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琴福身道:“皇兄,阿定給您道喜了,祝您和皇嫂百年好合,阿定很想繼續與諸位同樂,但阿定實在不勝酒力,這便先告退了。”
上官琴聽後笑了笑,擺手道:“快回去休息吧!瞧??的臉都紅了!”
阿定笑著謝過,便在眾人的恭送聲中出了殿,但她才出來,便見眼前的樹上躺了個人影,那人雙手交疊抱於腦後,一身黑色大氅垂在一旁,這人正倚在樹上對著月亮傻笑。
阿定看不清這人是誰,看著垂下的大氅便以為是頭髮,又因為已經醉酒,所以平常就大而化之的人便更加大膽了起來,只見她讓碧水扶著自己走到樹下,而後便笑著對樹上的人大聲喊道:“月亮仙女!月亮仙女!”
炎世齊聽到有人在下方喊著什麼,便低頭看,這一看,不得了了!方才那個月亮上的姑娘怎麼突然跑到樹下衝著自己喊仙女?
看到樹上人影低頭,阿定便激動地拉著碧水道:“月亮仙女在看我!她在看我耶!”
碧水頓時無語,一臉尷尬地道:“公主,那不是月亮仙女,那是”
然,碧水尚未說完,樹上人影便問出了令人更加無語的話:“??是月亮上的姑娘???是嫦娥?幔坑治?裁匆換岫?讜鋁遼希?換岫?詰厴希俊?p》 聽到炎世齊低沉的聲音後,阿定皺了皺眉,問:“仙女姐姐染風寒了?碧水,快找太醫幫她看看,啊,對喔,我會醫嘛!仙女姐姐快下來我給??把脈!”說著,還朝樹上招著手。
而炎世齊則聽說嫦娥要給自己把脈,慌忙搖頭道:“不勞嫦娥姑娘掛心!使不得!使不得!”
不遠處同樣出來散酒氣的上官瑁抽搐著嘴角,看著這一幕酒都醒了一大半,這是演哪出?一個嘴裡喊著仙女姐姐,另一個嘴裡喊著嫦娥姑娘!這特麼太逗了!
“瑁王爺在看什麼?”這時,一道溫文爾雅的嗓音傳來。上官瑁一轉頭,便見到宰相府莊家大少爺莊程臉色微紅地問。
上官瑁眉頭一挑,嘴裡喃喃道:“后羿來了?還是吳剛?”
那莊程以為自己聽錯,便問:“什麼?”
上官瑁懶得解釋,便未開口。
這時莊程也聽到前方傳來的炎世齊和阿定的對話聲,當即噴笑出聲,但還沒笑完便被上官帽捂住了嘴,拖著他往旁邊躲去,示意他靜觀。
正在雞同鴨講的兩人聽有異響突然傳出,都嚇了一跳,阿定回頭一看卻聞殿內喧囂,殿外無人,她聳聳肩,再回頭時樹上已經沒有人了,只聽她哀嘆道:“都是那個聲音把仙女姐姐嚇走了。”
碧水方才也跟著阿定轉頭,所以也沒見樹上人影哪裡去了,心想那人可能跑了,便替阿定緊了緊披風,笑著道:“既然月亮仙女走了,公主殿下也回宮吧!想必是因為夜深了,太冷了才走的。”
阿定雙眼迷離道:“碧水,仙女姐姐原來也怕冷的。”
碧水無語,但只能一句句應著,兩主僕越走越遠。
莊程及上官瑁正要走出去時,便見樹下的草叢中有人影緩緩站起身,再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那人嘴裡不知正絮絮叨叨唸著什麼,而後便見他繞著樹道:“嫦娥姑娘呢?又回月亮上了嗎?”
躲在一旁的兩人早笑趴了。
宮宴持續到深夜,上官琴早已由太監扶下去休息了,這時在鳳鳴宮裡,炎元慧已經換上了皇后常服,等著上官琴到來。
看著由太監扶進來的上官琴,炎元慧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忙擔憂問道:“都醉成這樣了,怎麼還讓皇上來此?”
上官琴的總管太監全公公忙笑道:“回皇后娘娘,皇上指名要來鳳鳴宮,奴才們也”
炎元慧瞭然,心裡幸福滿溢,微笑道:“本宮知道了,輕央,把準備的解酒湯端來,全公公辛苦了,先下去吧!皇上由本宮來照顧就行了。”
待人都退下後,炎元慧坐到床邊有些無奈地看著床上的人,本是想替他更衣的,卻又不知如何下手,雙手便在衣襟處懸空,這時她並未發現那個早該醉倒的人正目露柔光地看著她。
炎元慧只覺得腰間一緊,驚呼一聲後,便發現自己的上半身已經被強壓在上官琴的胸口,隨即便聽上官琴清朗的笑聲響起,炎元慧面色羞紅,手輕捶著上官琴的胸口。
這時只聽上官琴滿足地嘆了口氣道:“我終於娶到??了!”
炎元慧心中一動,上官琴稱我而非朕,便是不想擺出帝王的款,炎元慧也樂得輕鬆,只聽她輕聲喚道:“燕哥哥。”
上官琴對這聲燕哥哥相當受用,便笑著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