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楚君傑是個武人,對相貌不是很看重,就算頂著現在的面容,楚君傑也不嫌醜,但是沒人認識他啊,他現在是另一個原本不存在這個世上的人啊。
楚君傑走到幾塊石頭上面,坐下,剛才楚君傑第一時間想的是鐵慕青會不會是故意先取得他們的信任,然後給他們易容,一輩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大,但是仔細想想和鐵慕青相處的點點滴滴,便平靜下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楚君傑本能的從心底信任鐵慕青,說道:“彥德,要不這樣吧,蘇州這邊是兇險之地,我在這邊暗地裡查詢證據,反正也沒人認識我,我會找暗中找到馬亮,一明一暗行事。至於你,帶著清山,清水,你們去餘杭,找青姑娘。”
宇彥德一想到讓好兄弟一個人犯險,心裡過意不去,說道:“不要了,我還是和你一起查詢線索,證據吧。至於青姑娘,我相信她只是忘了告訴我們把臉上的東西去掉,不是故意的,等她想到了會回來找我們的。”
楚君傑心裡也是和宇彥德一樣,相信鐵慕青不是故意的,點點頭,說道:“我也相信青姑娘不是故意的,等她想到忘了給我恢復面容,她會回來找我們的。不過為了早點恢復面容,我把清山派過去,去找青姑娘,以防萬一。”
清川和清山現在想起了自己也是易容的,雖然這麼面容和他們原來的差不多,不好看,也不難看,但是任誰也不想不能用真面目示人啊。
“是,少爺,下午有一艘去餘杭的船,屬下追過去,一定把青姑娘帶回來。”清山站出來,保證說道,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相處,其實青姑娘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子,除了武功高點,膽子大點,性子冷點,其他的,也沒什麼,很好相處的。
“見到青姑娘,一定要以禮相待!不準有半點不敬,知道嗎?”楚君傑交代說道,在內心已經把鐵慕青當成朋友,希望鐵慕青不要辜負他的一份信任。
“是!”清山應下,從那天見主子把那個隨身攜帶,片刻不離身的青玉玉佩給了青姑娘之後,清山就把青姑娘當半個主子看待;再說了,以青姑娘剛硬的性子,如果不禮貌的話,說不定會被青姑娘拎起腳,扔到河裡餵魚。
楚君傑看著一臉皺巴巴的宇彥德,笑著說道:“這一路上,我們躲過那麼多兇險,才來到蘇州,那些人既然敢私藏幾十萬擔的官鹽,想必也有那麼大的勢力和我們抗衡,難道你以為我們來到了蘇州就安全了嗎?”
宇彥德眉頭緊皺,說道:“那要是這麼說,蘇州這裡就是一個油鍋啊!”
“差不多吧,多少雙眼睛等著我們過來呢,他們一定有後招,所以我們也算是因禍得福,頂著這個面孔,可以讓那些人放鬆警惕,我們就能渾水摸魚,說不定能早一日破案。”楚君傑緩緩說道,摸摸臉,會心一笑。
“嗯,這些社稷蛀蟲,早就要好好的懲治他們了。”宇彥德氣得咬牙啟齒,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一幫人一網打盡。
兩人正說著,“噌噌······”後面跟來了一隊人,有人手裡拿著捲成軸的畫像,急色匆匆,從楚君傑和宇彥德身邊走過。
楚君傑和宇彥德兩人相視一看,好險啊,這副臭皮囊也不是半點作用沒有啊,最起碼到目前為止已經救了他們不下三次。三人小心謹慎地住進了一個偏僻額客棧,意圖後謀。
古麗娘在船艙力裡面坐立不安,非常激動,馬上要到餘杭了,近鄉情怯,在古麗娘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麗娘,馬上要到了,你這麼興奮幹嘛啊!”鐵慕青一把抓住古麗娘坐下,“轉得我頭暈。”
古麗娘心裡既高興,又害怕,焦躁不安地說道:“小姐,我擔心我娘·····”高興的是馬上到餘杭了,害怕的是到了餘杭之後,擔心母親不在人世的訊息,無法面對。
“麗娘,經歷了那麼多事,你應該已經看開了才是,平常心啊!在船上這麼激動,下了船沒精神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鐵慕青莞爾,古麗娘現在已經恢復了女孩子的心態,逐漸從拐賣的陰影中走出來。
古麗娘摸摸臉,眼睛亮晶晶地說道:“小姐,到了餘杭,我們要不要把臉上的東西弄掉啊?”
等古麗娘說這句話的時候,鐵慕青“噌”地一聲站起來,一拍大腿,額的個娘,忘得乾乾淨淨,剛才忘了把準備好的藥水給楚君傑,宇彥德他們了。不知道兩個大帥哥,頂著個豬頭臉,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暴跳如雷,還是指天罵地,憤憤不平?
鐵慕青摸摸懷裡的兩塊玉,面露難色,慚愧啊,收了人家東西,居然還忘了把他們尾巴砍掉。良心發現,於心不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