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完全都沒反應過來,好像今天錢在這裡完全如同可有可無的廢紙,隨便一張口就是百萬,而最麻煩的是,自己並沒有250萬。
卡里頂多不過三十萬,想著來巴黎比賽,這些錢怎麼都夠了,但現在呢!卻在這裡和別人叫價250萬,哄抬一塊怎麼看也值不了幾個錢渾身都是眼的破硯臺,吳月西如果不是因為顧飛揚讓她一直保持臉上快要抽筋的微笑,恐怕早就哭出來。
所以在鄭軒加價到250萬,吳月西終於極其茫然的用幾乎乞求的目光看向顧飛揚,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既然是這個可惡的男人把自己推到這麼多人的眼皮下,現在唯一能把自己拖上岸的也只有他,也許他早就想好了辦法。
顧飛揚的餘光瞟向驚慌失措的吳月西,除了一直在努力控制的笑意外,突然多了幾分憐惜,畢竟讓一個從未經歷過這樣場面的女人單獨應對這樣的事,的確有些難為她,雖然吳月西是笨了點,但好歹這個女人笨的實在是可愛,如果沒估計錯的話,顧飛揚相信她的那雙手心中現在一定握滿了汗水,顧飛揚深吸口氣側過頭很隨意的瞟向鄭軒那邊。
深邃而狡黠的目光和自己對視在一起!
現在鄭伯恩正用一種雖然經過修飾但任然充滿凌厲和威嚴的目光往向自己這邊,鄭伯恩在觀察吳月西還是在注視自己顧飛揚沒有迴避這讓人不安的眼神,一邊喝著手一邊輕鬆自如的和鄭伯恩靜靜的對視。
在人聲嘈雜的酒會大廳裡,沒有人注意這兩人之間蘊藏著千軍萬馬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的暗戰,直到鄭伯恩平靜的收回目光轉過頭,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才算結束,顧飛揚雖然沒有感覺到心力交瘁,但任然暗暗重重的嘆了口氣。
鄭伯恩比他想的遠要厲害和可怕。
雖然對視只持續了短短几秒的時間,甚至有可能還要短,但顧飛揚相信自己已經用盡所有的氣力在抵達鄭伯恩勢如破竹的攻勢,可事實上,鄭伯恩現在看上去卻輕鬆從容,好像根本沒有發力一般。
想到這裡顧飛揚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或許自己對鄭伯恩的估計又一次錯了。
這個微妙的變化落在吳月西的眼睛裡,現在她完全曲解了顧飛揚的意思,吳月西以為顧飛揚現在的表情是徹底的想要看自己的笑話,即便是自己如此無助的乞求希望得到他的幫助,可這個可惡的男人似乎對自己的請求完全無動於衷。
既然是這樣
既然你都不怕了,我還怕什麼!
吳月西很厭惡和極其鄙視的恨了顧飛揚一眼,心中暗暗的想,反正自己是顧飛揚帶來的,既然顧飛揚想看自己下不了臺,那還不如先讓這個邪惡的男人下不了臺。
吳月西連手都不想再舉了,她已經明白這樣的表演可能永遠沒有止境,要麼是自己現在選擇離開,要麼就是和自己一直抬價的那個男人主動放棄,不過看那個人好像是勢在必得的樣子,所以要他主動放棄看來也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而自己為什麼不選擇離開呢
這個問題其實吳月西在後來也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如果當時選擇離開,那後面就不會和這個邪惡的男人糾纏不清,而且居然還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後悔麼?
不!
每次這樣問自己,吳月西都會不假思索的回答。
也許這個可惡的男人註定會是你一生的宿命!
這是顧飛揚在若干年後笑著給她唯一的解釋,不過顯然吳月西對於這個答案很滿意!
“不管你加多少錢,我都比你多2萬!”
吳月西在一口氣喝完面前酒杯中的香檳後咬牙切齒的說。
“啊!”
顧飛揚這才從剛才和鄭伯恩的對視中反應過來。
吳月西看見大吃一驚的顧飛揚,終於露出今晚第一次得意的微笑,原來這個男人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吳月西得意的樣子,和現在顧飛揚臉上的無奈和驚訝相得益彰,好像能讓顧飛揚如此反應,吳月西作為一個勝利者由衷的感覺相當滿意和開心。
而她根本沒發現現在已經連掉一根針就都能聽見的大廳,在她的話說完後,全場瞬間安靜下來,幾乎有一半的人都張開了口,現在全場唯一還在笑的只有吳月西一個人。
直到她發現顧飛揚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時,才意識到所有的人都在用同一種目光看著她,但現在吳月西還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即便是剛才還氣定神閒的顧飛揚也變得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