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蓬勃的對面,跟他隔著棋盤對坐。
屋子裡早已經燒起了檀香,但是在這歐式的套房內卻另開闢這麼一個小天地完全是中國古時的風尚。然而這樣的反差卻並沒有給顧飛揚一種突兀或者彆扭的感覺。只是因為這裡坐著一個人,那就是龍蓬勃。
顧飛揚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根本就沒有看清過他。難道這老傢伙的演技有這麼厲害連這種氣質都可以隨時改變隱藏?他發現自己對龍蓬勃的興趣開始大於對應月清的興趣了。
“再說了,我比龍先生要年輕得多,對新事物的學習接受速度也要快得多。不瞞龍先生說,最近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最新的圍棋手段自認跟上次在爛柯棋館的時候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如果再多等兩天,進步更大了那龍先生豈不是更不是我的對手了?這樣寫起棋來還有什麼意思!”“顧經理,別忘了正事!”顧飛揚囂張的口氣連楚若晴和趙倩寧都聽不下去了。趙倩寧忍不住提醒他一下,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人,讓他收斂一點兒!“龍先生,”
趁著顧飛揚被趙倩寧分散了注意力,楚若晴趕緊走上前來兩步,“這次我們來是受邀跟貴公司談論一下關於我們雙方進行合作的事情”
“誰邀請你們來談論這些事情了?”龍蓬勃淡然一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楚若晴的話,“我只記得曾經邀請顧先生前來跟我進行一局真正的不受干擾的棋局較量。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關於我們兩家公司進行什麼合作吧?”顧飛揚笑著搖了搖頭,楚若晴這丫頭本事是夠強了,但是在為人處理上實在是慘不忍睹否則也不會被趙倩寧一直壓了一頭。看她在龍蓬勃那裡碰了壁,正要笑著她解圍,卻聽到楚若晴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想龍先生雖然嘴裡沒有說,但是心裡卻已經在邀請我們了吧?否則的話龍先生恐怕根本就沒有那次的爛柯之行。”
“原來這丫頭已經看出來了。”
顧飛揚這下子真是對楚若晴刮目相看了,也正好省了他的口水,先坐在一旁看著龍蓬勃和楚若晴打嘴仗。
“我心裡又什麼時候邀請過你們了,再說你們又怎麼能看到我的心裡呢?”龍蓬勃當然不會認帳,否則不論他的真心是怎麼想的,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更何況我本來就對圍棋情有獨鍾,吳飛先生也是內是業餘棋界有名的高手,我偶爾抽個小空去以棋會友有什麼問題?”楚若晴對龍蓬勃的解釋理解地點了點頭:“看樣子龍先生的棋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據我所知,龍先生與龍夫人來到廣海入住臨月大酒店之後雖然也偶爾出去過兩次但是都是非常低調,連酒店內部人員都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裡。就連上次的新聞釋出會也是在灑店內部舉行。其他的時候雖然多有賓客來訪但是兩住還從未高調出席過什麼活動到過任何地方,這在對比之下,怎麼看爛柯棋館之行也是有些突然的舉動吧?”龍蓬勃的表現倒是很奇怪,既沒有因為楚若晴對自己代表團的動作了如指掌而指責她調查自己,也沒有直認其事,只是很淡然地笑了笑,彷彿就算楚若晴知道了這些也不能代表什麼。更像是在繼續考教著楚若晴,看她都瞭解到了什麼程度。
“而且龍先生,”
看到龍蓬勃毫無反應,趙倩寧洽到好處地接過了楚若晴的話頭,“請恕我們說句無禮的話,雖然您的境界是極高的,但是畢竟還是一位日理萬機的龍氏集團二號人物,就連您對圍棋再痴迷,恐怕還是沒有太多的時間能把精力放到圍棋上。所以在圍棋技藝上恐怕怎麼也不可能把業餘棋界赫赫有名的吳飛六段擊敗吧?所以,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又或者,這根本就是安排好的一場戲?”楚若晴再次接過話頭,猜測著,“又或者是一個機會?”“再怎麼樣這也只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的猜想而已。”
即使已經被楚若晴和趙倩寧用話語逼到這種境地,龍蓬勃仍然是死不認帳。
楚若晴無奈地嘆了口氣:“既然這樣的話,恐怕我們就只有一種辦法可以證明龍先生的‘清白’了,顧經理的棋藝當然是不可能跟吳飛六段相提並論的,所以如果您能夠擊敗我們公司的顧經理的話那您就的確有跟吳飛六段一爭高下的實力,但是如果您這次輸給了顧經理的話,那恐怕我們就只能把爛柯棋館的那場對局看成是您事先安排好的一場戲了。”
“笑話!”龍蓬勃勃然作色,“我堂堂龍氏集團的代表團團長,難道還要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向你們兩個丫頭證明什麼嗎?”“龍先生先不要生氣嘛。”
看到龍蓬勃不受楚若晴她們的激將法,顧飛揚只好出來打圓場,“反正我們這場棋局就是要下的,而且您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