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帶著禮貌得體的笑容看向了坐在我旁邊的蘇墨,“蘇總監,您可是我父親親任的寧宇集團的總經理,為我保駕護航的第一人。要是您也不同意了,那我這步棋可就真的不好走下去了。不過。我是不是能先聽蘇總監簡單地闡述一下,您反對此事的理由呢?”
我說這段話的時候,蘇墨一直保持著一種輕鬆的站姿,頭略低,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但是,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卻能清晰地看到蘇墨的嘴角始終都帶著淺淺的笑意。
等我說完之後,蘇墨才慢慢地抬起頭來,卻依舊是沒有轉過頭來看著我,只是用不急不緩的語調回應道。“至於反對的理由,剛才凌董事基本已經表達的很清晰了。而且,就我所知。林總自己的公司依塵在春季這幾個月應該也是上半年的忙碌期。寧宇再大,林總終究是依塵的親媽,我想到時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忙上加亂嗎?”
蘇墨說著話的時候,我剛好要移動一下腳步,一個沒找好位置,正好踩在某人的皮鞋上了。本來還想撤回來的,可是,聽著那越來越逆耳的話,我索性就面帶微笑用力地踩了下去。只見那人始終保持著那樣淡定的笑容,話畢,還特意轉過頭來微笑地看了我一眼。
不過,蘇墨剛才那話說完,底下又響起來一陣嘀咕聲。我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卻又被我旁邊的那位給搶了個先,“其實,我倒是有個建議,與其弄出個外行的董事長來做擺設,倒不如由林總先前欽點的幾位顧命大臣們組成一個小組。反正寧宇的所有工作方向都是定下的,我們只需按照這個步驟走下去就可以。畢竟這只是暫時的嘛,看剛才林總的精神狀態,應該很快就能迴歸寧宇帶領我們繼續跟齊盛抗衡的!”
我不明白蘇墨這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在不知情的人聽來,當然算是鼓舞了人心,卻又不失為一個好的建議。但是,在場的知情人也不少,我不認為蘇墨真的相信剛才播放的那個影片,不清楚林增年現在的身體狀況。而在我們這些知情的人聽起來,蘇墨這麼一說,就真的顯得自己居心不良了!
因為如果我不能代為行使管理權的話,那麼,在林增年所任命那些顧命大臣中,論這段時間跟他的親近度和現在寧宇最為重要的幾個專案的參與度的話,無疑,蘇墨的話會佔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蘇墨說到後來,我腳下的力道都忘記用了,他看了我一眼,就突然把自己的腳撤了回去。我穿著細高跟,又在想心事,差點沒站穩,蘇墨的左手在我的後背上扶了我一下。話說那親暱度,好似剛才發言字字句句都針對我林依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蘇墨似的!
首先附和著蘇墨的提議的就是凌煒浩,“雖說從蘇總監一到寧宇來,我和他就有些不對付。但是,不得不說,蘇總監的能力還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剛才那個提議,我個人也覺得非常的不錯!”
凌煒浩說完,就有幾個向來跟他比較親近的股東也跟著表達了自己認同的看法。我看到張律師和那幾個老人對看了一眼,露出了絲絲為難的表情。我不由的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林薇,可是,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便繼續低下頭,保持沉默的姿態。
很早我就明白寧宇對於林薇來說的重要性,也知道她這些年為寧宇付出了很多。我的確也從未生過跟她爭搶的心思,但是,她今天這樣的舉動卻讓我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撇去利益關係之後,至少我們還算是姐妹,她這是怕我在這個位置上坐上癮之後,就不還給她了嗎?
我在心裡自嘲了一番之後,終於還是開口了,“剛才蘇總監的提議,我聽著也覺得不錯。不過,張律師,我可不可以請教一個問題,您剛才說的是關於蘇墨和其他幾位股東的任命,是屬於第一部分遺囑的補充內容。那我這個外行人可不可以通俗地理解成,如果第一部分不成立的話,也就是我不能代為行使管理權的話,是不是那個所謂的補充內容也就沒有了實踐的機會?”
我剛問完,就見張律師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讚賞的笑意,用標準的律師腔調回應道,“沒錯,林小姐,您完全可以這麼理解!”
張律師的話剛說完,我便趕緊把話語權接了過來,沒再給別人插手的機會。
“那麼,好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跟隨我父親多年的功臣,既然他相信我有這個能力替他暫時接管寧宇,我想你們也總不至於非要把我轟出去,打我父親的臉吧?剛才凌董事和蘇總監說的都很對,對於寧宇的業務我的確就是個門外漢,真正起作用的還是你們。要說我是個被放置在那裡的花瓶,也不為過。所以,對一個花瓶,大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