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賭約展開的隔日,大庭皇都出了件大事,五皇子遇刺中毒重傷。
這日一早,白冥便特意親自告知劉媛這件事,劉媛納悶為何白冥會親自告知而不是透過白管家?但她隨即在白冥說出下句後瞭然:“炎之凜和他聯手了吧?”
劉媛冷笑,卻沒有回答,心中對上官瑁產生了濃濃的愧疚。
上官瓊月見她沒有回答,更無驚慌,也不氣餒,只是燦爛笑道:“別愧疚,他遇刺不是因為跟炎之凜合作,而是他擋了我稱帝的道,這種擋路的石頭就該徹底粉碎,不過可惜了這次沒成功。”說罷,還遺憾的嘆了口氣。
劉媛一聽他說到擋路石三個字,便想到為了自己前程軾母的劉子淵,只覺得兩人的形象在這瞬間很突然地重疊在一起,只見她重重地嘆了口氣,暗自感嘆著這兩人,都很自私。
而同時在五皇子府中,裝扮成萬燕的上官琴正在替上官瑁的傷口換藥,只聽書房裡傳來慘絕人寰的叫聲:“啊!很痛唉!大夫你能不能溫柔點啊!”
接著傳來萬燕沒好氣的聲音道:“拜託你別叫那麼慘!我已經儘量溫柔了!不然你自己來!”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讓我自己來?你不是大夫嗎?你的醫德呢?”上官瑁委曲叫道,半點邪魅放肆的樣子也無。
“出門太急忘了帶,也幸好沒帶,不然如何幫你作假?還中毒重傷呢!”萬燕隨意道,房內眾人一時哭笑不得。
這還是溫潤如玉、瀟灑俊逸的萬燕嗎?怎麼說起話來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意味?而受傷的那位還是性情陰晴不定、手段陰狠的上官瑁嗎?怎麼嘴裡滿含委曲,一臉哀怨?
“要不是劉媛說你們能信,我還以為你們想我死呢!”上官瑁不滿道。
萬燕聽後便冷哼道:“少拿媛媛說事!小心我勒得更緊!”
上官瑁聽了萬燕的威脅,只哼哼了幾聲,便沒再開口。等傷口處理好後,一直站在角落默默不語的布衣男子出聲問道:“請你打聽的東西弄到手沒?”
“我上官瑁是何人?自然是拿到了!在案上,你自便。”此刻的上官瑁雙眼銳利,伸出一隻手指了指書房的大案。
那男子瞬間來到案旁,自案上捲走什麼,一陣風似地從門口離去,眾人只聽到他離開前說的一句‘多謝’還回蕩在耳邊,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萬燕面上一暗,也一閃身到了窗邊,道:“該做足準備了,你那方要護好曇貴妃母家和石家,我會私下穩住朝臣。”
上官瑁也斂了心神,嚴肅地點頭應下。
深夜,一輪明月高懸,幾個黑色人影自白府屋頂上飄過,最後全落在劉媛居住的院落,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內力深厚沒驚擾到府中侍衛呢?還是因為太過熟悉白府佈局,這些人落地後竟沒引來侍衛和暗衛的注意。
屋裡的劉媛睡到一半忽然驚醒,沒來由地,她總覺得院中有別人,且來者不善,只見她悄然無聲地翻身而起,輕輕搖醒在她榻邊安睡的樹影,樹影一個激靈正要問話,嘴巴便被捂住,耳邊是劉媛緊張的聲音道:“我總覺得外面有人,??幫我拿面具過來。”
樹影側耳傾聽片刻,臉色大變,立刻起身摸黑到梳妝檯取面具給劉媛帶上,接著回身便要出去。劉媛見狀趕緊拉住她,黑暗中,劉媛搖頭低聲道:“我只剩你們,不能讓你們受傷,現在裝睡最安全。”
樹影想了想,若是自己出去了,便無人能在這裡護著王妃了,於是她點了點頭又躺回榻上。
劉媛才剛躺下,房內變漫起一陣煙霧,樹影聞了聞,對劉媛點了點頭,隨即又閉上雙眼,好似不曾醒來過。而劉媛只覺得昏昏欲睡,沒多久便失去了知覺。
隔日一早,白管家拿著張紙慌慌張張地跑進了白冥的書房,沒多久書房內便傳來白冥憤怒的吼聲,隨即帶著一推人往劉媛的院落而去。
此刻院子裡已經亂成一團,就在前一晚,劉媛、二影及墨田神秘失蹤,房內只劉下一張紙條和尚未散盡的迷香。
白冥查過所有房間後便站在院子內,用力捏皺了那張白紙,隨即內力一發,白紙團瞬間成了漫天飛舞的白紙屑,有如雪花,其中一片於眼前飄落,紙片上只有一個‘鈺’字。
劉媛再度醒來時,是在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裡,她躺在雕花大床上撩起床帳的一角向外看,只是稍微掃視了一圈,她已經確定這裡絕非白府的任何一處,此時又見樹影睡在離自己不遠的榻上,正欲開口喚醒她,便聽見房外傳來男子問話聲:“醒了沒?”
“回大皇子,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