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自己的意境中,“這些外國人不會懂得我們中國人臨風而立,氣吞山河的偉大懷抱的。”
“我倒覺得他們不是不理解,而是因為這裡根本一點兒風都沒有嘛。”
吳月西終於還是決定不再陪他丟人了,放下手臂,離開顧飛揚三尺之外,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你聽說過一則佛家寓言嗎?”
顧飛揚依然故我。
“什麼寓言?說來聽聽。”
“從前有一座佛寺,裡面有一個老和尚未兩個小和尚。有一天兩個小和尚看到院子裡風吹著旗子在飄。其中一個小和尚說道:‘快看,那旗子在動。’另一個小和尚不同意,糾正道;‘不對不對,那不是旗子在動,那是風在動。’兩個小和尚爭執不下,便去請教那個老和尚。那老和尚笑著說道:‘其實你們兩個都錯了,那既不是風在動,也不是旗子在動,而是你們的心在動。’呵呵,你覺得這裡有沒有風有什麼區別嗎?”
“沒想到你這個小流氓倒還有幾分慧根的嘛,”
吳月西一愣,上上下下打量起顧飛揚,彷彿第一天認識他一般,“既然這樣那你幹嘛還來艾菲爾鐵塔這裡丟人現眼啊?為什麼不在旅館房間裡‘臨風而立’呢?”
“咳咳,我畢竟還不是那種得道高僧嘛。”
顧飛揚收起了他的搔手弄姿,“不過現在哪還有什麼得道高僧了?連少林方丈都改CEO了。我們來艾菲爾鐵塔不是遊玩的嗎?”
“你真是來遊玩的嗎?”
吳月西疑惑地看著他,“我總有種感覺,你以前肯定來過艾菲爾鐵塔而且不只一次。你對這裡根本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而且好像對這裡很熟悉,像這裡的餐廳,登塔的電梯,哪裡有洗手間。我已經來過三次了,但是對這樣還都沒有你熟悉。尤其到這觀景臺的時候。我記得我第一次來,興奮地不得了,到處都想看看,差點兒要搶人家的望遠鏡。可是你似乎一點兒都沒興趣享受一下在這裡遠望的樂趣,就像是已經看膩了,沒有新吸引力了一樣。可是很奇怪啊,你不是跟竽頭之前混得並不如意嗎?而且就算在九天世紀拿工資也不可能會經常來巴黎旅遊吧?所以,我覺得你有些東西在瞞著我。”
“怎麼可能。我只是以前法文學得不錯,而這裡挺照顧遊客的,不管是餐廳、洗手間還是電梯都有很顯眼的標誌。至於來來這艾菲爾鐵塔的頂層,我當然也很新奇興奮,只是覺得在這裡還不如爬山後站在山頂的感覺所以就沒想遠望。你不也說了嗎?如果不興奮的話,又怎麼會擺這種丟人現眼的造型呢?”
顧飛揚的表情彷彿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冤枉,而且回答得滴水不漏,把吳月西氣得牙癢癢的偏是拿他沒有辦法。
吳月西也不過只是心中一閃而過的有點兒疑問而已,聽顧飛揚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多想,剛要拉著他繼續轉悠,突然見顧飛揚臉色一變,一把推開自己:“小心!”
吳月西一個沒有防備,只聽自己的衣服上叱的一聲似被什麼東西劃破,然後被顧飛揚摟在懷裡往地上倒去,快要著地之時,猛覺得顧飛揚一用力,帶著自己一轉身,把自己轉到上面,而顧飛揚墊到了自己身下。
因為顧飛揚的保護,吳月西倒沒有受傷,不過仍是胡里胡塗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襯衣右袖被什麼東西劃了一道口子,所幸沒有傷到胳膊。而且自己的小包也因為摔倒被失手扔出很遠。
一個身穿運動服,帶著口罩的壯漢猛地衝了過去抄起吳月西的小包便和另一個站在吳月西身邊的男子飛奔而逃。
“搶劫!”
當這個念頭還在吳月西腦子裡打轉時,自己已經被顧飛揚扶了起來。
“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顧飛揚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了一下她被割開的襯衣,慶幸地拍拍胸口:“還好沒事,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會遇到搶劫,不過在這巴黎的標誌性建築的高空中作案,這兩位倒還可以稱為雅賊嘛。”
“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說笑,我還以為你會奮不顧身的勇追歹徒呢!”
驚魂初定的吳月西,看兩人都沒有受傷,心終於放了下來。不過聽到這可惡的傢伙還說著風涼話,心中大恨,故意激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包裡裝著什麼啊。”
顧飛揚才不受她的小伎倆,“反正又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除了化妝品就是幾張卡,只要掛個失就沒什麼問題,還好聽我的話沒有把護照帶在身上,否則這次麻煩就真大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