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炎元慧也緊跟在後。這時坐在劉家席位上的許氏和鍾昀柔也起身請求炎順帝讓她們同去,炎順帝應聲擺手,示意她們跟著去。
炎佳晴和張鬱清也相當擔心,炎佳晴便也向炎順帝提出同去的請求,炎順帝知道劉媛於張鬱清而言是如何的存在,他雖是名義上的表哥,但過去的幾年裡卻是將劉媛視為親妹般愛護,於是炎順帝二話不說,便應下讓兩人同去。
等幾人退出去後,筵席繼續,喝酒的喝酒,吃用的吃用,除了些心有旁騖的人之外,眾人還是吃得盡興的。
但在這個插曲之後,眾人也多了一樣可拿出來討論的談資,那便是炎之凜方才的表現,他方才慌忙無措的模樣已沒有往日的淡定冷漠,眾人不免感嘆在世子妃面前,再冷漠的冰木頭也能變成繞指柔。
大約過了半柱香,太監來報說是太醫來了,正在殿外候著,就在炎順帝要發話讓太監領著太醫去偏殿時,只聽上官琴道:“皇上,本王過去曾在貴國常山寺學醫,雖未出過診,但對醫術仍很是痴迷,不知本王能否一同去看看?順便與貴國太醫討教一番?”
炎順帝先是一愣,大庭燕王的過去他是知曉的,也知道他除了醉心於醫術,其他治國大事皆是不在乎,正要回答,又聽上官瑁及上官瓊月紛紛表達對劉媛的擔心。
炎順帝自然知道眼前三人之間有著互相牽制的作用,對於這樣的牽制,他很樂見其成,此刻他心裡想著,既然大庭使臣對劉媛表示出了關心,他自也不介意當一回好皇帝、好皇伯父。
於是眾人只聽炎順帝道:“媛媛是朕的侄媳,朕也很是擔心,若是王爺及皇子公主也擔心媛媛,不如就隨朕同去,皇弟、側妃、之明,你們也隨朕一起去吧!畢竟是家人,該關心的還是不可少關心,治兒,這裡便先交給你,朕去去便回。”
炎世治聽後躬身應下,並與群臣送幾人離席。
偏殿內,劉媛一臉蒼白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除了炎之凜守在床邊外,其餘幾人都在外面候著,不久,他們便見炎順帝領頭而來,張鬱清立刻對殿內道:“皇上領著燕王、上官瑁和上官瓊月來。”
炎之凜啞聲道:“太醫呢?”
“跟在後面。”
炎之凜一聽便有些不滿,媛媛成了這副模樣,炎順帝還帶著這麼一大群人來,是不想讓媛媛好起來嗎?
當炎順帝踏入偏殿內時,只見炎之凜坐在床前,雙手拉著劉媛的手,一臉擔憂不捨,他和曾見過自己侄子如今日這般,便讓太醫趕緊上前診治。
炎之凜起身與眾人見禮後,又站回劉媛身邊,而那太醫則揮著汗上前扶住劉媛的脈搏,仔細號起脈來,之後又問了炎之凜幾個問題,便一臉緊張地對炎順帝道:“皇上,請恕微臣無能,微臣,查不出病因。”
“查不出?”炎之凜怒道:“怎麼可能查不出?孟太醫,你是太醫院最有經驗的太醫,你查不出誰查得出?”
炎順帝也皺著眉,莫非劉媛身有隱疾?
這時只聽上官琴擔憂道:“不知能否讓本王試試?”
炎順帝一臉疑惑地看向上官琴,問道:“朕記得燕王沒醫過人,沒經驗能行嗎?”
上官琴一聽,心下不悅,便有些沒好氣道:“本王只是號個脈,也不少她一塊肉,如今若能救世子妃便好,還管是否初次醫人嗎?”
在場的從沒見過上官琴有如此不耐的情緒,但一想他學醫多年,以醫者身份來說,能救人便要試試,會如此不悅也是難怪,所以沒人再出聲攔他。
炎之凜將目光凝在上官琴身上,沉聲道:“救她。”
上官琴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懇求和恐懼,相識幾年,他從未見炎之凜如此求他,他點了點頭,堅定的眼神似是他的保證,他定會救下媛媛!
眾人屏息以待,只見上官琴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劉媛的皓腕上,眉緊鎖,臉色愈發難看,片刻後,他收回手指,瞥了炎之凜一眼,作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世子妃無事,這怪病我之前在書上看到過,雖無病名,卻有症狀和藥方,但本王在用藥方面,有幾件事要和炎世子商量,不知各位能否迴避?”
孟太醫身為醫者,對於疑難雜症本就有股強烈的求知慾,對於這位年輕王爺更加好奇,本想與上官琴討論病情,但一見炎之凜冰冷的目光便又往後退了退。
而炎順帝一聽有解,便不再擔心,遂帶著眾人退出殿外。
此時上官琴又道:“世子妃就算服了藥也要到明日才能醒,皇上且讓宮宴繼續,本王和世子談完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