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贏掉,那豈不是說他得有業餘七段的實力?
剛才顧飛揚是怎麼說的來著?好像得拿到一次全國圍棋冠軍才會被授予業餘七段吧?
不光是他們三個。不知怎麼的,聽到這個訊息楚若晴心裡也是一慌,想起剛才顧飛揚看自己那冰冷的眼神來。其實她根本也沒有一開始就計劃著去耍顧飛揚,雖然因為吳月西的關係現在她對顧飛揚是新仇舊恨,氣上加氣,但是畢竟他為了自己這麼多天忙裡忙外不斷地想辦法想要化解自己父親跟九天世紀的恩怨。就算楚若晴對他成見再深,要說一點兒感動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知道顧飛揚會有這麼大反應,楚若晴也不會弄出這一套來。
只不過是在公司的時候看顧飛揚在齊遠那裡硬把自己推到最前線心裡多少有點兒不忿,提前準備好這個什麼軍令狀也不過是為了看能不能有機會報這一箭之仇而已。
其實顧飛揚也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次自己會這麼生氣,幾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不過現在也沒空去細想這下把楚若晴得罪慘了,回去更有得好日子等著自己的事情。從應月清神采飛揚地從樓梯上走下來。顧飛揚就知道比賽的結果了。
而且剛剛應月清顯然是發現了自己,裝作不經意地掃視全場,其實暗暗地給自己丟了個眼神。
“我先生平常都沒什麼愛好,無非也就是愛下兩手棋而已。今天承蒙吳飛先生謙讓,僥倖贏了一盤。不過這棋癮卻也被徹底勾了起來。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有這種經驗的了,一旦這棋癮被勾起來了,那手可就一閒下來就開始癢癢。”
應月清能成為龍氏集團的核心人物之一,看樣子並不是靠著她龍蓬勃夫人的身份,看現在在這麼多人面前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別扭的感覺,就知道在應付場面方面她絕不在趙倩寧之下,恐怕比楚若晴還要厲害兩分。
不知怎麼的,此時顧飛揚又想起第一次參加公司嘉年華晚會時楚若晴身著晚禮服那嫵媚而又略帶羞澀的模樣。
下意識地,顧飛揚往楚若晴那邊一看,正碰上她同時看過來的眼光。雖然兩個人“各懷鬼胎”但是看到對方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都不由嚇了一跳,連忙扭回頭去再次看向莊月清那邊。
“現在韓國圍棋獨霸天下,可惜我們都不是職業棋手,沒法去國際賽場為國爭光。但是在業餘棋界,我們國家的圍棋水平可是一點兒也不會比其他國家的差。這次我們自桃灣來,其實主要目的才是以棋會友,做生意什麼的,只不過是順帶看機會而已。”
莊月清也非常明白說話的技巧還有喜歡圍棋的這些個老大爺們的心理。說到底,跟象棋什麼的比起來,圍棋還只是少數人的活動。所以對他們來說,最喜歡的就是聽到有人對圍棋的認同。應月清這麼一說,立即把他們跟這些老棋迷們的距離從小老百姓跟大老闆拉近到了知心人的距離,“所以,我先生剛剛下完這一盤仍然還不滿足,希望能從現場找出一位朋友來交流一下棋技。不知道現場有沒有人願意賞臉賜教的?”
應月清的話剛說完,下面就開始亂嗡嗡地討論起來。
人家的話再客氣再中聽,那實力也是擺在那裡的。連吳飛老師這樣的業餘六段的大高手都被人家給切了,自己上去不是純碎丟人麼?
以剛才棋局的內容來看,如果是爛柯棋館裡的其他一些業餘四五段左右的高手上場,雖然實力要更弱於吳飛,但是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只不過人家龍氏集團一行來者是客,而且還是他們小小的一家棋社得罪不起的貴客。人家都點名兒想要請這些棋迷位上場了,他們雖然想再替棋社挽回面子,但是也不好強出頭。
就在這些人議論紛紛但也只是亂起點兒哄,你推我我推你,互相明捧暗地想讓對方出個醜的時候,應月清突然指向人群的最後面:“這位先生果然勇氣可嘉,既然您是唯一一個主動出場的棋友,那我看就選您好了。可以請您走到前面來嗎?”
顧飛揚淡然一笑,放下了舉著的手。其實就算還有別人跟他爭,應月清也會想其他的藉口來選中他的,不過現在這樣更好,一切都更順理成章一些。
顧飛揚剛要舉步,突然又退了回來,朝著楚若晴露出一個可惡的奸笑,一下子把她手中的紙筆奪了過來。貼上柱子刷刷刷簽上自己的大名,又還給楚若晴:“好了,名字我已經簽好了,如果這次是我輸了要殺要剮回公司之後息隨尊便吧。”
本來倚著顧飛揚火起來的脾氣,一開始是想把那紙奪過來撕了的,但是剛才楚若晴偷偷瞄那一眼,就像山澗中的清泉一瞬間就把顧飛揚心頭那座火焰山給澆了個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