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縈繞著,可是卻又抓不住那是什麼實質,就那麼漂浮著,讓他覺得心裡很難受,就好像有時候想起一個字,可是就是寫不出來,都在心裡呼之欲出了,就是不讓你清晰的看到,這樣的感覺非常的令人不舒服,顧飛揚想整理,卻越來越亂,他只好想著,不再去管了,等到一定的時候,也許這個想法自己就會跑出來的。
人在找尋什麼東西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等你一心一意的想要去找到某個你遺失了的或者本來很熟悉的東西,可是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等你不再去找了,它就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顧飛揚覺得與其這樣折磨自己,一根筋的去想到底是哪裡不對勁,還不如就不想了,先把父親的葬禮舉行了再來慢慢的琢磨吧。
劉斐章的家人聽到馮悅宸的話,都表示了同意,反正劉斐章和顧龍淵生前好得就像親兄弟,就讓他們葬在一起吧,就像鄰居似的,也許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還能夠相互照應,就跟活著的時候一樣,這樣的想法令他們感到心酸不已,怎麼會好得就算是去世,都要在同一個時刻同一個事故里呢。
顧飛揚覺得馮悅宸有點著急,好像急著要把這件事情辦完了好去做她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這樣著急呢,就跟她說得,儘早讓顧龍淵和劉斐章入土為安嗎,車禍才發生不到二十四小時,不但已經辦完了追悼會,火化,甚至連基地都準備好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是覺得馮悅宸急匆匆想要把顧龍淵安葬了還是她想要隱藏是什麼,所以才這麼快。
不過顧飛揚也不能說什麼,因為馮悅宸的話他沒有辦法反駁,難道作為兒子,還要阻止父親早點安息嗎,可是他還是有些不舒服,為什麼,好像在趕時間似的讓父親進了焚化爐,現在又要著急把他埋葬了,這個馮悅宸的舉止就是令人覺得不像一個愛著著急丈夫的女人,看看劉斐章的妻子,她雖然不是個精明能幹的女人,可是就是因為跟丈夫的感情深厚,她是多麼不捨啊,看著劉斐章火化的時候,她恨不得把他從那熊熊燃燒的大火裡面拉出來,那才是對自己丈夫過世的正常反應啊。
但是馮悅宸卻是好像巴不得趕快了事的樣子,也不看到她有多少的悲傷,也許這是一個強悍的女人的應該有的做法似的,幹練理智,不帶一點感情的行事,但是多少還是讓人覺得她有點不近人情,急著把自己的丈夫燒掉似的。
“劉律師,你辦好了你的事情,你就可以走了,不必在這裡浪費你的時間,我知道你們律師的時間特別值錢,都是按照時間來收費的,時間可是衡量你收入的重要標準,你走吧。”
馮悅宸對那個西裝革履的律師說,原來這個律師姓劉啊,顧飛揚心裡想,怎麼不是平時自己父親顧龍淵在顧氏集團的那個法律顧問呢?那個律師跟自己的父親也打了許久的交道了,是個很有資歷的老律師,根本就不像這個律師,看起來這麼年輕。
“好的,馮女士,有什麼法律上的問題,隨時可以找我。”
那個年輕人對著顧飛揚和劉斐章的家人點了點頭,就自己開車離開了。
“怎麼這個律師不是我爸爸的律師呢?他是誰?”顧飛揚不解的問馮悅宸。
馮悅宸看著顧飛揚的眼神非常奇怪,那是在多少年前,顧飛揚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的那種眼神,顧飛揚實在太熟悉了,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飛揚,有時候你的問題真是太多了,你怎麼可以問我這樣的事情,你是在懷疑我嗎?”馮悅宸的臉色非常難看,跟宣佈遺囑之前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父親的律師,他已經老了,早就已經不再管理你父親的法律問題,你自作主張,離家出走,這麼多年了,你管過你父親的事情嗎,他早就換了律師了,這個劉律師,年輕有為,師從廣海最犀利的趙律師,年紀輕輕,已經打了好多場重要的官司,你是自己不上進,所以你根本不認識什麼上層社會的人。”
馮悅宸輕蔑的看著顧飛揚,一臉的不屑。
雖然顧飛揚覺得這個馮阿姨的語氣太過分了一點,他也不過只是提出心中的疑問而已,這個馮悅宸好像也太在意了,但是他還是沒有說什麼,父親剛剛過世,他不願意在他的面前跟自己的繼母吵架,這樣對父親是一種不尊重,顧飛揚覺得自己已經很愧對顧龍淵了,他屍骨未寒的時候就跟馮悅宸鬧矛盾確實是很不應該,所以他也就默默的聽著而已。
馮悅宸不滿的瞅了顧飛揚一眼,回頭對劉斐章的家人說:“那麼我們現在就去東郊的安憩陵園,我在那裡給龍淵和劉斐章都定好了基地,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