然有了旨意,免不了去進宮謝恩,不過皇帝又有口諭,言說府上客人多,進宮謝恩便等到午後,屆時宮中還有家宴。
如此恩賞更讓眾多夫人們在尋思自家是否有適齡未婚男子可與淑媛公主般配。
前頭眾人正自熱鬧著,花露也奉命去散發賞錢去了,梅素素瞅了個空,隨便拉了一個丫鬟,說要更衣,便藉口出了佛堂。
今日誠親王府來的人極多,這人多口雜的保不齊便有什麼訊息散佈出來,梅素素尋了一處淨房,還沒進去便聽到裡面有人議論今日方小姐與一個喜娘動手的事情來,最後事情爭論的焦點定在了那枚被方小姐甩出來的玉佩上。
“你們說方小姐真的與那個癱瘓多年的陳公子有私情?”
“陳公子都癱瘓了還有人喜歡?我可是聽說當年陳家的奶死的不清不楚的。”
“什麼不清不楚的?你快說說!”
“我怎麼知道那麼多?也不過是聽人說的罷了,”這人拿捏了半天吊足了人的胃口方才道:“我聽說啊,陳公主不能人道,所以陳奶耐不住寂寞偷人!”
“嗨,你說的這個啊,這一聽就是假的,這這深宅大院兒的,她就是偷上哪兒偷去?”
“就是,你說的這個當年早就隱隱有人傳過了,不過是陳公子多年未在人前出現,這樣的訊息也傳不起來了,便作罷了。我還聽人說這陳奶是被陳大少給折磨死呢,嘖嘖”
“你們說的都不對!”這是沒有說過話的人,梅素素看了一眼周圍,見四周沒人,下意識的便往裡走了兩步:“我跟你們說,我表姑媽的媳婦的妹子的小姑子是在陳家做活兒的,聽她說的訊息啊,這陳家內宅,尤其是陳公子的院子常有陌生男子出入呢!據說陳公子出事前那人也常來常往的,我看吶,定是雙龍戲鳳,結果其中一個出問題了,玩兒不下去了,所以”
“呸!你哪兒學的這些個話兒來!什麼雙龍戲鳳的?不乾不淨的!真是!不過,是真的嗎?”
“你不信還問我。”
後面的話有些不堪入耳了,梅素素滿臉通紅的從這處淨房裡退了出來,最後那個人說的雖然太過於驚世核俗了些,可是經常有陌生男子出入陳家內宅,這應該是二皇子吧?
上次在陳府,她在淨房裡偷偷往外看了,雖說沒有看到二皇子,可是那輛馬車確確實實停在了陳府的後花園裡。
梅素素看著腳下的鵝卵石小路,想著是不是再多走幾處地方多探聽一些事情?離京多年,只怕很多事情跟自己當處所見所聞已然不一樣了,而且如今沒有嫡母在跟前幫襯,教導,她有很多事看不清楚,也不敢下結論。
還是,再請聞人公子幫忙?
梅素素在路上徘徊著,單憑一己之力這京中各處的關係網她還真是不好梳理,起碼二皇子與誰家最親近她不得而知,若是真的知曉了,她也好有重點下手的地方。
“梅姑娘!”
花露將王妃吩咐的事情安排下去便趕回了佛堂,誰知卻沒看到梅素素的人影,雖然這次是梅素素賣了王府一個人情,可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淑媛公主打的絡子不知怎麼的又在她的手上,著實讓人不放心,花露便一路尋來,見梅素素在淨房附近打轉,便揚聲叫了一聲。
梅素素看到花露眼睛便一亮,不顧那些個從淨房裡匆忙出來的丫鬟們的各種或驚訝或懼怕或疑惑的表情,她拎起裙襬便往花露身邊跑了過去:
“你可來了,這王府這麼大我一時間迷了路,方才從那邊的淨房過來,走沒多遠又發現一個一模一樣的淨房,我是不是在原地打轉啊?”
花露撲哧一笑,道:
“我們王府的淨房都是一樣的,你沒有在打轉,來,前面的宴席已經擺好了,梅姑娘快跟奴婢去吧。”
“我也能去吃席?”梅素素滿臉驚訝的跟著花露快步走去,邊走邊摸著肚子:“我一大早過來就吃了一碗粥,這會兒已然餓的咕咕叫了,一會兒我吃相太難看會不會失禮?”
“怎麼會?”花露掩口笑道:“說起來是奴婢的失職,沒有為梅姑娘準備點心墊墊飢。”
“哪兒啊,花露姑娘今兒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