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安琪這麼努力的奔跑爭取一樣,他們還來得及。
夏曉櫻看著譚木勝,跑得離他越來越近,隱約緊張了起來。停下來,走到他的面前,仰望著他,想說些什麼,而譚木勝對愛情的急切佔有心,連說一個字的時間都不願給,直接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裡,凝視著她羞怯震驚的眼睛,大膽吻了她。
這個吻,很溫柔,很冗長
歐安琪在一旁,傻傻的看了他們一眼,想也許這個時候只有代表全部真愛的吻才能最好的說明他們的愛吧。然後,又馬上警覺的叮囑到:“你們可不要太投入,忘了地點,我給你們放風,不要讓別的同學和老師給看見了。
櫻花紛紛揚揚的灑滿了兩個擁吻少年的肩頭,美得那樣驚心動魄。
那時候,歐安琪遠遠瞥見在球場上打球的藍楓,遺憾的想,為什麼身邊的人有了一個這麼浪漫美好的結果,而他們的愛情花卻是那麼的黯淡無姿,不值得期待。
夏曉櫻和譚木勝重歸於好,或者說是比前更好了以後,就天天有事沒事的往圖書室跑跟他粘在一起,並美其曰是為了互相學習、更加上進、不辜負國家對明日花朵的栽培。
歐安琪瞪著五分體諒,四分憤怒,三分無奈的雙眼,嘆息著說:“既然使命如此神聖,你就去吧,我會自作自受的承受,重色輕友的某人邀我領略的偉大友情深度。”
下午五點,孤單的歐安琪一個人走到在校園的操場邊上。不知不覺的到達了殘留著太多回憶的涼亭,因為之前出過她掉進釋情湖的事故,學校對這邊的外圍牆作了整修,加高了不少,可是歐安琪看它總覺著還是那麼危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讓她有過瀕死的經歷,所以心裡形成了某種相信它會安全的抗拒。
邱曉煜遠遠的走過來,多久沒見她了,他不記得了,眼前是,渡過了一個類似於藍楓六年想念的痛苦過程,返回而至的陶瓷娃娃世界。
歐安琪聽到越靠越近的腳步聲,好奇的轉過視線,看到是他不禁感嘆,自己的生活只要變得冷寂,這個人便會出現帶給她慰藉。但不管這種慰藉是出自友情還是某種一廂情願的愛慕都讓她的心有一定程度上的快樂欣喜,也許起碼不會覺得生活多麼枯燥乏味了。
邱曉煜走近她,在木製長椅上坐下,凝視著她憂鬱的眼睛,說消遣話:“在想什麼,不會是在懷念那個寒冷夜晚我們生死相依的美妙經歷吧?”
“自以為是也是你人生的一項古怪標榜嗎?真是匪夷所思,我的世界只孤單剩下我自己的時候,總會有你的巧合出現,不知道這個奇妙的現象算不算是上天的刻意安排?”她總忍不住不留情面的反擊,這樣的對立似乎變成了他們相處時的一種固有模式。
歐安琪跟著坐到長椅上,目光遠眺著已經溫暖過來的釋情湖。疑惑不解的想,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懷念一下那個生死相依的美好經歷,一定要刻意的將之從腦海裡過濾出去呢?而拯救過她的生命的人,在這個由他給她的生命奇蹟般延續到的現在裡,如此巧合性的出現,是為了完成一場對失意於愛的靈魂的偉大救贖嗎?
邱曉煜的目光也遵循著她,望向釋情湖寧靜的湖面,溫馨的過程她已經全然忘記了嗎?而眼下這一刻是在努力的想起嗎?
他挪動一下位置近坐到她的身邊,解答她的疑惑:“不是巧合,不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是我在你好不容易冷寂下來的生活裡,自導自演的越虛而入。按理說,人的思想只有在最脆弱空虛的時候,才有可能接受一段新的開始,虎視眈眈你的生活好久才等來這麼一個有價值的時刻。”
歐安琪的視線一如既往的專注著湖面,聽聲音感覺他有些風趣了,淺笑細語的配合說:“那麼,對於這麼一個有價值的時刻,你想圖謀些什麼,說出來,作為救我一命的大恩人,給我補習功課的好老師,我絕對會竭盡全力的配合,前提條件為,不殺人不放火。”
邱曉煜深深的凝視她的眼睛,以三分玩味的腔調,溫柔的說:“如果是殺人呢,殺死你幻想裡的過氣王子”
☆、第十五章 愛情不移(4)
歐安琪對視著他的目光,沉默了,沉默的等待著他繼續風趣下去,直到風趣的明確將愛的態度表示出來。
“可愛的安琪,你的狡猾深度確實可觀,是不是非要等著我把那幾個字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你才會想到狼狽的收起你的故作無知。”他總能輕而易舉的讀懂她,而她的失神之態彷彿對自己的話漠不關心,或者又在害怕,害怕他帶著誘人的愛情來敲擊她的心扉,分散她執迷於一個過氣王子的凝聚力。他停頓了一下,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