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收了腳步,小聲地說了句抱歉。
我媽看了我一眼,便直截了當地問道,“林依依,看來這次你是鐵了心要離了?”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應了句,“嗯!”
“嗯是什麼意思?你老實交代,能讓你下這樣的決心的,是不是因為那個叫蘇墨的?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接了嗎?你以為凌煒浩不是好東西,那個叫蘇墨的就是好東西了?我雖然跟他接觸的不多,但是,只要一看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比凌煒浩恐怕還要不是東西!”我媽說著說著,就慷慨激昂了起來,好像她是從小到大看著蘇墨長大的一樣!
我轉過身看了在不遠處坐著的林增年一眼,才抬起頭來,衝著我媽笑著說道,“是啊,因為你自己的悲慘遭遇,所以,在你眼裡,這世界上的男人都不是東西,都是那一般黑的烏鴉!那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這婚我是離定了,但是,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就是我林依依,自己要離的!”
說到後來,我也不由地衝著我媽吼了起來,心裡兜著那麼多的事情,我卻沒有勇氣反問她還記不記得兩年前的蘇黎市,還記不記得有個自殺的女人,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兩隻手上都沾染著血跡
我有很多個疑問,卻一個也不敢問出來,只能悶在心裡,生根發芽!
我媽就那樣沉默地盯著我看,我一個轉身就逃離了家裡。我害怕自己被盯急了,一個忍不住就把疑惑都吼出來了。出了門之後,我便直接把電話打給了鄭霖,從頭到尾就八個字,“出來喝酒,不醉不歸!”
等鄭霖到了的時候,我已經自斟自飲地好一會兒了。一看到他的身影,我就熱情地獻上了一個擁抱,大聲地喊了句,“哥們,新年好啊!”
喊完了,還衝著鄭霖打了個飽嗝,他一臉嫌棄的表情把我推多遠的。掃了一眼我桌子上放的酒瓶就問道,“林依依,都說這新年新氣象,你丫就這氣象啊!我還以為那位蘇先生把你改造的有多成功呢!”
鄭霖說著話就搶過去我的酒杯,我大概是有點喝多了,就拽著他的衣服非要奪回來。鄭霖一邊推搡著我,一邊嗷嗷直叫喚,“林依依,你至於嘛你,不就一杯酒嗎?”
鄭霖正數落著我的時候,我卻不由地哭了起來,他有些愣愣地看著我,手忙腳亂地給我擦了擦淚水,“哎喲喂,我的林小主啊,您這大新年的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啊?我記得你以前可沒這麼嬌氣啊,這最近都誰給你慣出來動不動就下雨的臭毛病啊?”
鄭霖這麼一說話,我就不由地想到了蘇墨,好像這半年來,也就他天天忽悠著我多哭哭來著,這毛病只能是他慣出來的。媽蛋,慣完了之後,人怎麼就跑的沒人影了呢?想著想著,就又鬱悶起來了,跟鄭霖一邊划著拳,一邊喝著酒。我只想白自己灌醉了,所以,輸了贏了,都搶著喝。
後來,快要到零點倒計時的時候,我已經聽到周圍有人在倒數了。突然看見我一直放在旁邊的手機在不停地閃爍著,上面只顯示了兩個字“蘇墨”。我呆呆地看著那螢幕又哭又笑的,鄭霖拿張紙給我擦了擦鼻涕。
我歡快地衝著他揚了揚手機螢幕,口齒不清地說道,“你看,慣著我的那位現身了!”
說著,就拿起電話在耳朵旁“喂”了半天,愣是聽不到說話聲。我以為是旁邊的人太吵了,就對著他們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結果,鄭霖連拖帶拽地把我拉到了一個稍顯僻靜的角落裡,幫我按下接聽鍵。
我才聽到了蘇墨的說話聲,“依依,你給我打過電話?”
我衝著手機點了點頭,後來又想起來,蘇墨在那頭看不見,就應了聲“嗯”!
蘇墨頓了一下,便問道,“你在喝酒?跟誰”
蘇墨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倒計時的聲音,我突然把手機舉了起來,大聲地吼了句,“蘇墨,你老實交代,你愛不愛我?我要是真離了,你還當不當我姦夫了?”
這邊很吵,蘇墨聽不清楚我在說什麼,可正是因為他聽不清楚,我才吼的一身都是勁。後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暈暈乎乎地被鄭霖帶到哪裡去了。一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機場的候機大廳了。一睜開眼睛,就發現我頭頂上貼了張紙條,就跟那驅鬼降魔的一樣。
我煩躁地撕下來一看,就是鄭霖那龍飛鳳舞的字型:林依依,你他媽給老子記著,你吐了老子一身的,還讓我老子大晚上的託爺爺告奶奶地給你定機票。
接著下面就是我的航班號和時間,揹包裡塞好了簽證和機票!我正犯糊塗的時候,旁邊那位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