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說辭,對公司擺出音樂方面的追求,對樸宰範和權志龍坦誠相告,而面對韓佳蘭,薛景書則選擇了一定程度的隱瞞——連權志龍都難以接受,薛景書無法想象告訴韓佳蘭真實原因以後會發生什麼。
韓佳蘭見薛景書神情坦蕩,一時說不出話。薛景書其人與她理想中的兒媳相去甚遠,可她又無法要求對方去改變。
“阿姨,多謝您的關心,我和志龍都在圈子裡,說實話,對於我們能不能一直走下去,連我也不敢有太多期待。”薛景書忽然道,韓佳蘭臉色略變,薛景書顯然是猜測到了她的想法。
“我與志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比起戀人,更像關係密切的知己。因為我們的方向是一樣的,所以越靠越近。我不知道志龍是怎麼想的,我自己是在有一天突然發現,如果志龍不在我身邊的話,好像缺少了什麼一樣”,薛景書說到這裡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繼續說道,“以後我和志龍之間會不會出現問題乃至走上不同的路,我不敢保證,我能承諾的只有盡力地讓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美好,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和對方都幸福嗎?”
“你的話讓我很彆扭,不過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倒也不錯”,韓佳蘭暗暗點頭,現在說什麼都有些太早了,“你趕快去吧,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直到走進club,薛景書後背上的汗水都沒幹。當初面對cube高層集體興師問罪,她都不曾如此緊張過。權志龍媽媽的出席那令她始料未及,對話的過程中想到這段時間的事,又差點沒控制好自己的言辭,還好最後沒有給對方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你終於到了。”迎上來的是dara,權志龍原本坐在沙發上喝酒,看到薛景書以後放下酒杯,但沒有站起來。
“抱歉,晚了一點。”薛景書笑著先後和dara、李彩琳、具惠善乃至姜惠貞打了招呼,最後坐到了權志龍身邊。“演唱會很精彩,你做得比我預料的出色多了。”薛景書說。
“嗯,我沒什麼遺憾了”,能讓完美主義者權志龍說出這樣的話,是相當不容易的,權志龍說完這句,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找社長說的事,社長都告訴我了”。
薛景書握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鎮定下來以後她凝視著杯中晶瑩的液體,沉聲道:“有什麼需要我解釋的嗎?”
“沒有,是我自己想要解釋一件事”,權志龍的手放在沙發上,於不知不覺中漸漸用力,“景書姐,現在我眼裡有兩個不同的你,而把她們融合到一起,我真的做不到”。
“這件事起到的還是負面效果啊,不過我不後悔。”薛景書的聲音堅決而又苦澀無比。
權志龍驚異地看著薛景書,感覺眼前的女人越來越陌生:“景書姐,我原本是覺得將來成長為你的樣子很不錯,可是我贊同能進退是一項很有用的能力,但不至於要一個人變得那麼可怕吧。”
“我可怕?”薛景書輕聲地反問,她有一點理解權志龍的想法,與自己親密無間的人很有手段,總是會帶來不安感,可對權志龍所說的話,她依然感到很諷刺,“好,我承認了”。
一次次說著傷人的話,然後一次次地萌生悔意,權志龍對薛景書的感情還在,卻又無法化解內心的矛盾與衝突,他低下頭,忽然想到了薛景書寫的那首《如何是好》。
夜店裡喧鬧的音樂忽然停了下來,一個沙啞的女聲響起,薛景書和權志龍都抬起頭,看到GUMMY正站在臺上,靜靜地唱著一首有名的抒情曲《除了愛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應景一下,怎麼樣?”這話薛景書直接對權志龍說了。
權志龍注視著這張自己既愛慕又有點抗拒的臉龐,點點頭,然後在零星的驚歎之中,直接欺身向前,吻住了薛景書的唇。
希望,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薛景書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心裡有東西在沸騰,也有東西在控制不住地冷卻,只能如此祈禱。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加更是為了酬謝明慧親的辛勤補分以及蘇沐親的長評
馬上就分手了,呼
☆、取捨過後的分離
當看到權志龍在演唱會上破格表演可能會為他帶來刑事處罰的時候,薛景書恨極了自己的“先見之明”,就算她為此還與權志龍鬧了些矛盾,可她寧願是自己錯了。
擺在面前的一個更大的問題是,她應該怎麼面對權志龍?這個時候去安慰的話,會不會有些炫耀的成分?
“我說你不會有事,信我一次,怎麼樣?”