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澤。”他理所當然地說。
“騙誰啊。”怎麼可能,那個溫吞得連水都燒不開人周助澤居然會拖著女生的手要去約會?我半張著嘴睨他一眼,這怎麼可能嘛。
“不信去問他好了。”藍希彥一臉高傲。
“你幹嘛效仿人家,一點創意也沒有。”我咕噥道。
“我沒有。”他嘴硬。
“你衝進我們班教室拖走我,一點也不君子。”我指出他的罪名。
“那是請。”他指鹿為馬地堅持。
“你很番。”我無力地看著他,他不是那個冷冰冰,酷得半死的淵海學園部長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像個任
約定
性的小孩,這次受傷沒把他腦袋砸壞吧,唉
“我很講理。”他上前一步,牽住她的手。
“看吧,番學長。”我抬起被他牽住的手,雖然有些不平,卻暗暗竊喜。
“這是禮貌,和女生出門,本來就應該牽著手以免女生丟掉。”他臉不紅氣不喘,理由十足。
“丟掉?”我怪叫道,看怪物似地看他。“在淵海學園丟掉,你講的是哪國的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好啦,我承認淵海是大到可以迷路的境界啦,之前的確也有學生迷路過。
“我沒有講冷笑話。”他抿著唇,握著的手下了力道。
“痛、痛、痛。”我差點沒哭出來,這人突然這麼用力幹嘛,手被這麼用力地抓著,很痛哪。
“坐下。”他指了指身邊的石頭。
“咦?”我看了看四周,我們什麼時候遊蕩到淵海學園的人造海灘上來了?
“坐啊。”他徑直坐了下去,朝我揚了揚手。
“好。”我在他身邊坐下,眺望遠去的海。
“鳳霧紗。”他轉過頭。
“呃?”
“我們小時候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約定?”我眨眨眼,有些迷惑,什麼約定?
“如果你沒認出我,娃娃親就生效。”他認真地說。
“啊?”我抖了抖嘴角,有這麼――一回事嗎?我尷尬地抽了抽嘴角,那個,好像是有――
“而且你收了我藍家的信物了。”他抬頭瞥一眼她的脖子。
“你說這個?”我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一會,把那枚玉提起來給他看。這個東西,該不會就是藍家世代傳媳婦的信物吧?小時候被我拒絕過的那個?這傢伙真狡猾,居然早早就算計我,把這塊玉掛到我脖子上,難怪那時候一群人驚訝地看我――他們全知道這塊玉的事。
“嗯。”他點頭。
“可是”我們才幾歲啊,說娃娃親,會不會太早了點?
“我決定明天把那張約定書拿到新聞部,估計印出來能大賣,籌一筆款
約定
不是問題。”藍希彥說得雲淡風清。
“你――”我氣結,朝他橫去一食指。
“嗯呃?”他得逞地挑眉。
“藍希彥!!!”我湊到他耳邊大叫。
“會聾掉。”他嚇退一步,皺著眉掏了掏耳朵。
“哼。”我用鼻孔哼他。
“怎樣?”他似笑非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是小人!”顯然我並不討厭這個小人――當然這句話沒說出口,不然他的尾巴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比偽君子好。”他心情大好,笑道。
“我討厭你啦。”我白他一眼,哼,小人,小人!我在心裡用筷子戳死你!
“所以,那個約定就更要生效了。”他繼續說。
“啊?”我迷惑地看著他。
“以後你可以討厭我一輩子啊,多划算。”他一臉臭屁的樣子。
“切~”我切了好大一聲。
“我可沒耐心哦,給你十秒,你不答應,新聞部的可是會很高興的。”他伸出食指搖了搖,連逼帶誘。
“好啦,遵守就遵守嘛,又什麼大不了的。”我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
“這才乖。”他伸手拍上她的頭,像撫小貓似地揉了好幾下,又朝她招手,“來,坐下。”
“你又要玩什麼把戲?”我防備地看他,這傢伙一臉嚴肅,非常危險,這樣走過去不會掐死??
“這裡的夕陽很美。”他自顧地嘆著。
“嗯。”我坐到他身邊,託著下巴看著徐徐落下的太陽。
“我一直想和你一起看看夕陽。”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