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抬頭看著面前站著的人,儘管身體真的好痛,痛得他幾乎全身都崩潰了,他還是強擠出一絲微笑面對她。
“安寧,你終於來看我了!”說出這句話,他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
她捂住嘴儘量不要哭出來,整個人完全忽略了佐焰的存在,對著他咬唇說道:“你沒事吧?怎麼會弄成這樣?小洛,小洛”
他慘白的臉,卻笑得很出塵,“我沒事,能在看你最後一眼,我死而無憾。”
她忍不住讓淚水一行一行的滑下,捂住嘴退後到佐焰身邊,拉著他哀求,“放了他好嗎?我求你,求你放了他好嗎?”
“天昊,動手,我要看著他慘叫,看著他生不如死。”他不理會席安寧,對著前面的佐天昊下令。
他現在很生氣,沒有人是比他更憤怒的了,她三番五次說不在乎,不心痛,跟他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那為什麼親自的面對這一刻,她臉上全都佈滿了對席安洛的心痛,還哭著求自己放他。
席安寧,你做夢,老子要活活的拔了他的皮,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他知道,敢動老子的女人,後果是什麼下場,不自量力又愚蠢的男人,真是死不足惜。
佐天昊聽了佐焰的話,不經皺起眉頭,將手中的一罐螞蟻槽遞給佐焰,“你來動手吧,說實話,這樣真的很殘忍,比我讓手下在他身上雕刻都還殘忍。”
可不是,用那千萬只螞蟻撒在席安洛傷痕累累的身上,想想都覺得噁心又變態,更何況還讓他親自去做呢!
佐焰瞪著他,“囉嗦什麼?老子讓你動手就動手,去——”
“佐焰!”席安寧一把搶過佐天昊手中的螞蟻槽,看著那罐子中黑漆漆的一堆螞蟻,她一驚,將罐子扔在地上,嚇得連退了好就步。
裝螞蟻的罐子是玻璃罐,被席安寧那麼一仍,到地上全都碎了,頓時,一堆螞蟻爬散開了,眾多得讓人心裡毛骨悚然。
席安寧全身一顫,嚇得臉色都白,一猛撲去抱在佐焰懷中,不在看那噁心又骯髒的東西。
“該死,來人,把那東西收拾掉。”佐天昊對著不遠處把守的人道,轉眼又看著佐焰懷中的人,“女人,害怕就不要搶啊,看看,浪費了吧!”
席安寧抬頭看著佐焰面無表情的身體,不可思議的質問他,“你是要把那東西放到小洛身上嗎?”
他冷著臉,沒有回答,聽到她說席安洛的名字,他就憤怒得想掐死人。
螞蟻被人收拾走了,席安寧趕緊離開他的身體,搖著頭對他道:“佐焰,可以別這麼殘忍嗎?他都傷成那樣了,你居然還讓人把那麼多噁心的蟲子往他身上放,你可以別這麼殘忍嗎?”
他終於忍不住體內的暴戾,瞪著她道:“殘忍?這也叫殘忍啊?你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特別的心痛?”
他上前一步,雙手抓住她的臂膀試問,“席安寧,你耍我呢?不是不在乎的嗎?不是不會為他流一點眼淚的嗎?不是不管我怎麼處置,你都可以不管的嗎?怎麼?我還沒動手呢!你就哭成這樣,求著要我別那麼殘忍,讓我放了他,你知道你這樣,我有多失望嗎?”
“你欺騙跟背叛我,已經不下十次了,我對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為什麼你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席安寧,你TMD把我當成什麼了?”他抓著她痛恨的嘶吼起來,
眼眶中全是怒意,面對她楚楚可憐的小臉,他卻一絲憐惜都沒有。
“我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殘忍對他的。”他咬牙切齒的說著,一把推開無力的席安寧,三兩步上前,目光定掃了下兩旁的各種虐人武器,最終選定的是旁邊一桶汽油,拿起就毫不猶豫的全潑在了席安洛的身上。
在用火點燃的前一秒,席安寧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流著淚哀求,“我知道你恨他,也恨我,可是,一切不都過去了嗎?你說你不在乎的,你說只要我能留在你身邊,你什麼都可以為我去做的,焰,老公,我求求你,不要這麼做,你放了他,就算給小杰積德好不好?我求求你!”
看著佐焰這樣殘忍的手段,她好痛心,不是為席安洛,而是為佐焰的殘忍痛心。
就算在怎麼恨他,你乾脆一槍殺了他,不要讓她知道還好,可是當著她的面,佐焰都變得如此殘忍,她實在不忍心對這事熟視無睹,她無視不了,所以就算他要恨自己,她也要阻止他這樣殘忍的對待席安洛。
佐焰本來可以消停的,可是隻要一看到她為那個該死的人求情,他就發了瘋的憤怒,恨不得將席安洛千刀萬剮。
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